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他们组织当中的一个,在潜伏中混到了高位。这种时候,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对上马伟华而不落下风。
“实在不行,哼。”孙明做了个用刀抹脖子的动作。
“那可不行,杀了他,沐东市肯定会严查。”肖云不赞成。
“当我傻呢。”当然是伪装成意外的样子,孙明干这种事,驾轻就熟。
眼风滑过肖云,“你很久没杀过人了吧,是不是手都生了。”
肖云把腰板一挺,“你不用动不动来刺我,行不行,你真想知道?”
压迫感的目光投射过来,孙明马上变了一张笑脸,举起手投降道:“我说笑的不行吗?看看你,一点乐子都不能逗,做人呐,不能这么无趣。”
马伟华也有点懵,但辛墨浓倒是跟他说过,合伙的人很多,大家搞到的也不一定都是精细粮,有人要的东西他们就能搞得到。如果马伟华有胆子,敢和他黑吃黑,就和他合作,两人分帐。
胆子,马伟华只有呵呵了,他什么都没有,就是胆子大。
于是拿到了破解的方法,去地下室拖出了这几袋黑乎乎的粉末。
不是粮食,马伟华有点失望,但有人要的,肯定是好东西,他还是拖了回去。
没想到,第二天电厂的一个副厂长就找到马伟华,跟他攀了半天的交情,才吐露来意。
“厂子里需要一批物资,但是太紧俏了,正规渠道根本拿不到。正好我有同学有这方面的门路,就说帮我搞一批过来,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了吗?”副厂长哈哈大笑起来,亲热的拍着马伟华的肩膀。
“这么大个厂子,做事情还需要鬼鬼祟祟?直接拖去电厂不就行了?”马伟华在心里盘算着,要敲他多少竹杠合适。
“明人眼里不说暗话。”副厂长一脸无奈的坦白,他的确是利用厂子里紧需这笔物资,想做个中间人,赚点差价。
马伟华顿时笑了,大力的拍着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嘛。”
“这回算我栽了,中间的差价差不多有二百块钱,我一分不要,只求一件事。”
马伟华直接一摆手,“不用说了,保密嘛,我懂,我懂。”
他当这个革委会的主任是干什么的,当然是为了升官发财的。家里的暗阁里,古董字画,珍宝首饰,不要太多哦。
两人达成交易,副厂长一手交钱,一手拿货。至于和辛墨浓说好的分帐,呵呵,不存在的。
孙明一直焦急的等着,看事情解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马伟华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孙明不放心道。
“他懂个屁,这辈子都没沾过这些东西吧。我编了个化学名字,他连怀疑都没怀疑一下。”副厂孙明,你可千万不要再搞出这种事了。”
“行了,这不是挺好吗?闹这么大动静都没人敢吱声,说明这个马伟华还是有些能耐的。”孙明一直小心戒备,但各方面风平浪静,他才放下心来。
“他岳父在省城有些能量,这里的人个个都求自保,谁敢惹他啊。”副厂长一句话道出真相,匆匆离开。
夏老手中的名单,除了肖云,孙明和老杜头外,多了两个名字,一个是副厂长另一个是马伟华。马伟华的名字后头打了一个刮号,写着疑似两个字。
“闹吧,尽管闹,闹出的事情越多,暴露的越多。”夏老握着名单轻笑,木匠啊木匠,你现在在哪儿呢,如果知道自己手下的一个接一个的暴露,你会躲起来,再也不出现,还是现出真身,和我堂堂正正斗一场呢?
这其中,叶祥是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更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妻子把消息卖给了别人。他什么都没找到,只当是孙明喝醉了酒吹牛,事后再提起来,孙明一概推说不知,更加印证了那些都是酒后醉话。
肖云再次开口的时候,叶悠悠这才理了她,脸色却依然不好看,“这回别再闹什么妖蛾子,上回好险没人认识,这回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组装成炸/药,用最简单的话说,需要填充的火/药,和引/爆的装置。
上回给的是火/药,这一回就是引/爆装置。而这些装置,没法做太隐蔽的伪装,稍有常识的人,恐怕都能看出来。
“是我们错了,这回保证不会了。”
肖云这一回,也的确说到做到,很快就有人根据叶悠悠给的地址,运出了一箱物资。
而拖运东西的两个人,也上了夏老的名单,几乎可以肯定是特务组织的成员。
组装地点直接放到了电厂一间废弃的仓库里,副厂长管着钥匙,仓库的看守也同样是他们的人。
“呵,好嘛,直接把电厂潜伏成了筛子。”莫老看着一天比一天长的名单,气极而笑。
“这有什么奇怪的,好几百人的大厂子,你以为有多难。”夏老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这个目标应该是他们早就定下的,所以这么多人潜伏进去,完全正常。
这么多年,不显山不露水,把人手都调到了合适的岗位上。如果真被他们得逞,电厂的大坝一垮,下流要淹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工厂和单位立刻被切断电力,可以想见后果之严重。
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从灾荒年间慢慢稳定下来的民心,如果出现问题,再加上有心人在里挑拔,谁也不知道会恶化成什么样。虽然夏老相信,不论事态如何最终一定会平息,但这中间生命和财产的损失呢,恐怕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