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息丹?”
高伯容抬头,看着宁谷青的侧脸,薄唇已经抿起,显然是十分紧张的样子。
宁谷青郑重的点头说:“只能这样了,我一会儿告诉你还需要什么。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好好处理一下你自己府上的事情了。”
说罢,宁谷青收回手,原本洁白的衣袖已经沾满了血液。
边上的仆役立刻将手中的沾湿的手帕递上前去,宁谷青慢慢的擦着手上的血迹,说:“我先走了,处理完了,你去找我一趟。”
王博川犹豫了一下,看着宁谷青说:“严重吗?”
宁谷青语气冷漠,侧过耳朵,听着王博川说的话,反问道:“你应该知道,以华玄熙的武功,用尽全力的杀一个普通人,会是程度。”
王博川哑然,心虚的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高伯容。
宁谷青淡淡的对着身后的尧鲸说:“把这里无关紧要的人都遣退了,现在需要静养,这里乱糟糟的,听起来就心烦。”
周围的人都十分的安静,宁谷青口中的听起来,无异于每个人的小心思,令自己作呕。
说完,便去了隔壁的屋子。
尧鲸自然明白,将所有的人都赶走了,侍女仆役,医官侍卫,全部清空。
看到长梁郡主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华玄熙扭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看起来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长梁,耻笑了一下,扭回头去。
长梁自然也被尧鲸当做了无关紧要的人,赶了出去。
长梁巴不得这个事情与自己没有关系,没有丝毫的不快,跟着众人就离开了。
尧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华玄熙和不说话的王博川,不知作何想法,关上门就出去了。
屋内的气氛十分的僵硬,高伯容坐在椅子上,手依旧静静的攥着绾念的手,想着给绾念一些安慰。王博川时不时的看着床上的绾念,一会儿看一看跪在地上的华玄熙,头痛极了。
看着华玄熙眉宇之间的坦然,王博川知道华玄熙的性子,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能够劝服得了她的。
现在王博川也十分清楚,华玄熙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她觉得不会后悔,甚至觉得自己做的十分的正确。
杀掉一个自己怀疑的人,也是她一向信奉的非黑即白,而绾念就是那个绝对黑的人。
只是……怎么高伯容竟然没有将绾念护住。
不止王博川不相信,高伯容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竟然会真的在自己的眼前受伤。
虚弱的仿佛是快死了一般。
还记得,当初母亲,也是这样离开的自己。
高伯容声音颤抖,将头放在绾念的手上,低声说:“华玄熙,你自己回去吧。”
“师兄,你是……你是不怪玄熙吗?”
王博川小声的问道,连在地上的华玄熙的眼中也染上几分期待。
“她……与我再无关系。”高伯容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怒意,显然是十分坚决的。
“师兄……玄熙……玄熙只是做错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