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个小人,尽会使下三滥的招数,有本事,你放我下来,与我单打独斗!”凤傲天气得不行,又是一口唾沫喷了出去,却被银面男子躲开了。
将自己的残忍说成善心,这普天之下,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唾弃银面男子的同时,却又想起南宫绝的光明磊落,即使他残暴着,即使他不可一世,但他却从没有使过暗手,算计过什么。
而这个男子,一直在暗处,使着见不得光的手段,算计着所有人。
“好啊,本将军不介意放你下来!”银面男子勾唇一笑,眼中精光一现,兴致盎然的冲身后的属下打了个手势,便有人上前将绑住凤傲天手腕和脚腕的绳索解了开来,身体一旦没有了束缚,他正要冲上前去,膝盖一软,整个人都趴跪了下去。
手骨早已痛得没有了感觉,接触到潮湿的地面,也没有半分的知觉,他费力的想动动手指,却发现,那里已经废了。
“该死!”低咒了一声,凤傲天死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跳。
银面男子笑嘻嘻的看着凤傲天费力的从地上爬起,跷起的二郎腿微微向前一伸,‘扑通’一声,凤傲天的膝盖一麻,又生生的跌趴了回去。
这种连爬都爬不起来的感觉,让他分外的憎恨,猛然意识到,眼下的他,已经成了半个废人。
再次奋力的爬起,正要冲着银面男子扑过去,膝盖又是一痛,‘呯’的一声,这一回,他撞得更惨,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原本就可怖的脸上被沾了什么脏兮兮的东西,粘着地面,一片黏糊,鼻间闻到什么气味,竟是方才被那名副将打翻的酒肉饭菜。
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就着地面,他难受的呕吐了起来。
“哈哈,你看他,还想与本将军决斗,想必连本将军的狗都斗不过吧!”银面男子拍着大腿仰头大笑起来,眼中又一个念头闪过,招手示意副将把头伸过来,凑上去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那副将露出了同样阴险的笑意,点了点头,便快速的出了刑房。
凤傲天气恼的几乎想一头撞死,活了二十年,他还未受过这种屈辱,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的捶打着地面,低吼声自他的喉间逸出,被火烧伤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形同野兽发怒。
银面男子见此情形,越加的开心起来:“本将军有些迫不及待的将你送到南宫绝的面前了,你说……南宫绝还认得你么?她会为了一个丑八怪而向本将军投降么?”
回应他的仍旧是野兽般的低吼声。
火云城
南宫绝按下扣扳,一颗子弹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冲陌百川射去,速度快得惊人,她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这……一直是她所期望的最好的战斗武器,杀起人来又精又准,小小的子弹居然能射得出此之远,相隔几百米,力度仍旧不减。
她的眼珠子几乎是根着子弹的速度望向陌百川的方向。
眼看着,就要射进陌百川的心脏,一名东陌的士兵,突然闯了过来,生生的替陌百川接下了这一枪。
“啊……”的一声,鲜血由那子弹入膛的位置迸射出来。
陌百川抬头,手中的宝剑割下一名南启士兵的头颅,望向高高在上的南宫绝,两道视线在空中相交,一个淡漠如冰,一个愤怒似火。
轩辕泽缓了一口气,微微有些庆幸那子弹没有打中陌百川,如若不然,只怕今日的火云城便真的要血流成河了,东陌与南启的矛盾将一发不可收拾。
“尊主,敌军众多,我军还是快些撤了吧!”微微蹭了下南宫绝的肩膀,轩辕泽看着那些冒死爬上阶梯的敌军,一波接一波毫不气馁。
面上是与陌百川同样的愤怒。
想来,他们已经被激到了愤怒的死亡线上,连命都不要了。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最终让东陌的士兵,一步一步的攀上了火云城的城墙,与南启的士兵战在了一起,几名炮手也因此丧了命。
轩辕泽有些惊慌起来,看这种情形,东陌一旦攻入火云城,城中的百姓必遭殃。
他焦急的看着南宫绝。
“你若是敢撤,本宫第一个杀了你!”南宫绝猛的回头,目光锐利的好似夺命箭,直插入轩辕泽的胸口。
他吓得倒退了两步,这还是轩辕泽认识南宫绝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可此可怕的一面,心中惧怕的同时,又燃起一丝深深的陌生感。
说罢,南宫绝点足轻跃,银色的战甲在空中划出一片片亮如闪电的光,身形幻转间,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剑尖似从九啸俯冲而下,在陌百川的上头形成了一道直线的银弧。
这一切都来得如此之快,快得没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东陌的弓箭手还在迫不及待的追踪着她的身影射出利箭,却在下一秒,她手中的剑已经抵上了陌百川的脖子。
握在手中的手枪冲天一扣,‘呯’的一声巨响,无数呼声响起,从四面八方围攻了过来,摆出了五行八卦阵,将东陌军牢牢的围困其中。
东陌的弓箭手亦立即排成一排,冲着那围困的南启士兵,无情的射出箭羽。
就在东陌弓箭手射出箭羽的那一刻,原本围困的前排南启士兵快速的蹲了下去,后头一排持盾的士兵上前一步,将箭羽如数挡了回去。
东陌的弓箭手连发了上千支箭,都未能射中一名南启士兵,皆吓得脸色骤变,后头一排冲锋手已经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