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行这样一说,让西子打消了喊人的念头,这一整天,皇城已经经历了太多,也死了不少人,她不想再看到禁卫军们倒下的尸体,既然此人这样偷偷摸摸而来,就是不想和禁卫军发生正面冲突,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这人来南戈皇宫,接近帝清宫有何意图,若只是想偷盗一些东西,倒是没什么大碍。
龙天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熄灭了烛火,又走回了西子床边,不等西子问他要怎么对付这个夜访皇宫之人,他便做了一个让西子张口结舌,惊愕不已的动作,竟然一个翻身跃上了她的床榻。
刚才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现在就是孤男寡女共上一床了……
西子一双眼睛睁得溜圆,好像火山喷发之后的黑曜石一般,瞪着床榻上近在咫尺的龙天行,他该解释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这不单单是安若西子的床,还是南戈大王的床,他这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吗?
“别这么看着我……”
龙天行上床之后,看了过来,盯着西子,眼神没那么轻松,刚才看到她一条如玉雕琢的腿,心境便起伏不平了,如今她又这样瞪着他,有种引人犯错的感觉,他自认定力十足,可这样几次三番下来,有些吃不消了。
“你上了……我的床?”西子结巴地提醒着,这男人上了她的床,还不让她这样瞪着他?这是什么道理?
“嗯,我知道这是你的床。”
龙天行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不知道这是西子的床,只是现在情况紧急,只能暂且借用一下了。
帝清宫的寝房,是南戈帝王休息的居所,为了防止有人隐藏其中,刺杀大王,建筑的时候,便四壁了然,没什么藏身之处。
龙天行若想给夜访者一个出其不意,也只能藏在这张床里了。
西子缩了一下身子,这本就是一个不算宽大的床榻,突然多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加上心里窘迫,就更显拥挤了。
“那你还不下去?”
“现在还不是下去的时候。”
龙天行不但没下去,还放下了床幔,突然附身下来,躺在了她的身边,随后薄被一展,将他的头和西子的身子盖住了,只露了她一个头出来。
这是做什么?他是不是太过分了,以为那样一夜之后,她成了他的人,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诚然,她很喜欢这个男人,但喜欢不等于放纵。
“你……”西子银牙咬得咯咯响。
“先忍忍……”龙天行轻声一句之后,突然伸开了手臂,做了一个更加过分的动作,将她牢牢抱入怀中,头靠在了她的脖子处,身体半蜷缩着,紧紧地锢着她。
西子整个人僵持住了,他竟然还放肆地抱了她?脖子处,都是酥麻的感觉。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龙天行呼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心境,透过被子的缝隙看出去,窗外之人已经跃上了屋顶,在悄悄观察周围的状况,如果他没有猜错,下一步,这人就会推窗而入……多半是想对西子不利,他必须出手极快,一击将对方制服,但事先做出床上只有一人的假象,让那人上钩,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一下西子了。
可有一个状况,让他有些难堪,环过她身子的手臂,刚好压在了两团突起的软绵之上,这是……
龙天行突然意识到,他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了。
西子的眼眸圆睁着,瞬间石化了,胸前虽然只是一条男人的手臂,却好像千斤的巨石一般,让她透不过气来。
那夜,他碰过这里吗?
碰了,一定碰了,醒来时,这里都是手指印,可她一点关于这个部位感觉的记忆都没有,可能是那夜太过急躁,他急于成事,过程有些潦草……现在的感觉还好像第一次被他触碰一样,敏感得要窒息了,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由胸口扩散,传遍了全身。
西子没有动,也不敢动,她要等着龙天行发现状况不对,自动移开手臂,这样大家才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至于过后太过尴尬。
此时,窗外黑影悄然地落了下来,慢慢地推开了窗户,飞身跃了进来,从动作上看,确实一个高手,一路行走,毫无声息,没有惊动一个禁卫军,若不是龙天行耳目面锐,怕也发现不了。
本要将手臂移开,却因为黑影进入房间,不能妄动了。
怎么还不移开?
西子的脖子都涨红了,非逼着她出手打他吗?罢罢罢,尴尬就尴尬吧,就在她要抬手推开他时,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龙天行压得死死,抽也抽不出来。
“别动……”龙天行低低传音而来,她这样忸怩一动,很容易被外面的高手发现床榻里有两个人,他再想奇袭,一击得手,就不容易了。
不移开,竟然还不让她动,看来龙公子很享受了,也许轻浮的不仅仅是这条色色的手臂,还有他的心吧?
西子发誓,就算被外面的人发现床榻里有两人,也不能忍受这样轻狂的行为,不然他一定认为她是个轻浮的女子,可以随便胡来了,想到这里,她深吸口气,屏住了呼吸,就要奋力发作的时候,突然脖子上一阵湿热,还带着唇息的湿漉漉。
瞬间西子的眼睛直了,紧绷着的力量因为这样的一碰,一下子倾泻殆尽,浑身软得一塌糊涂,妥协地放弃了反抗。
他竟然亲了她的脖子?
这是一个绝对发生了的,又十分真实的情况。
事实上,西子的感觉没有错,龙天行确实亲了她的脖子,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