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
陆时初在秦慕沉对面坐下,出声问他。
秦慕沉将烟拿在手里把、玩,没有放下,也没有点燃:“医生不都是救死扶伤么?怎么会让人抽烟?”
“适量就好。”
陆时初笑了一声,看向秦慕沉的目光的里,闪过一抹兴味。
他虽然和秦慕沉接触不多,但是他的印象里,秦慕沉的烟瘾其实很大的。
以前还在念书的时候,常常有同学问他,怎么戒烟,怎么戒酒。
瘾由心生,心里想戒就能戒掉,虽然这很难,毕竟人心往往是最难以控制的。
“嗯。”秦慕沉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你跟着子悦过来,是要去看宫泽阳?”
陆时初是明白人,苏子悦的伤根本不用复查,看她健健康康的模样就知道恢复得很好。
宫泽阳住进来的时候,虽然不是他经手的,但因为宫泽阳的身份在那里,所以也听人说了他的事。
妻子的妹夫……
不用深想,陆时初就知道是秦慕沉打的。
秦慕沉的眼神微闪,冷淡的出声:“顺便。”
让他专门腾时间过来看宫泽阳,那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会忍不住打了宫泽阳,除了看见他从苏子悦房间里出来这个原因,还有之前的旧怨,他也算在里面的。
他之前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居然会因为宫泽阳的几句话,就控制不住脾气。
旧仇旧怨,加在一起,秦慕沉还觉得自己下手不够重。
……
苏子悦被女医生带去检查。
到了检查室,她就和医生说了两句好话,让医生随便检查下就行了。
她能吃能睡,再健康不过。
只是,背上的伤还在愈合期,偶尔也要注意一下,但对日常生活完全没有影响,不过是秦慕沉小题大做而已。
女医生了然的点了点头。
给苏子悦简单的做了个检查之后,有些感慨的开口道:“你老公对你真好。”
“还……还好。”苏子悦有些不自在的拔了一下散到额前的头发,面上闪过一抹绯红。
告别了满脸羡慕的女医生,苏子悦长舒了一口气,往陆时初的办公室走。
她推门进去,发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苏子悦沉思了片刻,就想明白了什么。
秦慕沉说带她来医院复查也只是临时起意,所以他一开始其实是没有这种打算的。
现在见陆时初和秦慕沉都不在,她就知道他们俩肯定是去找宫泽阳了。
别扭的男人。
明明只是一件很小的事,非要绕一个大圈子。
……
苏子悦出来之后,就找了个路过的护士问:“有看见副院长在哪里吗?”
“他去了那边的vip病房。”这个护士之前就见过苏子悦,见她问陆时初在哪儿,就直接说了。
护士一边说,还给她指了个方向。
苏子悦道谢之后,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陆时初从病房里出来。
“时初哥哥。”
苏子悦叫了他一声,然后小跑着走了过去。
陆时初抬头看见她,面上微微一怔:“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做检查吗?”
“你少唬我了,我好好的哪里要什么检查!”苏子悦撇了撇嘴。
陆时初笑着伸手在她发顶揉了揉:“滑头。”
“我头发……”苏子悦连忙伸手去拔弄自己的头发,她早上硬拉着秦慕沉让他给她吹了好久的。
陆时初面上的笑意渐渐淡淡去:“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秦先生他……还在里面。”
他说着,朝身后的病房看了一眼。
苏子悦点点头,凑到门边去看。
陆时初叫了她一声:“子悦。”
“嗯。”
苏子悦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她看见秦慕沉站在病床前,似乎是在说什么,可是隔着房门她听不见。
陆时初见她一门心思都在病房里面,到了唇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声音有些轻:“我先回去了。”
“嗯,拜拜。”
苏子悦这才转头朝他挥了挥手,可能是怕惊动到病房里的人,她的声音也放得很轻。
陆时初脸的表情越来越淡。
他转身朝自己病房走去,路上不停的有护士和医生向他问好,他都点头回应,动作看起来有些机械。
……
病房里。
宫泽阳朝秦慕沉身后看了一眼,发现他身后空无一人。
没有看见他想见到的人,宫泽阳面色微沉:“你来做什么?现在后悔了,要来求我?”
秦慕沉闻言,连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
宫泽阳只将秦慕沉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嗤笑了一声:“晚了,我们法庭上见。”
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上学和人打过架以外,连宫书哲都没打过他,而那个和他打过架的小朋友一家人,最后也被弄得没法在云州市立足。
反正现在大家都以为,他是在阻止秦慕沉对苏依歌动手动脚,才被秦慕沉打的,他是占理的那一方。
正愁不知道怎么找秦慕沉麻烦,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如果要在法庭上见,还请尽快,我比较忙,需要提前安排时间。”秦慕沉的面色平静异常,但,话里却透露着一股子不屑,甚至是,猖狂。
宫泽阳气极而笑:“秦慕沉?你的自信从哪里来?”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宫书哲,就没人用过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这个你不必知道。”秦慕沉说着,抬起手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