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到合适的机会,把叶悠悠骗出来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老大之前什么都没说过,他们下头人做这些事,他从来都不管的,只负责抽成。没想到他们来了,老大却跳了出来,竟然早就想好了打这两个女大学生的主意。
叶建国呆立当场,眼镜男去对付叶悠悠,田清清想也不想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大门口冲去。
可是还没摸到台阶,就有人从厢房里出来,拦腰将她抱住。叶建国看到冲出来的小混混,更加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叶悠悠眉头微蹙,她可以拔/枪,但她拔/枪之后,不能留下目击证人,不然她没法解释她的枪从何而来。
有些犯了难的叶悠悠忽然眉目舒展,扬手一把粉末扔了出去,干嘛非要想着拔/枪呢,硬的不行可以用软的嘛。
眼镜男一个没有防备之下,被粉末扬了一脸,顿时咳嗽起来,没咳嗽两下就委顿倒下。不等叶建国和抓住田清清的小混混反应过来,叶悠悠的粉末已经扬到。
四个人都倒在小院里,厢房里再无人走出,叶悠悠将所有的门都一一踢开,确定里头没人,这才摸了摸下巴,笑了。
主卧室一看就是眼镜男住的地方,收拾的极为整洁,并且有一张北方常见的炕头。叶悠悠围着炕头左看右看都觉得不对劲,可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她又一时没有捉摸到。
她回头看看地上躺着的人,药效的时间不长,可能很快就会过去,她必须抓紧时间。
沙尚和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正是叶悠悠,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辛墨浓不在,叶悠悠向他求救,他马不停蹄带人赶到。一路上找到不少目击叶悠悠抛洒花生壳的路人,这才没有走错方向,毕竟他和叶悠悠都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在哪儿。
好容易赶到,如果迟了一步,他怎么跟辛墨浓交待。更别提,叶悠悠本来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刚冲上去,还没蹲下来,就看到地上的人眨了眨眼睛,醒了。
一泡眼泪一下子被他给憋了回去,一把扶起她,“你没事吧。”
这句纯属多余,看她眼神之灵动,哪里是昏迷之后才清醒的样子,毕竟是个业余的,真想骗过他这个专业的,还有点难度。
“发生什么事了?”叶悠悠还特意装了一下,一点没发现自己的伪装早被人一眼看穿。
沙尚和抽了抽嘴角,好想抽掉扶住她的手臂,可是他不敢。只能虚伪道:“你好好想想,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对啊,发生了什么事?”叶悠悠机械般的重复一句,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
呵,浮夸,真是浮夸。沙尚和心里想一套,嘴里说的是另一套,“想起来就好,到底怎么回事?”
叶悠悠便把叶建国到学校找她,然后田清清恰好出现,用言语挤兑得她不得不上了他们的车。
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叶建国收了田清清的钱,才把她带来。但戴着眼镜的老大却说,他不要钱,他只要这两个女大学生。
她当然要反抗,田清清趁机逃跑也被人抓住。
幸好她手里有辛墨浓留给她的保命之物,一把致人昏迷的药粉。可她毕竟是个新手,撒出药粉的同时,自己也被迷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半点不知。
好一个半点不知,沙尚和再次抽抽嘴角,心里想,辛墨浓这么多年没有破功,靠的是什么,难道这就是爱情的伟大之处?
人都被带走,一个都没清醒。
叶悠悠留在原地,陪着沙尚和勘探现场。
“你不觉得这张炕头很奇怪吗?”叶悠悠谆谆善诱道。
沙尚和看着叶悠悠充满希翼的目光,装着深思的样子,“的确很奇怪。”
大姐,到底哪里奇怪了?你倒是说话啊,沙尚和的内心充满了崩溃。
可是叶悠悠一点也没察觉到他的崩溃,一门心思诱导他自己发现。
“一看你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没见过农村的炕头吧,炕头怎么发热你总该知道吧。”
沙尚和若有所思,一拍巴掌,“这个炕是假的。”
没有烧火的地方,没有管道,炕头又不可能自己发热。不能发热的炕头,建起来能干嘛。
“这都能被你发现,真聪明。”叶悠悠松了口气,这是他自己发现的,和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