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驳论。
我认为,在这世界上,没有事是不能用科学解释清楚的,如果有只是科学还没有达到那个高度。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
可是从昨晚一直到现在,我所经历的事,几乎就让我觉得是人不可能完成的事,就算昨天可以用精神不够充沛做借口,今天上午这手机这件事也足以给我一记迎头痛击,让我对无神论者,我的想法产生怀疑,当然也只能是怀疑而已。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改变我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态度,当我的想法几乎被击溃的时候,我仍然选择找到所有问题的答案。对比别人,我还是倾向于相信自己。
曾有过远远逃开让自己置身事的想法,可是当我已经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在其中了,逃离的想法从走进那间酒吧就已经来不及了。
手机还在不断地摧残着我的神经,我只得接起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还是城邦那惹人头痛的声音,这次我不再觉得那头是我的朋友,虽然声音仍旧相同,但是给我更多的感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昨晚睡的好吗?”
我回答:“托你的福,睡的不错。”我的声音很不耐烦,我其实很胆小,这样一次一次的电话确实是对人的承受能力的一种摧残,直至麻木,我想我现在就揍一点儿麻木了。
同时这样的无端几乎没有任何意义话让我感到烦躁,我知道,越普通的内容越有可能含有巨大的危机,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既然睡的不错,那就让我来和你说说我的事,我知道你是全市最好的精神科医生,这件事可以说非你不可,换一个人都不可能很容易的解决这件事。”那边喋喋不休的说着没用的话。
我打断他的话:“得了,别废话,说重点。”我并不想听他这种什么非你不可之类屁话,我只知道我已经脱不开干系了,索性就一次搞个明白。
“呃,那好,这样跟你说吧,我现在被奇怪的人围绕,不存在的人。就像我一直在你周围一样。”城邦继续说:“我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一个非常焦灼的状态,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发生一些奇怪的事,直到今天早晨,我消失了。”
我陷入沉思,他所说的话我是一点儿都不信,可我还得和他继续胡扯。看了看天上高悬的太阳,非常刺眼和真实,我现在有一个错觉,也许这一切事件只有这个太阳是真实存在的。
继而问他:“这说明,这些事都是在你的认知中发生的?”
“是的。”这次,电话那边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这让我微微的有了那么一点耐心。
“你为什么想找我,目前你发生的一切事件并不在我的职业范畴,你既没有精神疾病而且你周围的人也没有精神疾病。”我顿了一下继而说到“而且你为什么要让我去那混账酒吧?就是为了打击我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兄弟,我们确实认识很多年了,如果我和你说,我觉得我患了精神病呢?”
我不耐烦地回答他:“精神病,精神病?你说你有……”突然之间,我停住了嘴里想骂他的话,和所有的语言。
一股冷汗从后背冒出。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开始变得飘忽:“你现在懂了吗?”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懂了。”
“这事很可怕,你现在已经踏入此事,我已经快疯了,如果你输了,我们都会疯的!”
我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也许吧。”
我挂了电话,将手中的手机摔在在地上还不忘狠狠地踩了几脚,这件事真是有点恶心,我虽然有一点点懂了这件事的性质,还是被一种深深的愤怒和无力感所操纵。
那这件事背后的一切,恐怕是庞大的难以让人想象的复杂局势,这牵扯的恐怕不仅仅是“城邦”一个人。
只不过地上的手机被我踩烂了,我刚刚真的是瞬间怒火直接冲进了脑袋里面了,忘记了考虑后果。我平复了一会,感觉自己平静了很多。
我去了保安主管的办公室,虽然他们都看我不爽,经过这么多事情,我才觉得,这帮家伙也是挺可爱的。
那个大嗓门的主管看见我过来了,就扯开嗓子吼:“你丫迟到了,你知道吗?迟到了一天知道吗?要不是上边让我照顾你,我早把你丫开除了,瞅你丫那怂样。”
我收回刚才的想法,这个家伙还是很让人厌烦的。我虽然不在乎被全院的人听到我旷工的事,但是别人说你不好好工作的时候难免还是很不爽。
我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在他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请假条:“崔哥,我请一个月的假,最近身体实在扛不住,你知道之前天天和精神病人打交道,总归会对自己有些影响,虽然在这工作也赚钱,可是我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老是失眠,而且有狂躁症的前兆,在您这儿工作下去,我怕我会惹出什么乱子。而且我是迟早要回临床的,趁这个时间休息休息您说是不是挺合适的?”
那家伙倒是挺痛快,什么都没说就把这请假条给我签了,而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吧,回家休息去吧,最好回来的时候直接当你的医生,别在我这给我裹乱玩儿。”
虽然他说话不中听,但是人家办事了,我笑呵呵的拿起他签完的请假条,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给他把门带上了。
我请假也是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处理眼前的事,我需要更多的事,更方便讲眼前所有的疑团都一一的解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