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你就足够了。”辛墨浓把她的手合在一起,握到自己的掌心里。两个人越挨越近,地上的人影早融在一块,分不出你我。
等他们手牵手到家的时候,王桂花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回来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辛墨浓回来了。
“可算是回来了。”柳满红一直站在阳台上张望,就怕这俩年轻人不知轻重,又上哪儿爬山玩水,弄得一身狼狈回来。
“这是啥。”柳满红开门的时候,看到女儿怀里抱着一株花苗,不由问道。
“找个盆养起来,是蔷薇花。”叶悠悠找来一个不用的脸盆,又指挥辛墨浓去楼下挖土,把这枝精心截下来的花苗栽种到阳台上。
“先吃饭吧。”王桂花看他们弄的一身泥,不由好笑,都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就知道玩。
“马上就来。”两个人在蹲在阳台,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说一阵笑一阵的。
“小辛呐,咱们家悠悠明年就要毕业,你们有啥打算呢。”柳满红忍不住问道,她要离开沐东市了。随着和叶胜利的通信越来越多,看着他一遍遍的强调,她终于有了一种真实感,不是女儿要离开她,而是她要离开女儿。
这种真实感越强烈,她就越担心,自己去了京城,那女儿和辛墨浓打算怎么办,以后在什么地方生活。至于王桂花,她表面没说,心里却想好了,过年的时候看看叶胜利的情况,或者能够跟叶胜利商量,和她娘一块住。
要是女儿和辛墨浓也在京城生活,就更好了,他们一家三口,也省得互相掂记着。
“我打算好了,准备好好复习一下功课,然后参加招工考试,攒两年的钱再把悠悠接到京城生活。”
现在跟他们说高考,估计别人以为他有病,同理也没法跟人说八十年代以后中国会有巨变,变到你不敢相信的那种巨变。
所以,他和叶悠悠商量过,先用这个说法应对家人的询问,等以后高考来了,再有改变相信他们也能接受。
“你家里人?”这是王桂花和柳满红第一次直接问辛墨浓有关家人的情况,虽然在小湾村的时候,多少从侧面知道一点,但既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
“我父亲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我母亲改嫁,有了新的家庭,也生了一个孩子。所以,我以后是一个人生活,跟他们的来往可能不多。”
“啊,好,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单独生活也好,省得人多了,复杂。”柳满红赶紧解释。
“没关系,我明白柳姨的意思。”辛墨浓是不会见怪的,柳满红没有坏心思,只是不那么会说话罢了。
“攒钱的时候不着急,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亏了身子以后有钱也补不回来。现在讲究新事新办,我们都是苦过来的,没那么多讲究,结了婚再慢慢置办,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王桂花的意思,是希望他能早便早,他们不提条件,不要为了彩礼或是准备东西而耽误时间。
“你们没要求,我可有要求,好了,吃饭吧。”叶悠悠赶紧拦下来,生怕再说下来,他们明天就得去登记。
辛墨浓晚上住小冷家,叶悠悠送了他回来,柳满红就开始数落她,“傻丫头,小辛这么好的小伙子,你不抓紧了,还磨叽啥呢。京城那大个地方,多少漂亮小姑娘,你就不怕被人给拐跑了呀。你要啥,新衣裳新手表我给你攒钱买,行不。”
“妈,要是我不在身边就跟人跑了,说明他本来就不是我的,迟早得跑,我还不稀罕呢。”叶悠悠吐吐舌头,进了房间。
“好了,年轻人的事,咱们不掺和了。”王桂花在旁边呵呵笑着,她是走过南闯过北的,别看京城卧虎藏龙,象她外孙女这样的小姑娘呀,还真不多,稀罕着呢。
而且她年纪越大,越相信缘份这种东西,看似虚无飘渺,实在冥冥之中自有指引。她和柳大令上过匪山,这是孽,所以女儿婚姻不顺,儿子失踪,等到外孙女做了好事,化解了这段孽债,一切都走上了正道。
但现在没人敢公开说这些,她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革委会的那帮人,听说又闹了。”女儿回了屋,柳满厅里说话。
“咋还在闹呢,这要到哪一天才能消停哟。”王桂花叹气。
之前的革委会主任马伟华自杀身亡,副的转了正的,但这个小年轻当初是拍马伟华马屁上来的,服不了众。这两年之所以革委会没闹事,就是因为他调动不了下头的人,革委会的人马分成好几派,斗的死去活来的,反而让外头人得了利。
现在是上头的人直接空降了一个新的主任下来,手脚麻利的把之前的人手都收拢起来,又有日渐嚣张的苗头。
“反正也闹不到咱们头上。”柳满红还是挺自信的,这些年,都是当官的倒霉,知识份子倒霉,还没见贫下中农吃多大亏的。当工人的,也都是根正苗红,自己躲着点,也没多大事。
“希望吧。”王桂花打开收音机,“听听党的政策,多学习总没坏处。”
叶悠悠进了房间,盘腿坐在床上,翻看着海淘的页面。国内的淘宝页面是没有热/武/器卖的,因为国内禁/枪。但是国外有很多地方是不禁/枪的,所以,她能搜索到这个年代能够生产出来的,最先进的热/武/器。
“这个好,还是那个好,不对不对,肯定是价格高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