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老人和我一样,老人脸上满脸污垢,我想我的脸也和他差不多吧!怪不得那店小二叫我们‘叫花子’。我想应该先换了这身行头才能去混口饭吃吧!但是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身无分文。
我们继续往前面走去,肚中早已经打起鼓来,看来实在是饿得不行了。突然,看到前面一家酒楼前面围满了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我们走过去围观了起来。
“你们这群叫花子快滚开,不然我报官了。”一个衣着考究的人在酒店门口对这群难民说道。
“吴老板,您说谁是‘叫花子’呢?我们也是被饥年所迫啊!天爷爷不高兴,闹旱灾,蝗虫漫天飞舞,庄稼颗粒不收,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流落到贵地啊!吴老板您就行行好,给我们每人一碗饭吃吧!”只见难民前面站着一个汉子,言辞激愤地对酒店门口老板模样的人说道。
“你们那里闹旱灾、蝗灾关我什么事儿,你们没有吃的到县衙门口去找县老爷去,你们围在我这里,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看来那吴老板被这一群难民惹恼了,言辞激动。
“谁不知道您吴老板是县令老爷的小舅子,为什么到处都闹饥荒,您这店里还好酒好肉地招待着县城里的达官贵人。”另一个年轻的难民也高声地质问道。
“对,就是,就是,把粮食拿出来,把粮食拿出来,把粮食拿出来、、、、、、”其他难民也跟着附和起来,喊声震天,感觉就要冲进酒店里面去了。
只见吴老板对身后的年轻人嘀咕了几句,那年轻人从酒店后面走了。
“吴生德勾结贪官,大发民难财,把朝廷的救济粮吞噬了,就放在他店里面,我们冲进去拿出属于我们自己的粮食,冲啊——,冲啊——”突然为首的汉子对身后的难民吼道,这群难民瞬间情绪爆涨,人人拿着碗、挂着包冲进了酒店,我本来只是看热闹,没想到被后面的难民推着往酒店里面冲进去。
吴生德见势不对,逃之夭夭。难民们翻箱倒柜,到处找吃的。我想一不做二不休,实在太饿了。就跟着难民往厨房跑去,一进厨房,食物的香气扑面迎来,没想到还有烧鸡在桌子上放着,我跑上去一把抓起来就往嘴里送,其他的难民也跑了进来,抢起来。我吃得正香,是谁一把抢过我吃着的烧鸡,我正要发作,一看是一个十五六岁的衣服褴褛、满脸污垢的少年,气就泄了一大半。
“来,给你。”没想到这少年见我怒目相视就把正啃着的烧鸡递给了我。
我接过烧鸡,分了一半给他,自己也大口啃起来。这时我才想起救我一命的老人家,我拿着烧鸡在酒店里找了起来,到处都没有找到老人家的身影。
酒店一片混乱,一群难民在酒店的库房里找到了储存的粮食,一些人扛着一袋粮食就往外跑;一些人把粮食往自己的口袋里装;一些人脱下衣服,把粮食用衣服裹起来。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一片嘈杂。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快跑啊——,快跑啊——”突然外面的人吼叫起来。
我想不妙。正准备往外冲,就见到一队官兵拿着大刀冲了进来,其他的难民都停了下来,举起了双手,我见状也跟着举起了双手。
“把手举起来,蹲下,蹲下。”官兵拿着大刀对难民大声地吼道。
随后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带着一队人走了进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城里面闹事了,谁是领头的,谁是领头的?”军官生气地高声问道。
我听到这话,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把头埋得更低,生怕被当做头领捉去。我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领头的肯定会被重罚,甚至杀头,杀鸡震猴吧!
“我——”没想到一个人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我乜斜着眼睛朝那人看过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酒店门口质问酒店老板的那人。
这时吴生德也从外面赶了进来。
“就是他,就是他,天杀的土匪,把我的酒店糟蹋成什么样子,黄捕头,你要给我做主啊,一定要严惩这群土匪王八啊!”吴生德在那里手舞足蹈、鬼哭狼嚎般地叫起来。
“把他们都带走。”黄捕头厉声说道。
“吴叔,您收拾一下酒店,我先去了。”黄捕头谄媚地对吴生德说道。
两个健壮的士兵反剪我的双手,绑了起来,把我押着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