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自己活出来的,不是书本上教出来的。
偏偏,这里有个明明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竟拿着本书装小老头!
他有些厌恶的扫了眼邱子零,心下不禁想,这男孩看起来模样不错,怎么就和自己这么不对盘?
一样没多做停留,不耐的迈出了步子。
邱子零愣了一下,胥何西那厌恶的目光在他脑中自觉回放了一下……
而后,他确定,哦,是一样的眼神。
和那些所有嫌他恶心的人一样的眼神。
淡然的收回视线,目光重新放在书上。
只是笼罩下的人影才散去一半,又停住了。
胥何西眉头微动,微微侧身,余光落在邱子零穿着白色t恤的上身……
邱子零抬头,眨了眨眼,刚想开口问……
胥何西又走了。
胥家在黑白两道混迹许久,从民国时期一直延续到现在,家大业大不说,无论是在哪里,提起胥家的公馆,都会让人不禁竖起耳朵,心下给自己提个点。
胥家的公馆名字是根据当时胥家的家主名字来命名。
所以每换一位家主,公馆的名字便会更换。
而现任家主便是胥何西的老爹,胥可森。年近六十,可膝下却只有胥何西一个儿子。
所以胥何西打从懂事起,就被胥可森赋予重望。
单是那么一眼,被鞭打过的红痕透着白t恤只露出那么淡淡的红色,却没有逃过胥何西这双锐利的眼。
没开口问。
他也不会开口问。
可能是他做错了事,受了家法。
也可能是他得罪了人,被人欺负了。
总之,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堂堂胥家大少爷,断不可能有这么心情去问一个佣人的儿子,是谁欺负你了?
那简直是笑话。
况且,十六七岁也不小了,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还真是个软弱无能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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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般的眉,微微皱着。
两条长腿又一次迈到了邱子零跟前,“你不是上学吗?这下面的佣人怎么都说你每天一回来就坐在这?”
其实什么佣人说,是他每天经过这条路,目光就不由自主的往这第二个亭子望过来。
要胥何西承认自己观察了这个白净少年近半个月,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肯定冷嗤一声,道,那余光不经意瞥到,不就像瞥见这花花草草还有那地上的臭虫一样,也能算观察?
“空气好啊。”邱子零抬头,笑道。
胥何西不由自主的再次轻嗤一声,而后道,“你这手上拿的是什么?”
邱子零晃了晃手里的白纸,“演算草稿。”
胥何西不由伸手将他手里的草稿拿了过来,翻了两页,目光不禁又回落在邱子零身上,带了些许的惊讶,“你在证明这个命题?”
“恩。”
“好像不是你这个年纪能证明出来的吧?”
邱子零挠了挠头,“所以这不是没证明出来,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嘛!”
“你证明不出来的。”胥何西果断道。
“大少爷为什么这么说?”邱子零扬眉,精致的面容笑起来,煞是好看!
胥何西观察,不,是瞥了他这么多天,发现这邱子零的长相太tm绝了,男人长得太过好看总会显得妖气,要不就显得女气。
可偏偏,他就是长得让人甘愿用貌美如花四个字去形容,却还一定要死命维护他是个男人的那种!
再说的简单一点。
就是形容女人漂亮的词用在他身上过于女气,形容男人英俊的词用在他身上,又过了那个度。
“难道我的脸上写了,绝对证明不出来这几个字嘛?”邱子零抬着下巴,黑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胥何西,含着特属于他那份纯净的笑。
“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能证明的出来?”
“有志者事竟成,大少爷,不这么认为吗?”
他原以为邱子零是个特别安静的人,总一个人坐在这亭子里,不是看蚂蚁搬家,就是看什么柏拉图,或者搞什么演算证明。
却没料到,真的开口说话了,却是个略显活泼的性子。
和他一来一往间,竟没有半点因为他是胥家大少爷而放弃抬杠的势头。
“要是有志者,事都能成,那成功好像就没那么伟大了吧?”
“唔……大少爷说的也对。还需要天分嘛!”邱子零倒是欣然接受了胥何西的说法,不过……
“大少爷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演算证明方面的天分?”
他依旧抬着头,扬眉,漂亮的眸子带着点精灵古怪甚至……是有些挑衅的味道!
他们说……这少年是个天才。
胥何西玩味突起,“行啊,我们打个赌。我赌你证明不出这个命题。而你则要证明你可以。”
“大少爷,不是我不和你赌,但我先声明,我妈是你家的佣人,我可拿不出巨额赌金!”邱子零肩膀微微一耸,老实道。
胥何西又是一声轻哼,而后道,“我要什么没有?而你又有什么是我需要从这个赌约里拿到的?”
“……”
邱子零看着他英气的脸,这样一句话,算是把他给看扁了。
可偏偏……
邱子零心下却觉得他真的很有魅力。
“放心,即便我赢了,我也不会问你要什么。相反,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