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惜玉微微一怔,瞪圆了双目,白晰的脸颊一瞬间便涨得通红,而后小声道:“回殿下,已经来过了!”

“一年来几回,一回几日?”南宫绝别开双眼,转望向碧波湖面,微风吹起她散落在额前的几丝乱发,吹过她冷竣的面容,竟是那般的惊心动魄,好似从魔界走出来的妖孽,又好似从天际失足落下的谪仙。

她便横在这两者之间,那般的矛盾。

窦惜玉疑惑的偷瞧了她一眼,小声道:“一年十二回,每回五日!”

“冯公公说的竟是真的,他懂得真多!”南宫绝点了点头,小声的嘀咕着,也解了心中那点疑惑,紧接着,眉心又微微一拧,她的月事呢?为何没有来?

窦惜玉看着与她年纪相仿,听她的语气似乎已经来了很久了。

想到这里,南宫绝的眉心微微一拧,思索着,是不是要让万无双替她瞧瞧这个问题了?

窦惜玉偷瞧着南宫绝的表情变化,心中对她问起月事之事,是十分的不解。

难不成,南宫绝是想找个女子延续后代?试探她能不能生育?

“殿下,惜玉的身子没有问题,只是……皇后娘娘说了,惜玉和殿下都未长成,这事还得再过一年方可行……”

勾唇浅笑,眉眼间尽是女子的柔情,艳红的舞衣在碧波湖上异常的显眼,晚风吹起她的衣袂,贴上她柔软婀娜的身姿上,沉静似水,却又妩媚似妖。

她的声音极轻,带着一丝女子该有的羞涩。

南宫绝半眯着双目瞧着她,同为女子,说不羡慕是假的,她也希望自己能披上美丽的衣裙,寻求一方庇护的港弯,可惜,她身上背负的太多,寒冰的死,和自己十五年来所受的种种,都不允许她就此放手。

“听闻窦小姐琴技了得,可否抚上一曲?”勾唇,换了个庸懒的姿势半靠在湖边牡丹亭的柱子上,墨黑如曜石的双眼望着窦惜玉。

手指微扬,风、雨已经迅速的备上了琴案,上头架着一把绿宝玉的古琴,沉静高贵,犹如它的主人一般,傲视九州。

冯公公奉上茶点,静静的在一旁侍候着。

“碧瑶?”窦惜玉震惊的看着面前碧绿的琴,绝美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这可是世间最俱价值的古琴之一——碧瑶?世人追捧了数百年,没想到,竟能在太子府一睹其风彩。

窦惜玉上前一步,纤长的手指爱惜的抚上那凉薄如冰的琴身,每一根弦都是集天地之精华,聚万物之奢侈,她微微颤抖,纤长的睫毛掩下她温婉的双眼,那里头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抚琴者的爱慕。

“嗯,窦小姐若是喜欢,便抚上一曲,兴许本宫高兴了,这琴便送你了!”南宫绝伸手接过冯公公沏好的温茶,用茶盖轻拂浮在上头的上好叶尖,递到嘴边轻轻的抿着。

窦惜玉这才收回手,福了福身子,在案前坐下,手指置于琴弦,轻轻拔动,清脆的音乐犹如它的名字一般悦耳。

她心中一喜,知道这琴是货真价实,正要畅抚一曲。

却被南宫绝制止:“窦小姐,本宫突然想听一曲《相思引》”。

窦惜玉原本要弹的并不是这首曲子,手指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很快敛下了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手指轻挑,悦耳的琴音便由那碧瑶翠绿的身体中流转开来,清脆悦耳,起初是缠绵似水。

好似两只难分难舍的鸳鸯正相依相偎,嬉戏追打,甜蜜温馨。

慢慢的,琴音扭转八度,场面骤变,一人充军赶赴杀场,一人相思断了愁肠,相隔两地,浇不灭的情,数不尽的爱,犹如涛涛洪水连绵而至,只让人越听心中越是不畅,最后化为一道伤……

弹完这曲,窦惜玉已是满脸泪珠,而冯公公以及周围的几个小侍,也红了双眼,正掩着嘴儿,压抑的揭着眼泪。

南宫绝半眯着双眼,与这周围的伤景格格不入,她冷冷的看着窦惜玉,直到她揭干了泪珠,这才缓缓拍手,道:“好!赏!”

窦惜玉上前一步,正欲谢恩,抬头之际,竟见到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便立在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槐树下,那人身长玉立,白衣裹身,清冷的面容掩不去他一身的风华,清澈如水的黑眸里透着淡淡的伤。

他一手扶树,一手执箫。

便是那一瞬间,他已经挡在了窦惜玉的身前,清冷的眸子微微敛下,掩去那眼中的起伏,撩袍跪下,轻道:“爷若是想听乐曲,奴愿意为爷分忧!”

南宫绝仰头大笑。

好个‘分忧’,只怕能让他心甘情愿分忧的人,不是南宫绝,而是面前这个窦惜玉。

即使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投在窦惜玉的身上,南宫绝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她所不熟愁的怜惜。

他不舍得窦惜玉被她糟践,不舍窦惜玉供她玩乐。

“也好!”止住笑意,南宫绝拂手,示意冯公公将窦惜玉带下去,她上前一步,执起千漓歌的手,凑近他的耳边:“今夜,便看你能不能替爷分忧!”

说罢,张狂的将千漓歌带往她的寝宫。

窦惜玉回头一望,身后已无一人,耳边只闻冯公公的催促声:“窦小姐,快些走吧,夜里风大!”

太子府又岂是常人能游走观赏的地方,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窦惜玉是皇后的人,冯公公心里自然知道这层关系,他极护着南宫绝,自然不想她在这个档口与皇后撕破脸,彻底绝裂,这对南宫绝来说,并没有好处。

好看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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