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怎样的讨厌,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我还是乖乖的跟着他们回到了他们的办公场所。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屋子,连冰冷的感觉都没有,一丝一丝的消退,又一次来到这里,而且是又一次的毫无防备。
对面的桌子后面,仍旧坐着那个让我讨厌的人。
那个曾经把我额头击破的人。
还是和上次一样,冷冰冰的问话,毫无生气的对白。我仍如同机械一般的回答他问的话,什么姓名性别住址好像都不那么重要,其实他们应该做过调查吧,这些事情他们都清楚的,却偏偏还要一遍一遍的问我,搞得我心烦意乱。
这次和上次比不同。
上次叶海关掉了那座台灯,这次那台灯刺眼的光直直的照射着我的脸,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这种被审问的感觉,还真的是无法被人习惯啊。
我感觉我的手心出汗了,又是和上次来这里一样,那股莫名的紧张,我感觉我口干舌燥。
没过多久这无聊的废话,终于结束了,对面的人也终于切入了正题,他问我:“例行的问题已经问完了,那么我该正式的向你提问了。我问你丁宝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我惨淡的笑了:“我现在说没关系,你信吗?事实就是如此,他的死,我认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你说你的手中拥有证据不妨把你的证据拿出来指证我,好继续说服你自己,他的死和我有关系。”
他看了我一眼,相反今天并没有表现出他的狂躁,反而是出奇的冷静:“说实话,我们找你来,只是问一些问题,关于丁宝这是一宗失踪案,而不是一宗谋杀案。报警的人是他工作的火化场的老板,这个老板很少去火化场,平时都是在外地照顾其他的产业,他凑巧这两天回来了一次,他回来的时候正好傍晚,天即将黑的时候。到火化场的时候,还特意给丁宝带了酒,他也算比较体恤员工,知道丁宝喜欢喝酒。由于天快黑了那个时间火化场应该是锁了门的,他去的时候,火化场的门并没有锁,也不见丁宝的踪影。于是他自己走进了丁宝的小屋里,查看情况,他发现屋里并没有人,但却有很多血迹之后报了警。”
我淡然的看着他:“从你说话到现在,仿佛没有发现什么和我有关的事吧?”
他没有理我,继续说:“我还没说完呢。我们接到报警之后,马上就出了警赶到火化厂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几平米的小屋被血液填满,就光看景象都觉得十分残忍,床上面地板上面,桌子上面都充满了鲜红的印记,让人不忍直视,甚至连他的棉被都被血侵透了,之后法医到来的时候都惊呆了,他们化验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血液都是丁宝一个人的,他很可能已经被人谋杀了,一个人流出这么多的血液,不可能,还活得了。只是让它流出这些血的人,太违反人道,几乎就是一个qín_shòu,从地上血液的痕迹来看,他身体组织的破坏应该不会太严重,确失血达到了几千毫升,所以我们断定凶手一定有着医学常识,并且非常凶悍。唯一的遗憾是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我们翻遍了整个火化场,甚至将每一个焚尸炉都打开看了,每个炉子都干干净净,连灰都没有。但现场却有很多和你有关的证据,你的脚印,你的指纹,那么请问你到底把尸体弄到哪里去了?”
我依旧淡然的看着他,反问道:“我的指纹在凶器上吗?我的脚印在血迹上方还是下方?我曾经去找过他,大概在几天前,我还给他带了酒和小菜,我们当时一起喝酒,当时他喝多了,并没有收拾桌上的酒**如果收拾了,也可能会堆在墙角,因为我去的时候,他的屋子里面有点杂乱以前喝的啤酒**还堆在墙角里,我找他喝酒的时候,他还活着,所以屋里的脚印和酒**上的指纹并不能作为宣判我的证据,甚至你们连尸体都没找到就把我弄到这里了,万一他是失踪呢?那我是不是背了一个好大的锅?”本来我是不打算理他的,但是事已至此,这么严重,我还是要为自己开脱的,不然眼看就倒大霉了,果然这个地方是能带给我霉运的地方。
“你去找他做什么?”他脸上挂着不悦问我。
“我的发小死了,罪责全部莫名其妙的扣到我的头上,一个没有证据的人赃并获,我现在是嫌疑人,虽然没有被你们管制起来,我却感觉我自己不是自由的,所以我需要证据,我需要我自己亲眼所见的证据,所以我去找丁宝,借由我和他的关系让他帮我找到城邦的尸体。我信不过你们的法医,但却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也是学医的所以我有这个能力。”我开始认真的对他说。
“你是不相信我们能破获他的案件吗?”他有些冷笑的看着我,问我。
“我只是更相信我自己的能力,而且我的发小,我的朋友就这么眼睁睁的在我眼前失去了生命,我用什么理由来推脱和逃避,既然没有理由那就由我亲手来将那凶手钉在耻辱柱上。”我不觉间有些激动,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郁医生,这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你,只能说都和你有关却不能证明他们都是你杀的,但是,我破案多年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的死一定与你有关,你在说谎。”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仿佛他恨透了我,仿佛又想将那盏台灯砸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