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哥,你就不能忍着不搞这些违反暂一师规定的事情嘛,要是被亲卫队看见了,不定得给你弄出多少幺蛾子呢,要知道他们那帮人最喜欢的就是抓咱们”
两人坐拢过来之后,徐经也觉得自己正好有些饿了,一边吃还一边数落着吴琢。
“我说你小子这可就是有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啦,你老哥我辛辛苦苦围着那围墙翻来翻去的不就是为了给你带东西来吃?”
吴琢一听徐经的玩笑话立马装模作样的将桌子上面的那些食物往自己身边拢了拢,作势就要把东西收回去似的。
徐经一看这情况,立马笑眯眯的拉住吴琢的那双大手,说道
“别别别,是老弟我这张嘴巴有些损,对不住你吴老哥的一番好心思,对不住,对不住”
“这才对嘛,要我说,就是你小子瞎琢磨,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等到你知道饿了,谁来照顾你?净扯淡”
听见徐经笑眯眯的讨饶,吴琢这才松开手然后轻轻的把东西又放回了原位置,紧接着把两人的位置颠倒了那么一下,一边说教一边跟着吃东西
“要说亲卫队那帮鸟人德行,完全就是张鹏那个混蛋小子闹出来破脾气,看给他们惯的,就我这暴脾气要是放在以前,我他娘挨个把他们揍哭爹喊娘
好好的主帅警戒工作不紧紧的跟随着,偏偏就喜欢把咱们那点小娱乐管个没完没了”
虽然徐经也想跟着吴琢一起破口大骂,但他还是有自己的一些细微考虑和想法,毕竟要是被人听去了,不管对于张鹏还是士卒们来说他们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好的影响,所以赶紧打断
“少说两句吧你就,都是一个兵营的生死弟兄”
被徐经这么一打断,吴琢似乎也感到了不妥,连忙改口
“对对对,不说这些个没啥意思的事情了,还是说说你吧,今天被指挥长开导了一下,很不开心?”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对指挥长有什么别的想法”
听过了吴琢的话之后,徐经想都没有想的就开口否定吴琢说出来的话,紧接着他又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口气,慢慢将手中的食物放下之后,用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
“我只是觉得指挥长和江指挥对南方兵营的用兵方式太过武断和着急了,毕竟这个时候,我们也就只有一个农夫说出来的消息
如果他是个假舌头呢?那我们岂不是会要中了南方兵营指挥官的计谋?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我怎么能睡得着啊
今天暂一师一切的成果真的是实在来之不易,从不远千里长途跋涉到筚路蓝缕才得一份基业,这里面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生命作为代价?
我现在就是觉得指挥长与江指挥对于现有情势太过乐观,被中部五市府长官的无能蒙蔽住了他们的眼睛,奈何怎么说他们都没有改变自己想法的心思”
徐经这么一说之后,吴琢也是跟着仔细的想了想今天白天一行人的反应,良久之后摇摇头
“嗨,你们这些人就是心里头的破事太多了,还说什么五市府长官的无能蒙蔽了眼睛,哈哈,要我说这不就说指挥长是骄傲自大嘛,这样吧,等回头我去说说,我的话指挥长不听也得听”
看着吴琢一脸得意的模样,徐经笑着摇摇头,他有时候是真的羡慕吴琢,心口不一的说道
“行行行,你最厉害,整个暂一师就你是最大的角色,来来来,把这些东西吃完了睡觉去吧,多亏有了吴老哥你过来一趟,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净下来”
两人在说说笑笑之中将吃的东西瓜分了个干净,之后,便在唏嘘声里告别回房。
第二天一大早,吴觉便登上了点将台,向吴琢等人宣告出征的演讲
“这一大早还黑漆漆的,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既然是这样,你们也看不到我,我呢,也就少废一点口舌。
就一句,你们迎着清风、晨曦出征,我在暖酒、夕阳之中等待你们的胜利
出发吧!兄弟们”
由于是伏击任务,所以在吴觉讲完话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哪怕小声的回复,而是在吴琢等人一个军礼礼毕过后便踏着轻快而又整齐的步伐向之前商议预定的地点去了。
“我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和指挥长说似的,是什么呢……啧,真是奇怪,怎么一下就记不起来了”
等大部队人马出了营门之后吴琢瞥了一眼徐经那边,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正在他恍惚嘀咕的时候,身后的刘汉捅了捅他的腰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干嘛呢?一个人都快走到人家的店铺柱子上头去了,看你那个神神道道的模样”
“哦,啊”
经过刘汉这么一提醒,吴琢这才发现自己离人家店铺面前的门楼柱子只有几公分距离了,恍恍惚惚的急忙走开,回到了队伍中,刚刚想着的事情也被这一下惊跑了
“没想什么,自己都忘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老了,连记忆力都开始消退起来了,我估计等我真的老了的那天,绝对是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妥妥的没得跑”
刘汉看着一脸自我怀疑的吴琢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我看也像是有这么发展下去的趋势,行了,不管那是什么破事都别再去想他了,好好带队伍才是咱们眼下的正经事情”
“我知道了”
吴琢和刘汉在行军前进中又闲聊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