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说道:“大哥,咱这么做合适吗。哥儿可是听说川西七虎忒不好惹,咱打着川西七虎的名号做下这档子事,一旦被川西七虎查出来是咱哥儿做的,不仅这些高鞭子保不住,咱哥儿吃饭的家伙都有可能得搬家。”
“怕什么。”
第一个声音说道:“老二你放心,大哥这次的计划设计的是天衣无缝,绝对不会出半点差池。”
第二个声音问:“怎么讲?”
第一个声音道:“大哥听闻,目前川西七虎身上背负着杀人、抢劫、绑票三宗重罪,邛崃县府、遂宁县第七混成旅罗营长、罗城蔡氏四杰以及泸州城郭忠恕的大徒弟王延霖,此刻正在到处搜寻川西七虎的下落。川西七虎自顾尚且不暇,哪有闲工夫来寻咱哥儿的晦气。”
“大哥,真有这事?”
“确有其事。老二你想想看,川西七虎目前已经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估计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跑到川藏边境躲了起来,一时半会儿绝不敢出来见人。”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对了大哥,咱哥儿这孟天王、夏大王的身份还得假扮到什么时候?”
“再假扮一天,等到了赤水县,咱们仍旧招呼哥儿一杆子下船包围县城,虚张声势做做样子,随后就可以弃船登岸返回山寨。”
“是是是,孟天王。”
“夏大王。”
“孟天王。”
“夏大王,哈哈哈------”
不等笑声止歇,“嗵”的一声响,孟西华嘴角挂着冷笑破门而入:“孟天王、夏大王,哥俩儿好自在啊。”
嘴里说着话,孟西华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连挥,分别在屋内两人的身上连点数下,随后背抄双手走到堆满金银珠宝的大木箱前瞅了瞅,转身说道:“五天前的深夜,乐山县五家大户被抢劫,被抢财物粗略估计约有二十万大洋。事后,有人举报说这件事是川西七虎做的,本来在下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来这件事不假,真的是川西七虎的孟天王和夏大王所为。”
“大哥,跟他们废什么话。”
陆啸天尾随孟西华进入船舱,凶巴巴地说道:“直接取了他们俩人的项上人头,咱兄弟俩赶紧回乐山领赏钱。”说罢,抽出腰间驳壳枪,顶在了“孟天王”的脑袋上。
“舵爷,舵爷。”
“孟天王”翻着一双三角眼,瞅了瞅顶在自己脑门上的驳壳枪,吓得冷汗直流,开口求饶道:“舵爷行行好,别生冲子,别生冲子。”
“谁是你舵爷?”
陆啸天抬脚在“孟天王”的屁股上踹了一下:“别跟爷说什么黑话切口,爷不想听。”
“是是是,英雄,英雄。”
“孟天王”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啸天,继续恳求:“可否请英雄把手里的通,啊不手里的枪收起来,在下胆小,受不了这个。”
陆啸天收起驳壳枪别回腰带里,顺势从绑腿里拽出一把匕首,在“孟天王”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等处比划来比划去,笑问:“孟天王,爷这把喝血虎可从未喝过血,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孟天王”一边大声求饶,一边扭脸望向孟西华,期盼孟西华能够赶紧阻止陆啸天。
孟西华见状笑问:“孟天王,这么说你不想死?”
“孟天王”用力点点头:“不想。”
孟西华顺手拽过一把竹椅垫在屁股下,问道:“既然不想死,那我问你,你把泸州城范员外家的二公子弄到哪里去了?”
“孟天王”闻言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回道:“英雄,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孟西华再问:“你是不是天台山川西七虎的大当家孟西华?”
“孟天王”把头摇得如同不郎鼓:“不是,在下不是天台山川西七虎的大当家孟西华,在下姓程,绰号麻子。”
“胡扯。”
陆啸天用力一拍桌子:“爷在泸州城外明明听你吹嘘说你叫孟西华,你怎么却说你叫程麻子。”
程麻子回道:“回爷的话,在下那是为了吓唬泸州城的百姓才那么说的,在下真的叫程麻子。”
“那他呢?”
孟西华抬手指了指“夏大王”,问道:“他可是天台山川西七虎的二当家夏毓杰?”
“回两位英雄的话,在下不是天台山川西七虎的二当家夏毓杰,在下叫穆拐子。”
孟西华心里憋着笑,盯着穆拐子再问:“你真的叫穆拐子?”
穆拐子用力点点头:“真的,如假包换。”
孟西华闻言假装面现失望之色,瞅着陆啸天说道:“三弟,搞错了,这俩家伙不是咱要抓的人,怎么办?”
陆啸天想了想说道:“大哥,三弟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西华假惺惺地问:“什么主意?”
陆啸天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我问你,乐山县府的县长、公安局长以及一干长警、警士,谁真的见过孟西华和夏毓杰。”
孟西华道:“素闻天台山川西七虎一向神出鬼没,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都已经变成了死人,大哥认为乐山县府的县长、公安局长以及一干长警、警士,谁都没有见过孟西华和夏毓杰的真面目。”
“照啊。”
陆啸天不怀好意地扭脸瞅了一眼程麻子和穆拐子,建议道:“既然如此,咱兄弟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俩家伙毛了,然后拿梁子,再用喝血虎划花他俩的脸,冒充孟西华和夏毓杰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