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里没有火,怎么点灯啊。”
“那就算了。”
绾念垂下头,看着地面上的尘土,刚刚磨破的草绳的草丝散落在周围,烛鱼心疼的看着绾念的手腕,细嫩的肌肤已经被粗糙的草绳磨得通红,有的地方都已经擦破了皮。
“主子,您的手腕……”
烛鱼担心的说:“这里也没有药,还这么脏,真的不应该……不应该用这个墙壁磨绳子啊。”
褚琅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自己已经转了一圈了,真的什么都找不到,不仅连药箱都没有,也没有火,也没有尖锐的东西,环视一圈,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就已经是全部了。
“或许……我们该走了。”
绾念看着头顶上的碎瓦,这是屋中唯一透过光线的地方。
“主子,你说什么?”
烛鱼看着喃喃自语的绾念,不知道绾念是在说什么。
看着蹲在身边的烛鱼,俏丽的小脸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十分的狼狈,自己和烛鱼也差不到哪里去。
绾念伸手,让烛鱼和一边的褚琅来到自己的身边。
褚琅一脸疑惑的看着绾念,走上前去,烛鱼则是一脸古怪,绾念的这个神色,倒像是要交代什么事情一般。
“你们可信我?”
绾念低声道。
褚琅有些犹豫,自己真的不敢相信绾念,刚才华玄熙的一番话,确实说服了自己,绾念的武功自己虽然看不出来是在哪里的,但是褚琅觉得是和周围人的不太一样。
最起码,烛鱼不是,湛清湛蓝也不是……这成王府的人也不是。
但是褚琅并不懂武功,也只是将信将疑,或许会有一些鲜有人知的,但是看着绾念刚才闭口不言的样子,若真的是污蔑,怎么会不解释。
烛鱼看了褚琅一眼,低下头,说:“我信。”
“我也从未向你们交代过我的身份,你们也只知道我是为了救我的师父来的。”
绾念抬头,伸手帮烛鱼将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喃喃的说:“或许也只有阿晏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主子,您其实可不说的。”
烛鱼一脸恳切的看着绾念,摇了摇头,不愿绾念继续说下去,她见到过绾念从梦中惊醒的样子,那份无助,烛鱼确实不想看到绾念在回忆起。
自己也不愿意在看到那样的绾念。
“烛鱼信,您从未……从未害过我们。”
这番话既像是在劝说绾念,又像是在说服自己,绾念微微一笑说:“我想离开。成王如今因为华玄熙的话起疑,我此刻也不能再在这个成王府待下去了。”
“成王说不定会来的,之前您和成王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之前,不是还很宠您的吗?这次可能只是误会。”
烛鱼不死心的说:“指不定,等等就会有转机了呢。”
“不行,成王今日的举动你也看到了,他本来就不信我,正好,凭此机会,我们直接从这个成王府离开。”绾念低声答道,眼中全然是认真。
“离开?”烛鱼惊讶的喊出声,立马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