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最后李方的解释是被人栽赃, 但出于影响, 上级还是建议他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李伟忠出面,将他调往招商部门。
“你以后少给我花花肠子,现在这个部门也不错, 业绩我都帮你找好了。下半年,你去一趟香江考察, 然后我安排几个人让你认识。你把名字报上去, 他们会陆续来国内投资。你要负责配合他们,先把辛墨浓的公司挤死,然后把一些优质资产收进囊中, 到时候我会教你怎么做。”
“爸,我不明白。”李方有些糊涂,辛墨浓有那么重要吗?还值得父亲特意当回事来说。而且, 什么叫把优质资产收入囊中,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李家不是只需要对商人提供一定的庇护,就可以拿到红利吗?难道准备自己也掺上一脚,让谁来管理呢,葛珍珠已经证明了她没这个能力, 总不可能让他辞了工作去经商吧。
“你不用明白,只需要照我说的去做, 就够了。”李伟忠看到儿子的表情, 知道儿子的心事不在经商上, 他一直都是个官迷, 一心想再进一步。
以前他可以压制他, 儿子还敢反了老子不成。但接下来几年的事情非常重要,如果不说清楚,到时候帮了倒忙,可能会坏了大事。
李伟忠在书房里踱步,“你知道辛墨浓和那个夏老的关系不错,对吧。”
李方点点头,“知道一点点,这回夏老死了,他也是全程都在帮着料理后事。”
“这个夏老,跟我有仇,血海深仇。”李伟忠看着儿子,这件事他瞒得太久太久,□□一过,国门打开他便觉得机会到了,是时候要跟儿子讲清楚。
“啊,这怎么可能。”李方不敢相信,他们两家应该没有来往,如果往前算就是解放之前,那个时候也应该是同一个阵营的战友,怎么可能有仇,还是血海深仇。
听完李伟忠的讲述,李方瘫坐到父亲的对面,他一直以为自己根正苗红,前途不可限量。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偷来的。一旦父亲的身份曝光,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他完全不敢想像。
“你不用太担心,夏老没有证据,所有的材料通篇都是他的所谓的分析和推论。没有证据对我出手,说不定会挑起另一个十年的动乱,没人敢这么做。而且他也已经死了,如果辛墨浓也能够步他的后尘,我们必然是稳如泰山。”
这就是对付辛墨浓的原因,他和夏老走的太近,而且和柳大令的外孙女结婚,当年那个被他扔到偷渡船上的柳满江也回来了。这些人迟早是祸害,趁着他们羽翼未丰先清除干净比较好。
李方听到自己不会有事,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是想告诉你,现在的环境变了,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际上的。之前所谓的收复河山,反攻清算早就成了笑谈。人不能活在过去,我们要向前看。”
“怎么向前看?”李方不懂,他完全不知道父亲现在的想什么。
李伟忠精神一振,之前陷在这里,浪费了大好年华,好不容易国门打开,看到了外头的世界,他深感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颗弃子,他不愿意像现在这样活着,他得自救。
黑翼派人联络到他,黑翼的高层知道他的底细,愿意和他合作,如果合作成功,他们承诺,只要李伟忠需要,可以将他们国家人移民到国外。
“移民?”李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当然知道国外很好,很多人去了就不想回来,还有更多的人,想去而去不了。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又觉得很迷惘,他真的需要出国吗。
“西西一定要带上,其他人你随意,手里有钱你还怕在国外生活的不好吗?”李伟忠轻蔑的看了一眼儿子,儿子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深感失望。
“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在我这儿住一晚,省得失魂落魄的样子被人看到。今日之事,除你我之外,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我谁也不会说的。”李方哪里敢说,他们是父子,父亲有事他还能脱得了关系?谁信他一直都不知情。就算他不知情,父亲倒了台,他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一人踩上一脚,都得把他踩到万丈深渊。
想了一夜的李方,虽然看起来憔悴了些,但是精神越格外的好。其实想一想,去国外当个富豪,在最发达的国家,过最好的日子,貌似真的很不错啊。
女儿当然要带走,至于葛珍珠,他十分腻歪的撇了撇嘴,傻子才带呢。
想到这里,之前的颓废一扫而空,就差哼着小曲唱起歌,来迎接他的新生活。
“李方去了香江,我让严树找人打听了一下,是和境外的一些公司有接触,谈的是希望他们来国内投资的事情。”辛墨浓坐在客厅里,和柳满江通话,叶悠悠就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三闲寄过来的财务报告和计划书。
三闲服饰已经改名为三闲服饰集团公司,下设五家不同的分公司,三闲仍是最出名的服饰品牌,走的是品牌加盟或在商场设专柜的精品路线。
普罗自从在他们超市引起了消费者的高度关注后,也开始被其他超市或是消费力较低的城市引进。根据进货量的不同,给出不同的折扣,哪怕是个人来进货,只要达到他们最低的出货量,也一样给出,但只有一条,现金结帐,绝不赊欠。
已经步入正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