阿杜心顿时漏跳了一分,看着楚寒微微凝滞的动作,心中不断地打鼓。
难道自己不该说这些话吗?刚才李公公离开的时候让自己好好照顾,多关心一下王爷,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子吗?莫不是王爷觉得自己逾矩了?
坏了坏了。
阿杜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闭着嘴巴大气不敢出。
生怕自己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该死的李公公,早就知道王爷是个冷漠出奇的,不喜欢别的人多管闲事,自己怎么偏偏要听这个李公公的歪主意。
阿杜心想,苦恼的捏着自己的裤线。
谁知楚寒并没有出声,静静的吃完了碗中的饭菜,而且一口气将药也喝完了。
看着身边的阿杜说:“将东西收走吧,备车。”
阿杜连忙上前,但是听到楚寒说备车两字的时候动作一顿,楚寒看到了阿杜的犹豫,并不出声。
阿杜收碗的手停在半空,然后用着极其缓慢的动作将碗收了起来,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劝王爷不要出去。
“怎么?”
楚寒压低了自己嗓子,问道,伸手拿着手帕擦着自己唇边的药渍。
“王爷,请恕奴才多管闲事,医师刚刚说了,您这几日还是少出去走动的好,而且,今日刚刚下过雨,道路泥泞,也不好走,寒风易入体,您现在身子正巧虚弱,还是……”
“你是说刚刚下过雨?”
楚寒看着窗外问道。
怪不得,今日的风有些凉爽。
“昨夜便开始有些兆头,今日天还没亮,雨便下了起来。”阿杜认真的说:“这个雨大的很,不过停的也很快,天一亮,便停了。”
楚寒的眼神悠长,看向外面的树枝,自己睡的太熟,太死,连他所说的雷声也未听到,淅沥沥的雨声也没有听到。
澧安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竟然被自己这般错过,也真的是遗憾。
楚寒心想,上一次澧安城下雨,还是在春初,整个春季,也就下过那一次雨。
因为下雨少,之前还有很多人说今年会是荒年,弄得人们一阵慌乱。
为此皇帝还苦恼了许久,这一场雨也是个好兆头了吧。
“王爷,可还需要备车?”
“罢了,下去吧。”
楚寒心中忧愁,挥手让阿杜离开了。
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慢慢的向着一边的书架走去,书架上面有一个上了锁的木盒。
楚寒靠在书架边上,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枚长柄钥匙,郑重的打开了木盒上的锁,看着盒子中的信,楚寒牙关紧咬。
伸手将信全部拿了出来,一封封的拿出来,对比着字迹,确实没有仿制的痕迹,说话的方式和风格也如出一辙,楚寒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印象,也只能凭借着信件来理解。
想到楚侍卫可能叛变以后,楚寒便猜测这些信件会不会是仿制的,为的就是控制自己。
但是现在看来,仿造的可能性并不大。
至于从小就是楚侍卫仿造的可能性也不大。
对比着每封信件,楚寒只觉得有些疑惑,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楚皇为何像是一直在拖延自己回楚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