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的太监与宫女们,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些可怜的太监哥哥,太监弟弟,看着杨均那耻高气扬的大鸟,悲伤的夹了夹自己的大腿,陡然,便想起了曾经被阉割的仿心往事,不禁悲从心起,掩面而泣。
而宫女们,好奇的围上了上来,参观了一会儿,说着诸如好大,好长,这样感叹词,然后,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武邪。
她们的心里,一定是在纷纷的猜测,武公子的鸟儿,如今得了马上风,到底还成不成呢?
他,到底,敢不敢与杨公子比上一比呢?
这,真的,很令人兴奋!
于是,一时间,她们便忘了宫里庄重的气氛,互相嘻嘻哈哈的打着趣,希望一饱眼福。
就连孙静,也愕然不已,不得不佩服杨均的胆子:如此跋扈的欺凌,世上,没有几个人,是可以容忍的。
传说中的韩信,曾经受过著名的胯下之辱,但比起眼前的这个,似乎,那种羞辱,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大家的眼光,都投在武邪的身上
盼望着,盼望着,能有一出精彩的大戏,可以让这金碧辉煌的合壁宫,再添加一些传奇的故事。
武邪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白,饶是他的灵魂,来自遥远的21世纪,但眼前的凌辱,还是令他怒火攻心。
他的双拳,早已捏的咯咯作响。
他稳稳的坐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杨均的裆部。
突然,电闪火花之间,他猛地起身,一把抓起案桌上的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了杨均的大鸟。
前世武邪的双手,是拿惯了手术刀的老手,稳,准,狠,是最最基本的技能。
现在,他猝然发动,俩人的距离,又是如此的近在咫尺,酒杯,自然没有任何的意外,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痕迹,狠狠的落在了杨均的鸟头上。
“啊妈妈呀!”
一阵凄惨的叫声,瞬间,从杨均的嘴里发出,冲天而起。
随即,杨均的双手,便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胯部,脸上不停的抽搐着,露出十分痛苦的模样,缓缓的蹲到了地上。
呲牙咧嘴的呻吟着!
偏殿里的观众,又一次惊呆了:
他(她)们万万没有预料到,唇红齿白,儒雅温柔的武邪公子,要么不出手,一出手,竟然是如此的无情与暴力。
大鸟啊!
那可是杨均公子的事业线啊!
与他而言,或许比性命还要重要一些,就这样,被一个无辜的酒杯砸了!
武邪昂然立着,目光,从大家的脸上一一掠过,最后,定格在孙静的身上。
那目光,极是骄傲,挑衅着孙静,似乎在说:
你,要不要,也来试上一试?
伴着杨均的呻吟,孙静的胯下,莫名的,突然,便有了疼痛的感觉。
他慌忙垂下头,避开了武邪的眼神,装作内急的样子,匆匆的尿遁了!
有太监,悄悄的出了偏殿。
须臾,宫女们,也默不作声,踩着急切的小碎步,一个接着一个,逃一般的离开了。
殿里,只剩下武邪与杨均。
杨均瘫倒在地上,一边“哎哟喂哎哟喂”的叫唤着,一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武邪,痛苦的说道:
“痛死某了!求公子传个太医来吧!”
武邪冷冷的看着他,声若寒冰,说道: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放心,死不了!”
说完,再也懒得看他一眼,昂首,出了偏殿。
晴空万里,月华如水。
偏殿外面的院子里,无数的牡丹姹紫嫣红,沭浴在月光之下。
有微风拂面,香气扑鼻。
武邪慢慢的走着,踏月赏花,不觉间,心情,便慢慢的好了。
直到月上中天,有内侍匆匆寻来,说道:
“皇后娘娘召公子速去寝殿。”
武邪仰头,无声的笑笑,心道: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自己在酒宴上,怒而掷杯,击伤杨均的鸟儿,明面上看,是怒极生恨,情有可原。
暗地里,自己何尝又不是耍了个小心眼,希望借着这个变故,使得韦后能够生出厌恶之心,将自己驱出宫去,从而避免的危险。
寝殿之中,檀香袅袅。
韦后满脸通红,斜躺榻上。
旁边,有案桌数张,满摆着美酒佳肴。
武三思,孙静,早已端端正正的跪坐桌后。
而杨均,则是斜卧在另一张案桌之后,脸上满满的都是凄苦,正在轻一声重一声的呻吟着。
除此之外,另有一张空闲的案桌,孤零零的设在韦后的面前,无人就坐。
武邪明白,这,应该就是自己的位置。
他走到韦后的身前,铁青着脸,施了一礼,没有说话。
韦后抬眼,看了看他,也没有说话,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点了点那张空桌子。
武邪会意,撩了撩袍服,跪坐了下去。
“娘娘,你可要为某作主啊!”
杨均恶狼般的盯着武邪,歇斯底里的喊道:
“武邪,他竟然如此的狠毒,用酒杯,砸某的,某的那处!”
说完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扯开嗓子,便嘶声呻吟起来。
然而,面对指控,武邪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依然好整以暇的坐着。
韦皇后翻动了一下身子,静静地看着杨均的丑态,忽然,没有任何先兆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的目光,瞬间,全都聚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