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程海晏和烛鱼二人早早的就起来了,烛鱼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只当安长歌是还在睡着,也没多想,就出去自己洗了洗脸,从妇人那里倒了些热水,就坐在了院子里面休息了。
程海晏向来不是个喜欢闲着的人,早早地就在院子外面练着拳脚,时不时地会拿着长剑有模有样的耍着。
烛鱼远远地看着,剑法之间隐隐的有一些安长歌的风格。
程海晏没有学过剑法,这一点是认识程海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如今耍起剑来,倒是还有几分模样。
“烛鱼?”
程海晏收剑,站直身子,看着坐在院子里面喝水的烛鱼,伸手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薄汗,:“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昨晚上睡的很早,现在也睡不着了。”
烛鱼抬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不是很发自真心的,程海晏看不出来,但是烛鱼自己却明白,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现在自己还是接受不了程海晏所做的事情。
“长歌呢?”
程海晏向着屋子里面看了一眼,声的问道。
烛鱼当然知道在程海晏的心里,安长歌是最重要的那个人,直接就:“姐姐还在睡着,怕吵到姐姐,所以这就出来了。”
还睡着……
程海晏的心一沉,知道这就是宁谷青所的现象了。
只是程海晏也没有料想到,安长歌会发作的这么快,这么令人意外。
“恩,让她多睡会儿吧……”
程海晏装作随意将剑收回刀鞘,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哥哥,姐姐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烛鱼看着程海晏问道:“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发作起来让人毫无预兆。”
程海晏低着头,坐在了烛鱼的边上:“我也不知道,我昨问了她了,她只是自己可能还不适应外面的原因……”
“那也不能让姐姐一直这样子啊?”
“……”程海晏移开视线,伸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只觉得自己越发的燥热,直接将水杯扔在了桌子上。
清脆的碰撞声令人心底一惊,烛鱼有些紧张的看了过去。
程海晏很清楚,安长歌是不会醒过来了,自己只能让她送回药谷,让宁谷青诊治以后,才会醒过来。
但是程海晏根本不想让安长歌回去,自己只想带着安长歌离开,离开乾安国。
这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吧……
药谷的背后,是高伯容,程海晏很清楚将安长歌留在药谷的下场是什么。
如果高伯容真的还希望带回安长歌,或者是控制自己,只要有药谷这一方势力在中横亘着,程海晏知道自己绝对就不会脱离的了他。
“看看吧。”程海晏回过头来,看着边上的烛鱼,有些温柔的笑了笑。
这熟悉的笑容,令烛鱼心里一喜,手指下意识的攥紧。
“好了,我不在这里跟你闲聊了,我先下去收拾一些。”
程海晏喝完杯子里面的水,起身就离开了,烛鱼看着桌子上空空的水杯,陷入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