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最有魅力的男人,回到了最年轻的时候,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叶悠悠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以为自己穿越过来是吃苦的,现在想想,明明就是福利啊福利。
“笑什么?”辛墨浓看她盯着红烧肉笑个不停,心说,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吃几块肉就高兴成这样,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高兴。”发现自己误解了命运的好意,叶悠悠当然高兴。
“哦。”看,就是小孩子呀,辛墨浓勾起唇角,笑了。
回去的时候,一晃一晃的老旧客车就象摇篮,催得叶悠悠昏昏入睡。外头一丝风也没有,云层低的好像随时会压到人的头顶上。
叶悠悠困得睁不开眼睛,任由脑袋点啊点啊,几次额头差点点到前排的椅背上,又倏地惊醒过来坐直身体。再然后她就感觉到脑袋倚到了一个结实温暖的地方,太好了,她欢喜的想,终于可以让她睡一觉了。
别摇啊,她还没有睡醒呢。
“咦,口水。”
什么,口水,口水?
叶悠悠忽然挺身而起,双手捂住嘴。
咦,干的,口水呢?
“醒了。”辛墨浓看着她笑,“快下车了。”
只字不提口水的事。
以至于叶悠悠一直到下车都在恍恍惚惚,自己到底有没有流口水,那句话是不是辛墨浓说的。
下雨了啊,叶悠悠忽然觉得身上一凉,才发现,豆大的雨滴就象撒欢似的,倾盆而至。打得车顶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砸到地面再溅起水花,瞬间地面就全湿了。
客运站里挤满了躲雨的人,等着上车的人还好说,下了车的人都在摇头。这么大的雨,就是打伞也没用。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咱们等一等再走。”辛墨浓安慰她。
“早知道就该骑自行车来的。”至少快啊,闷头冲回去,洗个热水澡就行了。
“是啊。”辛墨浓又笑了。
然后叶悠悠“哦”了一声,低头对手指。昨天教柳满红骑自行车的时候,她看柳满红骑的挺好,就放了手。然后柳满红发现叶悠悠松了手后,就连人带车摔进沟里。人没什么事,车就惨了点。
时间太晚借不到工具,所以暂时没修,他们这才没有骑自行车。
真是一个人过的太久,随性惯了,不过脑子就开口。她怎么忘了呢,说好了要在辛墨浓面前包装一下自己的。
“怎么,生气了?”见叶悠悠半天没有说话,辛墨浓低头问她,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象播音员一样字正腔圆。
叶悠悠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咬了咬嘴唇,“为什么我就不能跟你一样,从来不会说没脑子的话呢。”
辛墨浓唇角微微翘起,“你有试过说错一句话,就损失一个亿吗?”
“没有。”把她卖了也不值一个亿,损失一个亿,她只在看总裁文的时候,见过那么多的零。
难道是因为……所以他……
此时的叶悠悠已经脑补出几万字的商战情节,什么商战,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说错一句话,就要损失一个亿。
等她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就听到辛墨浓开了口。
“我也没有。”
叶悠悠脸上的同情还没来得及散去,就又添上了好笑又生气的表情。
神色放松之下,气氛也重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不经意间就能改变气氛的人,还能让人无所察觉,叶悠悠摸摸下巴,他们之间的差距,大概比一个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看,雨停了。”辛墨浓将身子往前一倾,手伸出去,指着大门的方向。
叶悠悠躲避不及之下,属于他身上淡淡的皂香,扑面而来。这让她脸庞微红,无措之下赶紧转头,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
“真的,快快,也许有彩虹。”
叶悠悠飞快的跳起来,冲出去的时候,也没忘了拉上辛墨浓,他们踏着仍有积水的地面,来到大门外小广场的中间。
“快看。”叶悠悠手臂伸得笔直,辛墨浓的目光先落在她的手指上,然后才是天边悬挂的彩虹。
雨后的空气中带着清新的草木香气,不远处似真亦幻的彩虹架在云端,美不胜收。
“美吗?”叶悠悠扬起笑脸。
“很美。”辛墨浓的目光深邃悠远,带着一丝勾人的深意。
沐东市的疗养院里,夏老的面前是老莫头,桌上摆着一盘残局。两个老头儿闲来无事下下象棋,似乎是最正常不过的消遣了。
可是现在,他们谁都没有看棋盘一眼。夏老的手里正在翻动宗卷,看完后沉默片刻,才道:“从小木讷不擅言辞,忽然转变成现在这样,是有点突兀,但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人的聪明并不一定都在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有人内秀却因为环境的压抑而没有表现的机会。”
“更何况,若是忽然受了刺激,也会促使一个人产生极大的转变。从这一点来说,她的转变不仅不突兀,相反是顺理成章的。”
被亲奶奶出卖,很符合她受了刺激,从而转变了性格。也正好解释了她能完美脱身,反将老太太套进去,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只是以前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她一个乡下丫头,自己都吃不饱饭,上哪儿弄些紧俏的物资卖出来。”老莫头紧锁眉头,依然没有被说服。
“你忘了,裁缝家里的一百块钱和三十斤大米。”夏老一指宗卷,“肯定是她拿了。”
“那也凑不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