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不出声音来,这个时候脑子里却像是疯转的车轮,可谓真的头脑风暴,想着要怎么跟他合理得解释她没有喉结也没有胡子的事实,要怎么解释他才会信呢?
娘的!
夭寿啊!
这特么什么借口他都不会信吧?
之前他是没有在意,没有看到,现在他都已经起疑了,那照着他这个多疑的性格,肯定……肯定要开始纠察真相了啊,那……那她是假男人的事情不是兜不住了?
长宁这会儿慌得都快再吐一回血了。
怎么办?
不能叫他发现在自己是个女人啊,怎么能叫他现在就发现自己是个女人呢?
那不是功亏一篑一切玩完了吗?
长宁趴在他的肩上,不觉紧张地咬着嘴唇,而后在突然一个瞬间想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是背水一战的借口。
她不敢再拖下去,又从他的身上起来,正面看着他,此时双目通红也不是纯粹刚刚装出来的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吓得,这会儿她就这么眼红鼻头红得看着他,然后又重新拉起了他的手来,低着头暗暗压着自己狂跳的心,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写。
这句话比刚刚的都长,她又写不快,也怕写快了他不能懂,于是等到写好都过了有一会儿了,期间气氛一直十分微妙,死寂一样的沉默萦绕在两人之间……
长宁收回了手指,抬眼怯怯得看了他一眼,看他此时的脸色,看看他是不是懂了她刚刚到底写了啥。
这一眼长宁就看到他凤目翛然眯起,盯着她的时候里头像是风卷浪涌一般,剧烈的情绪持续了许久才慢慢化成一片无波的深潭叫她看不清楚了,也不懂了。
长宁这一眼瞧他瞧得战战兢兢的,心里都在开始默念阿弥陀佛之类的话了。
应该是能信的吧……这是与她情况最贴切的说法了,这要是他还不信的话,那她真的要凉凉了……
“都退下去!”
突然,他一声令下。
站在这殿内伺候他们用膳的太监宫女立刻领命退下,一时间这殿内就剩下了她和他两个人了。
长宁看着他这双眼睛,看着他这滴水不漏看不出什么的脸色,心里没底得快要撑不住了。
他信还是不信呢?
就在长宁忐忑得要崩溃的时候,他看着她缓缓长出了一口气,语气也平平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对着她开口道:“婵穹皇室的二皇子长宁,竟不能人道……”
长宁听着这话慢慢吞咽了一口口水,是的,她就是跟他扯谎说她是那方面不行,因为十岁时意外被马踢到过下身,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她才迟迟不与郡主同房,反而流连男色烟花地。她长宁就已经是天生的**了,只能雌伏在男人的身下……
这鬼话她编的切实,他又无从查证她十岁那年是不是真的伤过下体,只要他夜玄凌不丧心病狂得现在扒开她的衣服看,那……那应该是足以令他信服的了。
长宁此时看着他眼泪便夺眶而出,张了张嘴发不出生意,再要伸手到他手上去写,伸出手了又缩了回来,努力用嘴型看着他与他道:“您会嫌弃臣么?那一晚……臣只是怕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