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寻很忙,就算是一起生活的九月也不一定能够经常见到他,印象中最深刻的是九月高二那年,夏氏旗下科技品牌的一个新品发布会,夏寻为了确保所有的事情不出差错,亲力亲为地着手每一件事情,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回过家。

那之后夏寻倒也没有很长时间地离开过,这次赴美视察分公司的运营状况原本说好是两个月,九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回来。

真如沈姨说的是为了给她庆生?

她不太敢想,一直以来她在夏寻心里都没什么地位,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特意缩短工作时间?

大四的事情很多,一边要准备毕业答辩的论文,还要烦恼实习的事情。同级的同学差不多都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只有她还停顿在拟论文草稿的初步阶段。

九月不是很聪明,读书的时候经常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心血去理解常人一看就懂的题目,每一样东西她都学得很吃力,但好在人用工,所以也并没有比别人落下多少功课。

上了大学之后,成绩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她按照夏寻的意思选了g市本地的大学,又按照他的意思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专业——文秘。

她不善于问为什么,只是想,或许他觉得这个专业比较适合女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专业适合她,学起来倒也没有那么吃力,有时候九月还能拿到学院的奖学金。

一边抱着一堆资料疾步从教学楼的走廊里穿梭过去,九月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昨晚夏寻的话。

离那男人远一点。

她知道夏寻说的是池斐宇——同届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

其实只是很单纯的同届校友的关系而已,硬要说的话,他是和九月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的脑子是学院出了名的灵光,明明大一到大三学年总是翘课睡懒觉,但他却总能够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拿出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好成绩。

很多时候,九月都很羡慕他的高智商,心中隐隐觉得他和夏寻是一类人,很多时候不用特别努力也能够轻易理解一些看起来很难的问题。

和池斐宇其实并没有认识很久,关系也并没有铁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只是因为两人都经常光顾系主任的办公室,所以偶尔能打上照面。

九月去办公室一般是因为辅导员有事传唤,而池斐宇则是因为常年翘课被系主任叫去批评。

时间一长,两人居然也能搭上话了。

一开始只是池斐宇简单的“这么巧,又是你”,到后来的“又来啦,昨天吃的好吗”,两人居然能够小小地聊起天来。

其实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关系远远没有夏寻所说的那样“近”。

至于夏寻……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有时候九月会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左肩上那枚淡淡的正在慢慢隐去的白色伤疤发呆。

每次这种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离真正的夏寻很远很远。

夏寻对她的掌控欲强到令人发指,他不允许她与任何异性接触,九月就像是被打上专属于他的烙印,任何人都看不得碰不得。

高中那个给九月写了三张情书的男孩子在把情书送给她的第二天就被校外的人揍了,整张脸肿得像是猪头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虽然没有人敢说什么,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和九月亲近了,除了静雅。

九月隐隐觉得打人这件事情应该和夏寻有关,又不太敢确定。她当然也不会壮着胆子去问夏寻。

他对待九月并不温柔,但占有欲从一开始就可见一斑。

有时候她会觉得夏寻的想法有些病态,但尽管这样想,她也还是照旧想要追逐他仰望他,他在九月眼里始终都是至高的存在,尽管有瑕疵,也是她永远触及不到的人物。

这样一想,九月又觉得自己比夏寻还要病态。

也许是因为昨晚被折腾得太累,又或者是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九月觉得头有点昏。

办公室就在眼前,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伸手推开办公室的门。

大四的事情并不多,课程已经完全结束,把自己修修改改好几次的论文交上去的时候,辅导员问她:“实习的工作找到了吗?”

“还没有。”九月老老实实地摇头。

她并不确定自己有什么明确的未来,虽然专业是夏寻选的,但是工作——她想还是要自己找。

“我有个老同学在外企当经理,最近他的秘书休产假,我想,你要是有意向的话,我就把你推荐过去怎么样?”年近半百的辅导员看着她,笑得很慈祥。

九月有些受宠若惊,看着对方迟疑地问道:“会不会很麻烦?”

她并不喜欢节外生枝,如果这种事情会涉及到人情买卖,她其实并不愿意麻烦主任。

“不会。”辅导员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一声否定道:“你是班里最用功的学生,在校期间表现也很好,待人又有礼貌,很多企业都想要你这样脚踏实地、勤奋用功的实习生,再说了我只是给个推荐,能不能上任还是要看你面试的表现。”

她向主任道了谢,又要了那位经理的电话,准备找个时间和对方好好面谈一下。

然后刚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她就收到了静雅的短信:“你哥是不是回来了?”

九月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犹豫了一会才回复了一个“嗯”过去。

“哈,我就知道,每次你神神秘秘的突然消失都是因为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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