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在那儿,没人抢。

“那你是不是该出去了?”非得要她说明白么?

“前些天下雨许多房间漏水不能住,其余的房间已住满。”头也没抬,他说的清楚,没房间了,只能凑合一晚了。

“那你和你的下属一起住不成么?你们不都是好兄弟么?”干嘛非得和她住一间?她和他没好到那份上的吧。

很忙的人终于抬起头看向她,面无表情,那给人的压迫感就极重。

“要我与下属同住一床说出去好听,还是和我的王妃分床而睡好听?”这是个问题。

“虽然哪个都不好听,但是咱俩没一起睡觉又不是秘密。”身子一转,她走到床边坐下,反正今晚她势必得独占这床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睡吧,那床是你的了。”看出她意图,云战成全她。

“真的?那半夜你可不许上来。”鼻子闷闷的,秦筝扯着床幔放下来,她脱掉靴子转身滚进床。

真是舒服啊,她可有日子没见着床了。而且她现在生病不舒服,躺在这柔软的床里就更觉得这是世上最好的地方了。

外面的云战未语,看来他真的很忙。

秦筝也无力再去与他计较同一屋檐下的事情,这么多日子,翻山越岭的从东齐逃命回来,再也没那么多的计较了。更况且,有云战在这房间里,她觉得很安全。

药效似乎上来了,秦筝渐渐觉得头晕,之后迷糊起来,眼睛也睁不开。

身上因为过敏的那些红疙瘩还在痒,可她没什么力气去抓了,这个时候,睡觉最大。

深度的睡眠,对秦筝来说不是难事儿。但深度睡眠不代表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敏感,起码对自己的身体是有感觉的。

过敏,她身上很痒。便是睡着了,她也在翻滚,自己抬手抓。抓的用力,脸蛋脖子手臂到处都是红痕。

半夜,西南各地送来的通报云战还没看完。这西南两个字说起来小,但仔细划分起来,地域可是广阔的很。

床帐里的人一直在折腾他是听到了的,但他一直也没理会。这女人生怕他会趁她睡觉对她做什么,所以他还是不要管的好。

然而,她却是翻腾起来没完没了,云战估计她是身上发痒,否则也不会生蛆了似的翻来覆去的没完没了。

看自己的通报,最后,他深吸口气,还是站起身走了过去。

走至床边,他那挺拔的身体显得那床都小了很多。

掀开一侧床帐,看到的就是在床上骑着被子正抓自己大腿的人儿。

她绝对是睡着的,只是太痒了。

看她那模样,云战刚硬的脸庞几不可微的柔和,就知道她睡相不好,没想到还这么不好。

旋身坐下,云战暂时是没打算帮忙,他在观赏。

翻身,盖在脸颊脖子上的头发散开,她自己抓的那些红痕出现在视线当中,云战才算有所反应。

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抓自己,但痒的人却不乐意,挣脱不了双手,就开始蹭来蹭去。

看她那么难过,云战终于出手相助。他的手很粗糙,顺着她的脸颊以及脖子处划过,发痒的人儿立即露出舒坦的表情。他的手,可比自己的指甲要好用的多。

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手有这种疗效,云战几不可微的摇头。继而手继续游动,给这个受尽了折磨的人儿解痒。

秦筝虽是不知道,但迷迷糊糊间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在被抚摸着。可是,这抚摸舒服极了,她也就不计较了。

迷迷糊糊间,她不止没阻拦,反而想让他继续。

若是没有吃那些药,或许秦筝还能警醒着点。但这一夜,她因着那药效睡得昏天黑地,并且一觉到天亮,整夜无梦。

夜里能不做梦这是很神奇的,最起码秦筝鲜少有不做梦的时候。

眼睛还没睁开,她心里就哈哈大笑了,这一觉,睡得太爽了!

翻身,身边空空,这偌大的床看来一晚都是自己的,对云战能守信,她还是很满意的。

鼻子也通了,心情更好了,睁开眼,看着床顶都觉得好看。

坐起身,秦筝打算下床。

低头,看见的却是自己半敞开的中衣。里面的肚兜绳子也被解开了,此时算是挂在她身上。

拧眉,她第一怀疑的就是她睡着的时候遭受到了什么。但看看自己身上那处于要消褪状态的红疙瘩,她释然,这应该是她自己抓的。

便是睡得再深,身上这些疙瘩也肯定痒的很,所以,这一夜她也没消停嘛,就和这些疙瘩做斗争了。

撩开床帐,下床,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云战也不知去哪儿了。

没准儿这厮半夜实在太困就去他下属的房间睡觉了也说不定,反正他是老大,他若去了,那他的下属肯定会将床让出来。

所以嘛,有这么简单的方法,干嘛非得和她一个房间?

昨天的汤药确实很有效,不止秦筝觉得好了很多,顾尚文也是如此。发烧的症状没有了,他那fēng_liú书生的模样又出现了。

两个病号貌似起的最晚,顾尚文走到楼梯时,看到刚走出房间的秦筝,他停下等候。

“王妃,早啊。”一身白衫,他干净的很。

“早。”走过来,上下看了一通顾尚文,秦筝眉眼弯弯笑起来,“看来,你昨儿吃的马粪蛋儿很有效嘛。”

“这汤药确实很有效,虽然我这一晚如同昏迷了一样。”忽略秦筝的调侃,他心里暗暗重复,他吃的是糖。

“彼此彼此


状态提示:057 占便宜--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