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耀身上,很舒服,脚下是碧蓝的大海,映衬着天空中的暖阳,给人一种安逸,轻松,祥和,没有烦忧,没有恐惧,沿着脚下走下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无妄,无伤,无怒,无悲。
干净纯洁的海面,留给自己一条洁净安然的光明之路,向前走,不知道是什么,但好像那就是自己该去的地方,好像自己就是从前方无际之处而来,那里徜徉着金色,那里流露出和谐,向前走回到使自己温暖安详的净土。
轻轻踏过脚下的海水,柔软轻盈,使人飘然安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善良的勇士,你要去往何处?”一个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
迷茫的抬起头看看,疑惑的看向眼前,什么也没有,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勇士,你的路不在前方,而我在你的身后!”声音悦耳动听,却又和这里的世界格格不入,声音好像破坏了眼前的一番美景,破坏了宁静的享受。
一丝眉头皱起,转向身后,一个少女孤零零的站于昏黄的岸边,她有一双洁净无暇的双目,她看着自己。
只见身后的世界,有一些昏暗,有一些黯然,有一些荒芜,只有那个少女像一盏明灯,点亮了这个弥蒙的世界。
少女对着自己嫣然一笑,像一朵灰暗中盛开的花朵,柔弱,坚强,美丽。
“你有强大的臂膀,你有坚韧的心智,你有善良的心灵,眼前不是你要走的路,你还有着不可推卸的使命,你是谁?”
少女的话,想闪电一样击中自己的心灵,脑中轰然巨响。不由轻轻呢喃道:“我是谁?我是谁?”
少女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没有在言语,看着他自己纠结,自己彷徨。
他身体有了点点颤抖,他单膝跪下,他双手抱着头,很是辛苦的喘息着,他脸上有着痛苦的神情。
少女眼光越过他的身影,看向那无际的尽头,自顾开口道:“今日我把暝轮眼给予你,当你不再怨恨,不再自责,不再迷惘,你方能看清世间浑浊,看清世事清悲,看清自己的人生道路。”
少女眼中有了一丝难言的复杂,那雪白衣袖包裹的手臂,轻轻张开,瘦小的身形轻盈的浮起,像一只蝴蝶一样,面对着温暖蔚蓝的天空,慢慢抬起额头。
少女双眉之间的额中,亮起一道洁白的光束,同时那半跪着的身形,突然猛地抬起头,在他的额中也瞬间亮起一道白色光束,身体渐渐漂浮而起。
在柔和的暖阳下,他们双双相对飘浮半空,额中洁白的光束互相辉映。
不知时光流逝,他们依然相对而立于空中,额中的光束更加明亮,忽然一声长啸打破整个世界的沉寂。
少女微笑的看着对面啸声中雄立的身影,直到少女的身形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这个世界,她的脸颊一直保持着那纯洁的微笑。
在少女消失后的瞬间,他额中的光束渐渐消失,他的双眼有了熠熠光泽,他不在迷惘,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世界。
红霞染红整个天际,火红的夕阳一点点的融入山川,但艳红的余晖依然铺洒整个天边,一队天暮雁在红霞折射天空中向着北方翱翔,一只只几十米大小的雁身,在高云之上展开双翅滑翔而行,速度快的惊人。
一只排在中间的暮雁背上,几人站于暮雁宽阔的背上,目光遥望着北方,几人身后,云梦坐于柔软顺滑的毛羽之上,而她单手环抱着天赐的脖颈,使天赐可以更加舒服的姿势躺在她的怀中,此时天赐的脸上已经没有官道上那种灰暗,也许是红霞的缘故,天赐脸上有着饱满和红润。
当包裹天赐和雪女的迷雾散开,露出依然昏迷的天赐,云梦就抱起天赐,始终没有放手,直到所有人踏上天暮雁的背脊,天赐依旧在云梦的怀中。
她看着西方的夕阳红霞,一份清冷,一份失神。忽然,怀里轻轻的一丝蠕动,惊醒远眺的目光,眼里的清冷变得柔软,只是在这份柔软里包含着难以琢磨的复杂。
慢慢的睁开双眼,一张精致的脸庞,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天赐不由的楞了楞,随后就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站起来,也许是有点虚弱,他没有站起身来,云梦扶着他的手臂让他慢慢站直身体,当那双手放开天赐手臂的时候,天赐身体微微晃动,一丝不稳出现在天赐身上。
云梦身体向前一步,想要再次扶着天赐,可是当细白的双手伸出,天赐却转头看向她,那是一双深邃的双眼,像夜晚天际的星辰一样明亮,像一潭至静而又清澈的幽泉。
云梦呆呆的看着天赐的双眼,天赐摇摇头表示自己能行,他看了眼西方的天际,看了眼雁队,看了眼脚下的天暮雁,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那只领头的百米巨雁,隐隐的在那只巨雁之上,一位灰袍老者的身边,一个小小雪白的身影,那个小小雪白的身影好像也向这边望来。
高天之上,暮雁背上,天赐白色衣袍随风飘荡,他的身体没有动,他的目光始终望着那只领头的天暮雁。
而在天赐身后,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沉默看着天赐的背影,她盘在脑后的长发已经松散开来,随着风轻轻飞扬。
凌晋帝国西北部,有一片广阔茂密的森林,森林从巫起山脉一直延伸到帝国西部中区,名曰:西临森林。
西临森林以北就是孟江,大江东去一路所过皆是繁华,无数公国、帝国的商业贸易港口运输,都借用孟江流域,而巫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