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这个车子被收拾的挺好的,但是比住的屋子还是差了很多的,在这么环境还能睡得这么香,还做了这么美的梦,可真是让烛鱼佩服。
褚琅按下了烛鱼的手,小声说:“不要打扰到她了。”
烛鱼撒开了帘子,一双腿在空中晃来晃去,看起来心情不错,褚琅则看着路上的情景,自己很少出来,更不要说,自己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澧安,自从父亲生病以后,自己就没有出来走过,然后就被湛清带回了丹秋门,经常丹秋门待着,偶尔会有假,出去看看父亲,还有自己家里的情况。
父亲是个农民,虽然乾安国重农抑商,但是农民的身份还是很低的,毕竟,有钱才是重要的。
若不是这个原因,自己也不会看透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那一家族的人,知道父亲的事情以后,直接将自己一家人赶了出来。
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亲重病,母亲和自己担起了家庭的重任。
从小在这个环境长大的褚琅,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子,一切想法都不向外面表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褚琅才会从原来爱笑的小女孩变成了内向的人。
她的母亲看在眼里,也没有办法。
最终在一年,欠债越来越多,褚琅才知道,因为家中的情况,恶霸经常前来欺压,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的债款。
好在,湛清来了。
在褚琅的眼里,湛清无异于一个救世主。
自己也心甘情愿的跟他回了丹秋门。
丹秋门里面有很多和自己情景相似的人,都是苦命的人,有的性格洒脱孑然一人,有的癫狂肆意混于红尘,也有的性格坚韧做事稳妥。
湛清就是那种潇洒的人,褚琅经常羡慕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将弟弟待的这么好,活得这么幸福。
看着外面鹅黄色的嫩芽,这是澧安里面没有的景色。
澧安城里,满是繁华,在褚琅的眼里,澧安除了繁花似锦,雕栏画壁的精致,便是自己家中的残砖破瓦。
很少见到过这样平和的样子。
温暖的风吹在脸上,褚琅幸福的闭上了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
“嗯——”
车里面传来了一声,长长的神了一个懒腰。
烛鱼看了褚琅一眼,将帘子掀开,果真,绾念坐了起来,正眯着眼睛伸懒腰。
“主子,你终于醒了。”
烛鱼起身,看着绾念说。
绾念睁开眼睛,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示意让烛鱼和褚琅进来。
烛鱼拉着褚琅直接就进了马车,坐在了边上。
“你们昨晚上休息了吗?”
绾念的嗓子有些哑,是刚睡醒的原因吧,烛鱼心想。
“恩,我们在后面的马车休息的,还不错。”
烛鱼回道,虽然不是躺着睡得,但是好歹还是坐着,靠着被褥睡了一晚上,还是可以的。
褚琅还是以往的样子,静静的笑着不说话。
烛鱼盯着绾念看了几眼,绾念被她看的发毛,疑惑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褚琅知道烛鱼是在想什么,笑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