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笑一脸懵,爷是来卖命的,不是来卖身的!
管家眼里带着嫌弃和鄙夷,道:“暗卫要在胸口印下太子的名讳,以示忠心。”
这丑了吧唧的暗卫首领还在这磨叽什么,要不是南七公子受伤,太子府岂会重新招暗卫。
看着火架子上被烧的通红通红的贴烙子,念笑眼前闪过一个画面,头又开始疼了,这感觉就像尖锐的利刃在脑袋里一顿乱搅和。
“啊——!”他踉跄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秀眉紧皱神情痛苦。
眼前浮现仿佛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一个白衣男子被绑在滚烫的铜柱子上,后背的衣衫瞬间燃烧殆尽,彤红的铜柱子在白嫩无暇的后背上印出一堆看不懂的符咒,鲜血模糊的印记深可见骨,白骨隐隐露出想必极疼。
画面一闪而过,念笑知道这可能是千年前的记忆,他恢复了一些记忆,但到底恢复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管家一见念笑这副模样,心里更是厌烦,他抬脚踢了踢蹲在地上的念笑,扯着公鸭嗓子喊:“诶诶,你个死东西居然敢装病,赶紧起来,本管家给你印完,还有去给南七公子送燕窝!”
这下贱的东西,还真以为当了暗卫首领就高人一等了,娇贵什么,不过是暗卫罢了。
“可否问下太子名字。”念笑冷幽幽的看了眼管家,语气不卑不亢的问。
“混账,太子的名字是你能问的吗?”管家张牙舞爪的大吼:“你算个什么玩意,也配问太子的名字?恶心巴拉的贱货。”
这时,念笑清澈的双眸染上一丝混沌,渐渐地混沌取代清澈。
随后,整个人散发的气场与刚才截然不同。
下贱?恶心?这些词千年前他听多了。
念笑嘴角扬着邪邪的笑,眼底散发摄人心魂的墨绿色光泽,嗓音如海妖般低磁。
“本王问你,太子叫什么?”
话落,管家双眸空洞无神,一脸木讷,呆呆的回答:“帝宸,木风国太子帝宸。”
念笑稍稍挑眉,目光停在火烙上两秒,冷声道:“拿过来吧!”
管家面无表情的木讷转身,双眸无神的举起火炭中烧的滚烫的火烙子,一步步走向念笑。
感受到炎热的温度渐渐逼近,念笑伸手夺过管家手中的火烙子,看着火红“帝宸”二字,眸色一沉,二话不说的将红铁烙印在自己心窝处。
“呲啦——”一阵白烟飘起,一股火燎猪毛味弥漫开来。
念笑神情未变,混沌的双眸看不见一丝疼痛,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间落下,滴在铁烙印上激起一股白烟。
“哐当——”他将手中的烙印丢在地上,压低嗓音吩咐:“拿银针和墨水拿来。”
管家机械般的转身,听话的东西递到念笑面前。
素白的指尖轻轻捏起冰凉的银针,用尖锐的针尖沾一旁的墨水,念笑手执银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
下一秒,染墨的针尖直接刺穿血泡,直到骨肉处。
顷刻间鲜红的血顺流而下,流淌在在洁白的胸膛上,有些扎眼。
“嘶——”银针刺进外焦里嫩的红肉中,使念笑倒抽一口冷气。
接下来,他用针沾墨水一针一针把帝宸二字刺在自己心脏处,墨汁和鲜血混合,最后在淋上一碗植物青汁。
全部过程完事,念笑整个人想被水浇灌一样,汗流浃背的站在那,双眸里的混沌与清澈相互缠绕,清澈渐渐取代浑浊。
他丢了银针,抬手打了个响指,“咚——”的一声脆响,唤醒管家的意识。
管家一脸傻逼的站在那,看着满地狼藉的血迹,又瞥见念笑胸口处的印记,冷哼一声:“算你识相,没用本管家亲自动手,下作的贱东西!”
念笑缓缓抬眸,悠然带冷的目光射向管家,杀气凌然的吐出一句:“滚——”
“你你你!”管家气的涨红了脸,手指着念笑频频后退,“你个狗杂种,居然敢骂本管家,你等着,你等着,我这就去向太子告状!”
“呵呵~”念笑薄唇弧度上挑,浅淡,蕴含着一丝极致的危险。他冷眼看向管家,悠哉道:“你尽管去告。”
爷就等着见帝宸那大猪蹄子呢!
阖上衣衫,念笑弯腰捡起地上被一起的暗卫服,低头闻了闻,随后满脸嫌弃的将暗卫服丢进火堆里。
臭,太臭了。
没有衣服肯定不行,于是晚期洁癖患者念笑准备自己去裁缝铺定制了一身黑色暗卫服。
就在念笑去往裁缝铺的路上,管家哭喊着跑到太子面前告状去了。
“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奴才做主啊!”管家哭喊着进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对着面前一身白衣的男子,各种嚎叫。
“太子殿下,那新晋升的暗卫首领,对您不尊,人说他几句,他居然要杀了人。”
一袭白衣锦袍的男子,端坐在梨花木椅上,手里握着一把白玉短笛,一头漆黑的墨发高高束起,整个人沉稳利落。
他抬起眸子,幽深的凤目覆着浅浅的寒霜,薄薄的嘴唇略显冰冷,浑身上下都透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滚开。”他说话时,声线薄凉。
这便是木风国太子,帝宸。
“是,是!”管家连忙退后三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从清醒以来帝宸整个人都处于暴走边缘,他知道自己是来人间历劫,也记得历劫前的种种,可总觉得自己遗忘了某些特别重要事情,心里空牢牢的,很慌。
尤其是莫名其妙的醒来变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