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九月紧张地跟在池斐宇的身后,往北门走去。
北门上站了大量的保安,还有一个认识庄九月的黑衣人。
九月心里不由得一紧,祈祷着千万不要被他给人出来,否者自己怎么样不说,池斐宇也会跟着遭殃的!
庄九月感到自己的脚步正在发抖,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得拼命地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往前走。因为黑衣人的眼睛已经看过她这边来,如果她突然掉头的话,就会让黑衣人感到非常的可疑。
池斐宇倒是非常地淡定,他放慢了脚步,好让庄九月能够不和自己拉开太大的距离,这样刚好可以遮挡黑衣人和保安的视线,令他们难以认出他身后的服务员就是庄九月。
庄九月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头颅放低,好让她自己的刘海更能遮住她的脸,更好地掩饰她不是庄九月,给看门的黑衣人造成她只是一个服务员的错觉。
庄九月终于走到了北门的大门,将要迈开脚步跨过去。
此时,庄九月和黑衣人的距离是最近的,庄九月用眼角的余光瞟到,黑衣人正在疑惑地打量着她,好像在怀疑着着什么。
庄九月并不敢正眼看那个黑衣人,只是尽量不显示出紧张的样子,不紧不慢地走过黑衣人的身旁。
突然,黑衣人好像要伸手拦住她的样子。
“完了!”庄九月惊恐地想道:“一旦黑衣人要盘问我,我一开口肯定就会露出马脚!”
这时候,突然一只猫蹿了出来,从黑衣人身边“刷”地一声跳过,黑衣人被吓了一跳,眼神也变换了方向,向猫飞驰的轨迹望去。
“这猫怎么这么野啊!”黑衣人埋怨道。
乘着这个时候,庄九月也走过了黑衣人的身边,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黑衣人好像并未放过对于刚才经过的这位服务生的怀疑,还想着上去拦住庄九月,问一个清楚。
正在这时,一个保安说:“这女服务生的脸蛋,身材可真的是不错。她不就是前天才入职的那个小花吗?”
“好像是。”另一个保安留着口水:“总有一天我要勾搭上上她。”
“做白日梦去吧!”又一个保安说道:“小花是我的。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配吗?”
保安门吵开了以后,黑衣人才确信刚才那不是庄九月,只是有点像而已,于是大声地教训道:“都不要吵了,安静点,认真地执勤,要是出了什么不该有的差错,小心老板的责怪。”
庄九月和池斐宇终于离开了会所,来到了北门外的停车场。
“这是我的车,”池斐宇说道:“赶快做好,我现在就要带你远走高飞。”
庄九月激动地打开了车门,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系好了安全带。
池斐宇拿出了钥匙,拧开了发动机,汽车就快速地开动了。
庄九月通过后视镜看会这所会所最好一眼她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她看到的最后一样和夏寻有关的东西,从此她将告别有夏寻痕迹的一切,开始真正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等到会所消失在庄九月的眼睛里的时候,庄九月侧过头来,对池斐宇会心一笑。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对别人这么笑过了。
池斐宇看到她这幅想小孩不用上学般的淳朴的笑容,开心地说:“从现在开始,再也不会有什么人能够逼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你将真是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谢谢你,斐宇。”庄九月感激地说。
“不是说好了不许说谢谢的吗?”池斐宇假装有点生气地说道:“看来你还是把我当成陌生人啊,老是一个劲地客套。”
庄九月急忙解释道:“你这么帮我,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都做不到的事情,我怎么会阿尼当做陌生人呢。”
“那就好,”池斐宇满意而又开心地说:“那以后不许说谢谢。”
庄九月点了点头。
汽车一路狂奔,掠过天上繁杂的星星,浓密的树木以及来往的车流。夜色下,圆圆月亮高悬于天,紧紧的跟在汽车的后面。
一路上,池斐宇和庄九月在一起开心而亲切地畅聊着,就像两只逃离笼子中的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吱吱喳喳着。
突然,庄九月不再说话了,池斐宇侧头一看,发现庄九月的胸廓隆起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庄九月睡着了。
“好好睡吧。”池斐宇轻轻地说了一声,他知道,这些天以来,庄九月不仅是身体累,心也一定更累,是该让她毫无包袱地好好睡一觉了。
汽车还在快速的飞驰着,突然行驶到一个路段的时候,感到有点颠簸。
池斐宇看到他们已经跑了上百公里,夏寻就算发现也已经是找不到他们到底去哪里了。
在确定自己和庄九月不会被夏寻追到的情况下,池斐宇把车停在了一旁,好避免惊醒庄九月,打扰她好好休息。
池斐宇停好了车之后,害怕庄九月照亮,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庄九月的身上。
他看着庄九月安详得像个孩童的睡脸,简单纯朴没有心机,就像不受人间丝毫污染的仙女一般,他内心不由得升起一阵心痛和迷恋。
池斐宇轻轻地摸着庄九月的头发,对沉睡的庄九月深情自语道:“虽然你被夏寻那变态折磨得很痛苦,不过我今后会尽我所有的力气去保护你,不会让你善良的秉性受到这个复杂的世俗的任何改变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身边的天使,总有一天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