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悦从台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白璟书和安夏。
她从佣人手里把秦子西牵过来,走到两人跟前:“要麻烦你们照看一下子西了,别的人,我不放心。”
她作为主人,自然少不了要应付这些人,就不方便带着秦子西。
如今秦慕沉没在国内,她得事事小心才行。
“好。”安夏立即点了点头。
苏子悦回以一笑,随手从应侍生的托盘里拿了一杯红酒,就转身走了。
她走得很慢,身姿曼妙,聘聘婷婷的,透着几分世家夫人的贵气。
安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转头就看见白璟书正抱起秦子西,将他放在椅子上坐下。
然后,他就在秦子西对面坐了下来,给秦子西喂水果。
安夏用胳膊肘撞了下他,小声和他嘀咕:“你有没有觉得,子悦去了一趟j国回来,身上的气质好像更好了?”
白璟书抬了下眼皮,看了她一眼,往自己口里塞了一块水果,才慢吞吞的说:“这不是很正常么……”
突然,他语气一顿,抬头看向安夏,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然后朝她勾了勾手指。
安夏一脸疑惑的凑过去:“什么?”
她一凑近,白璟书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虽然你长得比她差了点,不过要是嫁给一个家世好的,气质这种东西也是可以勉强修练一点出来的。”
安夏皮笑肉不笑:“家世好的?”
白璟书点头,干咳了两声说:“比如,我这样的。”
“呵呵。”安夏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我去趟卫生间。”
白璟书在身后叫了一声:“喂!”
安夏走得更快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
哪儿有人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嫁给白璟书?这种事,她还真没有想过。
不是她没有期望,而是因为太清楚彼此之间的差距悬殊,她暂时不敢想。
白璟书家里几代人都是涉政的,这种人家,比有钱人家更难嫁进去,也更严苛。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夏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着冷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扑。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已经乱成一团了,只好打开包拿出粉饼给自己补妆。
正当她拿出来粉饼,就在镜子里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脸。
她猛的瞪大双眼,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人:“你……”
……
“秦太太皮肤真好,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生了孩子的女人,跟个小姑娘似的。”
“是啊,秦太太平时都是怎么保养的……”
“……”
女人拍女人的马屁,自然就是从衣服和相貌上入手。
打了一圈招呼下来,这种话苏子悦听得发腻。
什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她才二十五岁不到,怎么就不是小姑娘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空隙坐下来歇一歇,她找应侍生要了一杯水,还没来得及喝,她就接到了安夏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就听见安夏火急火燎的声音:“子悦,我的礼服出了点问题,你过来帮我一下卫生间。”
“怎么了?”苏子悦一边说话,一边将手里的水杯放到一旁,起身朝卫生间走。
她记得今天安夏穿的是抹胸晚礼服。
挂了电话,她四下搜寻,并没有看见白璟书和子西。
贺一尘注意到苏子悦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就上前询问:“太太?发生什么事了?”
苏子悦停下脚步,不忘交待他:“一点小事,这边看着,让人上心一点,别出事。”
虽然现在在云州市,已经没有人比秦慕沉的势力更大,但还是小心为妙。
贺一尘点头应下,苏子悦很放心他办事。
她往前走了半步,转头看向贺一尘,略有些尴尬的开口:“能把你的西装外套给我吗?”
贺一尘面上闪过一抹讶异,但并没有多说什么,脱下西装外套给了她。
……
苏子悦出了宴会厅,通往卫生间的走道空无一人。
她微微皱眉,她记得贺一尘是让人在宴会厅外面的各个走道安全出口,都安排了巡逻的保镖,这会儿怎么没人?
也许是刚好这会儿巡逻到别的地方去了。
苏子悦带着一丝疑惑,又往前走了两步,就猛的停了下来。
不对劲!
她正准备转身回宴会厅,不料,一只手臂突然横出来,箍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她整个身子一轻,就被手臂的主人扛到了肩上。
苏子悦第一反应就是大力的挣扎:“救命……”
——啪!
苏子悦身子一僵,这个男人竟然打她屁.股……
靠!
她今天穿的裙子虽然不短,可是被人扛在肩上,她的裙子就往上爬了一截,她只好用手里的西装外套遮了下。
随即,她迅速的冷静下来:“你是谁,想做什么?我是今天宴会的主人,这玉煌宫也是我的地盘,你是不能平安的从这里把我带出去的!”
扛着她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拿着的西装外套夺过来,随手扔掉。
这男人全身上下捂得严实极了,她刚刚又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苏子悦费力的往上抬了抬身子,想去看清男人的脸,不经意的深吸了一口气,却嗅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
白皙的面庞上闪过疑惑。
怎么……可能?
他这会儿不是应该还在j国吗?怎么可能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