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你额头好烫。”刘骜担忧地抱紧我:“快传太医来。”
“不,我心好乱,我找不到自己的心了。”我抓着刘骜的手臂,将脸颊贴上他的胸膛:“主上,我要听你的心跳……”
我睁开沉重的眼,合德轻吁了口气:“姐姐,你可算醒了。”
“只是有些发热,不妨事。”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还是牵起一阵疼痛,我才发现自己穿着藕色纱衫,胳膊上被抹了药,隐约看见一片青紫,撞到栏杆时留下的淤青吧。蕊用漆盘端了药过来,低头道:“娘娘,合宫舟的事情奴婢已经据实禀告了。”
“姐姐,这么紧要的事你也想瞒下来么,你若有什么差池,我可怎么办。”合德柳眉紧拧,怨怨地望着我:“究竟是谁使的坏,我绝不会放过。”
“好了,合德。不许生姐姐的气,我以后不去就是了。”
“我去让人把船给凿了。”刘骜满脸愠色,摔袖而去,原来他方才一直站在榻边。
“主上,就让它停在那吧。”我扶榻欲起,他忙示意我别乱动:“你好好歇息,其余的事我来处置。你知道,想害你的人,我怎么可能饶恕。”
“姐姐,头还晕么?喝了药再睡吧。”合德端起药碗,执着银匙一口一口地喂我,微甜的苦涩。
曹宫和另外几位女官进来行礼,说了一些筹备除夕年宴的事宜,我对这些素来没兴致,都是让她们按照过去的则例来办,所以也没什么可说的,听完之后便让她们下去了。
“你留下。”谁知合德忽然抬了抬下颔,冷声道。
“昭仪叫我?”曹宫问道。
“你看着有些面生。”
“回昭仪,妾身是新晋的教习女官,上个月才来椒房殿。”
“叫什么名字?”合德继续喂我喝药,语气似乎漫不经心,但眼睛的余光却冷冷地落在曹宫身上。
“曹宫。”
“你方才,为何那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