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音信步来到后山小石子路上。
晚春的时节的灵山书院,草长莺飞,茂盛的树叶已经从嫩黄变成深绿,原来春来得这么快,又要去得这么匆忙,突然想起一首古人的诗来不禁轻声念道:“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她刚念到‘杨花榆荚无才思……后面却有人大叫道:“你是在说杨公子是块榆木疙瘩没有才思吗?然后又化作絮花飞走了,是吗?”
慕容音回头一看却是秋惜在说话。
这阵子心里总挂念着杨轻,担心他是楞头方脑的,又怕他武功太希松平常遭人算计。
于是说道:“秋惜,你说这个杀猪的家伙,怎么就不辞而别了呢。?”
秋惜道:“他肯定有难言之隐吧,也许是帮你去西夏寻那睿王密剑了呢?你莫不是喜欢上杨公子了吧,看你这几天没精打采的就一霜打的茄子。”
慕容音道:“我就是感激他在隐云山庄舍身相救而已,其实他不在我还落个清静,就是这胃口不大好,少了个做饭好吃的厨子而已。”
说着怕秋惜再挖苦自己一翻,马上挽了秋惜的手说道:“走!春天都快走了,咱们去远一点地方踏踏春吧。”
秋惜调皮的说道:”小姐怀中有春,何必再到远处寻春……。”
慕容音假怒道:”你要反了阿,小丫头片子,看我回去叫老爷收拾你。”
秋惜一听到老爷二字立马变乖马上话峰一转道:“小姐你看,那有个小兔子多可爱,快看,咱们去捉来喂养。”主仆二人正在嘻笑闲暇之时,杨轻却躲在石山中的溶洞里几近癫狂。
他看见自己水中的倒映——竟然是个半人半狼的模样到映在水中,全身长满灰褐色长毛,并且强健粗大的胸肌将衣服都撑成两半,衣不蔽体。更令他恐惧的是口中吐出二寸长的獠牙,他极度的痛苦,恐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从发现自己全身长出细毛那天,他就躲进这四能八达的溶洞中,躲避着慕容音的一切。把自己躲在黑暗的溶洞的最深处里岩石角落,决定从要此在她的世界里消失,本来已是社会最底层的屠夫走卒的身份了,已是万般配不上她了,谁曾想又变成这个人不人儿狼不狼的模样,真是万念具灰。
他在心里千万次问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为事?是中了什么诅咒,还是吃了什么药?上天为何要如此‘’眷顾“自己?而每当在月圆这夜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样,面月而长啸。只有在那阵阵让人疹得慌的惨嚎声中短暂的释放自己。
杨轻突然想起在隐云庄为救慕容音受伤时的情景,当时慕容音向周云逸求了一种密炼伤创药给自己治疗,莫非……周云逸的药有问题?那是不是该去找周云逸询问个明白呢?可是这个样子还能出吗?不被当作野兽猎杀已是不易,谈何找解药。他限入了无限痛苦与迷惘。
书院番老先听闻书院后石山有狼影出没,遂召集大家商讨地策。
周云逸最为积极勇跃说道:“狼乃凶残成性的动物,为保障书院各位学子的安全,必先须设法猎杀。”
司马俊也附和道:“杀了干脆。”
刘文采阴阳怪气的指着慕容音几个人说道:“原来也没有狼,自从你们这一堆人来了,狼就来了,我看莫不是你们几个带来的,怎么你们还少了个杨公子呢?莫不是这狼就是他变的……”
说完甚是得意,故意干笑几声。
慕容音一听就怒火中烧:“好你个刘水桶,说得实在离谱,这狼若是杨公子变的,那灵山猪圈里的大白猪就是你就是你变的。”
番老先生道:“那就依大家的意见将其猎杀吧。但由谁来牵头谁有好的法子么?”
周云逸献计道:“计是有个好计不过、……要用一诱饵才好。”
番老先生道:”什么诱饵?快快说来,好去准备。”
“需一位肤白貌美的女子就行,引诱此狼前来,我等在外围乱箭将其射死”,周云逸道。
刘文采道:‘’我看慕容公子不错,皮肤细嫩,嫩得出水,身形婀娜多姿……。”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了下去,不禁一细想,莫不就是个女的,怪不得周公子,司马公子天天往慕容音跑得比一个比一个勤呢?原来这三位都是男扮女装。突然又喜出望外,连说三个“好!好!好!”当下觉得人生有了盼头,当即下定决心非得把慕容音娶回家不可,至于那两小丫头片子也一并收了做个偏房!想到这里脑海里立马出现自己左右抱的情景,于是不由自主发出肺府之声说了三个好字。
司马俊忙跳出来说道:‘’好什么好,慕容公子弱不禁风,万万不行。”
司马俊停顿了半晌,说道:“我看慕容公子这书童秋紫小童可以胜任。”
秋紫听了司马俊的话,心里对他已毫无一丝眷恋,对他的态度已如同八世仇人。但是她还是没有像往常那怒气冲天,只是非常平静的说道:“既然司马公子亲点,那就不如从命。”
番老先摸着花白的胡须道:“好!秋紫人小,但是气量大,勇气可嘉。就这么定了。”
慕容音虽然与秋紫是主仆关系,但平日并没有严格按照主仆关系礼节来相处,而是形同亲密姐妹,她身系秋紫的安危说道:‘’还是我去为妙,秋紫经事太少,此事非同寻常,其中必有蹊跷请老先生允许。”
“不行,绝不可以”几乎是同进周云逸与司马俊同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