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恩的开心从每个字里溢出来,可见刚才发生的“矛盾”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他们两个没有刻意地去研究该怎么做,但很自然地,把工作和生活分开了。
江凛便问:你要的透明带子呢?
云恩斩钉截铁地发过来消息:除非到最后也找不到,不然我决不妥协。
江凛哭笑不得,心里又宠,说:周末模特来试鞋子,你就能判断了。
他收起手机,车子在会场外停下,其他部门和相关外包公司的人,已经在等候。
这次的事,真正操作起来,就连江凛也不得不妥协。
由于时间太短,例如他们的一部分鞋子也要交给代工厂来制作,秀场的设计和布置,公司里相关专业的同事更少,必须寻专业的来。
他和其他几位高层也意识到,这一次发布会之后,公司内部的职能构架需要调整,何况他们还要成立定制部和电商部门。今年末,成立了三年半近四年的公司,要有一次很大的人事变动。
当时,江凛想到的一个人,竟然是孟筱,他需要一个经验老道的外人来应对这次的人事改革,对任何职工都毫无感情地,根据上级需求来安排他们的去留。
江凛兀自笑了笑,这都是后话,眼前要先把秀场布置搞定。
而此刻工作室里,服装公司送来了,他们制定的演出服装。
类似时装秀时,模特的鞋子根据衣服搭配,如果不是特殊颜色和材质,一般成衣秀中的鞋子都是成批的几个款式,所以反过来,现在需要展示的是鞋子时,模特的衣服款式也相对简单和统一。
几个身材好的同事,被拉来试衣服和鞋子,大家开会商议细节上的问题,有意思的是,王若总忘不了差遣云恩的习惯,今天就指着她说:“你把那双鞋和衣服穿起来,给我看看。”
云恩故作茫然地看着她,王若失笑,但眼中更是莫名滑过失落的情绪,摆摆手说:“我搞错了。”
周五模特来试穿鞋子、衣服和定妆,从早晨一直忙碌到天黑,江凛回到家时,想给云恩发消息,可打开门,厨房飘来饭菜的香气,顿时整整六天的疲倦,一扫而空。
云恩在浴室洗澡,洗完裹着浴巾跑出来看汤的火候,没想到江凛已经回来了,立刻捂着胸口:“这么早,不是要和同行应酬吗?我给你熬了汤,养养胃。”
江凛一见秀色可餐的美人,就要腻歪上来,云恩护着自己的浴巾喝令:“我刚洗干净,你别碰我,走开走开。”
两个人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云恩还是被“脏兮兮”的江凛捉住了,轻微洁癖的人,受不了他从外面沾染来的尘埃和细菌,生气了嘴巴撅的老高。
江先生把人抱起来,在香喷喷的脸上亲了又亲:“我们再去洗洗?”
云恩挥着拳头威胁他:“我要回去了,马上走。”
走是走不掉的,洗完澡,喝了汤,江先生就把她吃得干干净净,云恩比炖了几个时的排骨肉还要酥还要软还要甜,怎么都吃不够。
周六早晨,偷得半日闲,云恩睡到日上三竿,从被窝里醒来时,身边空荡荡的,自己伸手胡乱摸,摸到了睡衣穿上,才从云朵般的被子里爬出来。
客厅里落满了阳光,云恩一度觉得如果要长久住在这个家,日常防晒也很重要。
可她也喜欢这一览无余的江景城景,土生土长的上海囡,还是现在才真正有机会看一眼自己的城市。
工作室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响,云恩循声而来,江凛扫了一眼就说:“穿拖鞋,外面就算了,这里会有钉子落在地上。”
云恩乖乖去找来拖鞋,趴在工作台上看江凛手里的活儿,一面嘀咕说:“以前你是一个人,工作台顶墙放不放都无所谓,以后我想看你,还要这样别着头和脖子,很累的呀。”
江凛自己宠的,有什么办法:“我会找人来,把这里的东西调整方向。”
云恩心满意足,才问他:“这双鞋是干什么的?真好看。”
江凛说是相识多年的意大利歌剧演员,要他赶制一双演出鞋。
“怪不得,款式这么复古。”云恩拿起已经固定在鞋楦上的鞋面,“这刺绣,是你绣的吗?”
江凛说:“是现成的材料。”
云恩嫌弃:“那多不讲究,人家高级定制,这鞋面肯定是要人工绣出来的。”
江凛打开电脑,翻出了几张剧照和定妆图,指着歌剧演员脚上一模一样的鞋子说:“这都是我绣的,现在人家是鞋坏了,要一双鞋来救场,我马上要寄去意大利。”
他讲的那么认真,可云恩已经不感兴趣了,回到工作台前,拿着锤子一下下敲打,来贴合鞋面和底部。
江凛走过来,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云恩回头瞪他:“干什么?”
“好好跟你说话,你就不听,承认我很厉害,这么难吗?”江凛说,“没看出来,我不高兴了?”
云恩的眼珠子悠悠转,轻声说:“那是,昨晚可厉害了……”
江凛破功,把云恩的脸揉搓又揉搓,丢给她一些打下手的活儿,两人配合默契,效率很高地完成了大部分工作,还没耽误吃饭。
不过下午,云恩要回家,而江凛,要去见夏长风。
“晚上给你电话。”江凛把云恩送到家楼下,叮嘱她,“你带筱筱出门的话,注意安全。”
云恩则说:“关于我的事,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对舅舅没什么反感和抵触的,只不过想大家不必亲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