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办公桌边焦头烂额,桌上放着两天前就冷掉的咖啡,几乎干涸的粘稠液体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正如你所见,我很焦灼。
首先介绍下我自己,我叫郁磊是本市最最出名的心理医院的一名保安,当然我曾经是一个挺优秀的精神科医生。但因为在某次处理病人的事故中犯下了大错,和病人,也就是精神病患者发生了很大的冲突。
但是医院看在我还算态度良好的份上,并没有开除我,但让我不安的是本来的停薪留职并没有照常执行,他们让我成为了一名保安。还让我有那么一口饭吃,这让我不太好过,但也“珍惜“这份薪水微薄的工作。
我深知我的对手们可能没有全力去开除我,却有一万种办法整我。我也算是心挺大的,变成保安这件事并没有让我有多难受。相反我还是挺享受的。
生活若是让你沉沦了,挣扎只会越陷越深,还不如放弃治疗,享受能享受的,反正我是这样。
但我的焦头烂额是有原因的,让我烦恼的事情不是什么生活情趣啊或者其他无痛呻吟的事。
是我的债务,因为某些原因,我欠下了一比不大不小的债务,今天已经到了还债的日期,我的手头却一分钱都没有。我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欠别人的钱了,他们也放了狠话,如果我今天不还钱,就一定会废了我,这让我感到惶恐。
如今的社会,已经不再适应这种讨债的方式了,可是对方一直坚持也是让我没辙。
连续三天的发愁,就算我的愁事再大,也不免有些困倦。在我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呜呜地震动起来。
我看着手机,正是我的债主,王先生。
我叹了口气,只得接起电话:“喂,你好?”
电话那边让人厌恶的声音响起:“别这么生分嘛,我是王治,你欠我的钱今天可到期了?”他非常直白。
“是,我知道,王先生,我欠您的钱能不能宽限几天?”我低声下气的求他,我当然很讨厌他,这样说话也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既欠人家钱,总不能理直气壮吧?
“很遗憾,不能。”他柔声细语的如是顺到,继而又说:“除非,你舍得你的胳膊,你给我一条胳膊,那样的话我就不要钱了。”他仍然柔声细语,只是话语中的内容让人十分讨厌。
我一阵恶寒,但也只能陪笑:“王先生,别这么说,不是今天嘛,今天夜里十二点,也就是二十四点之前,我一定给您凑齐了,您看行吗?”
电话那头不说话了,挂了。
我也暗自松了口气,这老王我十分讨厌,一副唯利是图的小人样子,这也倒也是可以让我感谢之处,若不是他为了赚我的利息,也会让我能借到应急的钱,算是帮过我的忙。
如今催债放狠话,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都催了不下十次了,这次最狠,直接想要我的胳膊。
既然催了,我还得更努力的继续凑钱,虽然我知道,我非常可能借不到。
这几天我一直在打电话,我认识的朋友不是在忙就是没钱,或者一听我要借钱干脆就挂了电话,还是不借给我。真让人着急,到目前我一分钱我都还没有凑到。
当然,电话簿最后的一个名字为“*”的朋友的电话我没打,因为这个人虽和我一起长大,但是抠的没边,别说借钱了,就是借杯水,他都不一定会借给你,当然也因为我欠他的人情,实在不好意思打给他。
是既然别人没有希望了,我也只能咬牙跺脚的请求他的帮助,顺便碰碰几乎没有的运气。
“你好。城邦吗?”电话通了之后我便开口问到。
“是我,二狗你有什么事?”电话那头响起他那浑厚且低沉的嗓音。
二狗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玩儿的时候随便给我起的外号,这外号伴随了我二十多年并且让我的二十多年都因为此名字黯淡无光。
“咳咳,是我。我……”还没等我说出来,城邦就对我说,“二狗子,你能帮帮我吗?我可能要死了。或者说我的精神要死亡了,我知道你是一个精神科的医生,你可以帮帮我吗?我的精神要死亡了,我很害怕,你能帮帮我吗?没有时间了。好可怕。”他忽然有些语无伦次。
我有些迷茫地问到:“你怎么了?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城邦的电话那头略显嘈杂,只是他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我感觉我被人操控了,被人在梦中要挟,总之我觉得我已经快崩溃了,快失去了我的精神生命了。”
我依旧迷惑不解:“精神生命?那是啥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解释,总之你来找我吧,我就在我家边上的酒吧里面的最里面的一个包厢里。”电话那头急促的道。
我挠了挠头说:“我的确很想过去,但是。”我说到这就停住了,虽然耍了一个小小的阴谋,但是应该能有效的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果然非常着急:“你咋了?”
“我欠别人两万块钱,但是我手头一分钱都没有,今天到期。”我将我的困境叙述出来。
他那边没有一点犹豫立刻说:“我现在立刻给你转钱,你立刻过来,好吗?”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一边将办公桌收拾干净,一边叫了一个出租车。不多会儿,出租车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将我喊了下去。
我坐上出租车的时候,短信声传了出来,我一看正是本人的银行卡存入了两万块钱,我把钱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