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没管舒雅念,朝白璟书跑去。
白璟书有些气喘,很明显他也是跑出来的。
他扶住安夏的手臂,问她:“不是让你在大厅等我吗?你跟着她出来做什么?”
后面跟上来的舒雅念,刚好听见了白璟书的话。
她站在一米远的地方,逆着光,身形孱弱,在夜色中,透着几分楚楚可怜。
安夏挣脱开白璟书的手,转身走向舒雅念,挽住她的手,语气轻快:“二嫂是担心我在里面不自在,就叫我出来走走,我不好拂了二嫂的好意,就跟着出来咯,二嫂,你说是不是啊!”
她左一个“二嫂”,右一个“二嫂”的,叫得在场的两个人都不自在。
白璟书不自在之余,又松了一口气。
“好了,回去吧,时间不早了。”白璟书说完,就走过来拉着安夏朝里面走。
安夏被他拉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舒雅念:“诶,怎么把二嫂一个人丢在后面。”
白璟书伸出大手按在她的头顶,不让她再回头,口说不耐的说道:“她在景城待惯了,不怕冷。”
安夏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
景城是北方城市,此时已经是秋末,天气渐渐寒冷起来。
云州市是南方城市,她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白璟书担心她适应不了这种气候,也很正常。
不过,让她高兴的是,白璟书拎得清和女人的关系,他是个果决的人,不会和女人不清不楚。
如果说,在之前听见他和舒雅念说话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些怀疑白璟书,现在,她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怀疑白璟书。
接近三年的朝夕相处,她的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应该相信他。
……
回到白家,大厅里只有白烨祺一个人。
大厅里的大灯已经关掉,只亮着一盏小灯,白烨祺微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白璟书牵着她进去,看都没看白烨祺一眼,就径直朝楼上走。
倒是白烨祺,看见他们进来,出声打招呼:“回来了?”
白璟书的脚步顿了顿,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
白烨祺的嗓音慢慢悠悠的,带着一种莫名的挑衅:“景城气候干燥,夜里凉,安小姐要注意身体啊。”
安夏很明显的感觉到,白璟书的身形僵了僵。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白烨祺!”
“璟书最近火气有点大啊,明天我让刘婶给你炖点降火的汤。”白烨祺的话音刚落下,舒雅念就在后面进跟来了。
“晚安。”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起身走到了舒雅念跟前,声音温柔得有些诡异:“老婆,你回来了。”
安夏感觉到白璟书牵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她的手都被捏痛了。
安夏也没说让他松手的话,只是沉默的跟着他回到了房间。
到了房间,白璟书摸了摸口袋,找到了烟,但他没拿出来,而是抬头对安夏说:“先去洗澡吧。”
安夏站在他面前,将自己刚刚被他捏得发疼的手举到了他面前,上面还有未曾消退的红印。
他抬头看安夏,她面色平静的看着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可白璟书却觉得她是在无声的拷问他。
为什么对于白烨祺简单的一句话,就反应那么大?
为什么后来舒雅念进来,他会有些失控,把她的手,捏得骨头都像是要碎了,他都没发觉。
他一向是个体贴的情.人,就算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对安夏发火,可能也和他出生的家庭有关,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为难女人。
白璟书的面色微微绷紧,欲言又止。
安夏平时挺好说话的,有时候有点小聪明,倒也是很能折磨人。
他烦躁的抓了下自己的头发:“我和舒雅念没什么,你离白烨祺远点就行!”
“哦。”安夏把手收了回来,淡淡的应了一声,没什么情绪起伏。
她现在不信他了。
没什么才有鬼。
“来,还痛不痛,我帮你揉揉。”白璟书无赖似的把她的手拉过来捧住,又装模作样的轻轻吹了一下,抬头看见安夏还是没笑,他干脆说道:“不高兴?那你打我一下,看能不能高兴高兴?”
安夏没客气,直接在他手背上狠狠的拧了一下。
白璟书疼得“嘶”了一声,也没缩回手。
女人怎么都爱用这一招,还不如让她打一下算了。
安夏松手就进了浴室。
白璟书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从烟盒里取了根烟,走到窗边,倚在窗沿上,将烟点燃。
烟雾从他的唇间倾吐而出,缭绕四散,让他的面色变得有些模糊,去掩不住眉眼之间那股痞里痞气的风.流气息。
他很克制的只抽了一根,待到烟味散得差不多了,他才关上窗,回到了房间里。
没过多久,安夏就出来了。
一张白得剔透的小脸,已经被热气熏红,有几缕被水打湿的发丝贴在脸上,身上是卡通图案的带点绒毛的睡衣。
整个人看起来就很鲜嫩可口。
白璟书拉了下衬衣领口,朝安夏招手:“过来。”
安夏走了过去,刚坐下,就眯起眼睛看他:“白璟书,老实招来,今天抽了几根烟?”
白璟书动作一僵,比出一根手指,斩钉截铁道:“一根!”
安夏挑眉看他,眼神看起来很危险。
白璟书直接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在她的唇上嘬了一口,露出满足的表情,才说道:“怎么跟狗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