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此时已经跑到那几个尸体边上,乱摸一阵,口中念道:“喂,公子!快点儿帮我找一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乾坤袋一类的东西!”

“什么?”男子闻声也在旁边蹲了下来。

“乾坤袋啦!或者类似的。这帮人在小村里鬼鬼祟祟好像杀了人,可我追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血迹,我怀疑他们把尸体藏起来了。”江雨归手不闲着,“啊!找到了!”

只见她从尸体上衣的里衬里掏出来一个熟悉的小袋子,果然是乾坤袋!正当她伸手想要除去黑影的雾面看清他们的面目时,只觉得身子一沉,随即耳边爆出一句:“小心!”

青衣男子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向后连续两个翻飞,当她回过神来时,二人已经跳到三丈开外了。

那几个黑色的尸身已经全部烂肉横飞,血雾翻涌,一团团紫色的瘴气从上面腾起,这些尸体竟然全部自爆了!

“这帮人到底什么来头!”江雨归只觉得自己短暂的人生,还从未赶上过如此复杂之事,现在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看来这些人的主子当真谨慎。”见这些黑影已经面目全非,尸毒遍布,想来是无从查起了。青衣男子不动声色地放开紧搂在江雨归腰间的手臂,这才向她有礼地一躬身道:“无论如何,感谢姑娘舍身相救,在下韩铮,敢问姑娘芳名?今后如有机会,一定报答!”

这一晚上变故实在太多,被他这么一提醒,江雨归才意识到,自己跟人家搅合这么一通,竟然连人姓甚名谁都不知,便赶忙摆摆手道:“报不报答的千万不必了,我叫江雨归,不知韩公子属哪个门派?怎得会被这些人袭击?”

“无门无派,在下一介散修,逍遥一人。今晚本安排了去赴一位友人的清宴,谁知刚一出客栈就被两名黑影尾随,打斗至此,本以为待将他们拿下再问清楚,可不想他们又搬来了四个救兵,此后之事,姑娘都知道了。”

韩铮说话不紧不慢,他声音低低的,江雨归却不知为何,竟觉得每一个字都在耳边回响,韩公子的声音真的是太好听了!

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江雨归顿时觉得有点儿不知廉耻,手不自觉地向耳边伸去,想去撩一撩头发,掩盖一下她前十七年都没体会过的尴尬。可还未触及发丝,韩铮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道:“小心,别碰到伤口!”

江雨归在玄清的时候,每每跟师兄们打闹也不觉的有什么,只因那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像这样的陌生男子,确实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虽然韩公子看上去温文尔雅,但她还是徒生出一种被步步紧逼的无措。

江雨归实在不堪忍受他此番种种莫名其妙的亲密举动,又想起他最开始看见自己时惊讶的样子,在心中飞快地搜寻了一番,确认自己绝对没有在任何玄清的对外场合,见过这样一位,所以还是没忍住,问道:“韩公子……你和玄清有什么渊源吗?为何你从刚才一看到我开始,就感觉你……有些奇怪?”

韩铮不置可否地笑笑,刚刚还紧蹙的眉宇间顿时荡开一片温润风雅的书生气,道:“姑娘神似我一故人,所以最初的一瞬间我有些恍惚,如果哪里冒犯了姑娘,实在是在下无礼了。”韩铮对于这个问题好像也不想解释太多,随即话锋一转,道:“姑娘刚刚取下的乾坤袋中到底装了什么?何不打开看看?”

江雨归本来望着他若有似无的含笑一时有些心绪不定,但听到他要打开乾坤袋,瞬间就从花痴梦中转醒。面前这人刚刚认识不到半个时辰,所说的话不辨真假,还不能确定是敌是友,此番玄清要务在身,这乾坤袋很有可能和妖狼之祸有关,还是不要让不相干的人卷进来的好。

因此她小心斟酌了一下道:“我觉得还是不要打开了,韩公子和我都是半吊子,而且你又受了伤,如果里面是什么妖物,还没死绝,出来再兴风作浪一番,那我们不都要小命不保了吗?”

可能于别人来说,她斟不斟酌的,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样的不中听……

韩铮却也并未跟她这直来直去的刀子置气,依旧面色温和并且认真地点头附议道:“姑娘说的极是,此物交予玄清派处理最为稳妥。”

江雨归见此时已经耽搁了太久,大师兄他们又没有要来的迹象,害怕他们找不见自己着急,便道:“韩公子,我实在是不宜再耽搁了,这便要回去与师兄弟们汇合,你有伤在身,要不要和我同去,让师兄们看看?”

“实在不敢劳烦玄清各位仙友,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我自己处理就好。”

韩铮不肯去,江雨归当然不好一再邀请,又与他客套了一番,便欲告辞。

“等等!”韩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她,随即将外衣脱下,轻轻披在她身上。

江雨归瞬间仿佛被烫了一下一样,此时才终于回想起来,刚刚自己已经把衣服尽数豪迈的扔了……现在这个样子和光着有何分别!天啊!韩公子不会觉得“此人有病”吧!

韩铮却道:“姑娘别嫌弃,衣裳虽然沾了血污,但是好过你这样单薄的在夜里瞎跑,夜深露重,不要着了风寒。”

韩铮见自己的外衣在江雨归身上实在显得太大了,下面拖了好长,又十分妥帖地蹲下,为她将下面的衣摆系好。

江雨归整个人犹如一把烧了开水的壶,一团蒸汽“呜呜”地从心中升起,冲得她思绪像是盖不住的壶盖儿般,乱七八糟地跳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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