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前,路边的马车做工和用料虽然也还可以,然况石还是一眼认出了这是苏全镇的马车,奇了怪,难不成苏全镇父子怎会驾着他的马车走了?
天狗虽然只驾驶过一次况石的马车,然车前马身形的差距还真是不小。这辆马车上的马,毛色在夜色中也清晰可见,是匹白马,身材还算健硕,只是个头上比起况石的拉车马要小出一号来。
“徒儿,我们就乘坐它吧?”天狗建议到。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我们可以在羊头嘴镇逛逛,我详细能找回我的马车。”况石说着朝马车走了过去。
天狗道人伤口还很疼,只得坐车并示意况石开慢些。况石让天狗放心,他可是快慢都能驾驭的全能型车夫。
上了马车,见车辕娄里有八遍,拽起缰绳,轻轻地在马屁股上打了一鞭子,说到:“驾!”
白马纹丝不动。
况石无奈只得连拽了两次缰绳,见白马只是来回扭动着头部,不禁来了火,甩动马鞭对准马屁股恶狠狠就是一鞭子。
“啪”地一声,白马后跨立刻多了一条血淋淋的鞭痕,腾的他前蹄腾起老高,原地蹦窜起来。
好家伙,驾驶位况石被直接掀了出去,摔在泥水汤子里;马车里天狗道人是直接从后车窗滚了出去,也落在了泥土里,若不是他老人家眼疾手快躲的及时,肯定免不了被东西扭动的马车碾压。
汤水里况石一个后翻滚起身,见白马仍旧不安分地窜动着,忙向南方躲闪片刻,见天狗也一身泥巴汤,况石摇了摇头道:“这匹马有问题。”
“应该是只认主的老马,徒儿,这一点它比你的马强了不少,啊,哈哈。”天狗苦笑着说,“看来我们只有步行回去了。”
“这……您老还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况石也笑的很苦。说完,师徒俩只得肩并肩,冒着中雨朝南方走去。
泥泞的路,很滑,二人走的很快,也很小心。一路上天狗心情十分沉重,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内还有不少余毒,这东西必须靠日光来驱除,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目前最适合的是乘车或者静止不动,这样毒素不会在体内扩散太快,然而,他必须在徒弟面前装作安然无恙的样子,免得这位太守大人在他身上分心。
况石是个话匣子,他现在更好奇如何对付林氏,一路上是问东问西,一向对他知无不答的天狗却总是摇头,只是说这只汉古装精非同小可,除了龙血玉剑之外怕没有其他东西能将之杀死。
一听是况石腰间剑,况石不禁兴奋了,这把剑能断林氏手臂,必定能将之斩杀。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汉古装精被他砍过一次,对他这把剑肯定会特别留神,怕下一次没那么容易得手。
抛开师徒二人渐渐无话的路程不提,先说况兴离开羊头嘴镇取了通往皇城的官道,是快马加鞭地赶着路,黄豆一直被他抱在怀中,还算安分。
眼前着距离皇城只剩下了五里地,一队人马挡住了前方的去路,看仪仗队举的牌子,最前排是闲杂人等回壁自不必说,再往后是圣龙阁院士兼皇城什么提刑官。
提刑官?这是个什么官职?难道是他家小姐登基后新立的官职?圣龙阁院士,白书海白大人的行驾吗?见状,况兴下了马车,站在马头前。他认为白书海的手下人应该认得他。
走在仪仗队两侧的有两个身着铁甲的带刀卫士,一看前方有人以马车拦路,忙挥手示意队伍停下,二人一同策马迎了上去。
二卫士在况兴身前勒住马,拔出佩刀齐声喝斥道:“是何人拦路?还不速速让开?”
况兴冲二人抱拳道:“在下况兴,乃是苏州府太守况石大人的管家。敢问军爷,这可是白大人的行驾吗?”
“况……兴……”两个卫士对视了一眼,姓况的人现在可了不得,不能轻易招惹!一个体型偏小的卫士说到,“此乃谏议大夫兼皇城衙门提刑官钱满仓钱大人的队伍。您说的白大人,应该是现在的右丞相大人吧?”
“什……!”么,他白书海一个溜须拍马精也配当右丞相?也配和我家老爷况钟心平起平坐?朝中无人了吗?后边的话况兴没敢说出口,他可不想得罪人。
“可否通报钱大人,就说况兴求见。”况兴冲卫士抱拳到。
身材更威武雄壮的那位从头盔里发出了一个浑厚的嗓音:“况管家稍等,我去为你通报一声。”
这个声音!况钟心太熟悉了,此乃是右丞相之子,火龙卫队中郎将丘风中的声音。况兴也是个习武之人,跟着况钟心的时候火龙卫中的高手他都见过,尤其是丘风中,这位内力之浑厚使得他的声音都比常人更加深沉浑厚。堂堂火龙卫头领,为何会穿着普通军队将官的铠甲,而且还充当钱满仓的随行护卫?
两个卫士一个是丘风中,另一个身材稍微次些的会是谁呢?怕也是火龙卫之一吧?钱满仓带了这么多牛逼人,怕此行不善啊。
正思索间,高大卫士已然回来了,冲况兴抱拳道:“钱大人有情。”说完,下了马将马交给另一个卫士,自己则是领着况兴直奔后方的八抬大轿而去。
轿子前,钱满仓已然下了轿子,见真是况兴忙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
“况管家,久违了。”钱满仓抱拳奉上礼数。
况兴忙回之以礼,并恭喜钱满仓荣升高官,正道喜间,忽然发现在轿子两边分别站着一个白发老道士和一个秃头白胡子老和尚。老道士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