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发发笑道:“李老板果然精明,还要摸么?”
李如意舒心而笑,道:“赚了八九百银子够了,在下一向贪心有足。”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走来,却正是杭州撒家公子看上的那群个个风姿妖娆俏丽的其中一个女子。屠茹英一向不吝啬赞美、夸耀漂亮女人,此时,也是满面笑容,赞不绝口道:“上天恩赐来机缘,佳丽款款动心弦。情意浓浓媚眼递,灵犀一点尽缠绵。哈哈,佳人来摸,当是摸得佛爷开心浓放,来来,佛爷把口袋放开些,佳人把玉手伸深些,祝美人摸个万金宝贝,笑个花枝招展。”
那美人媚眼勾魂,燕语嘤嘤:“吆,佛爷真会说话,这说的人都欲飘欲仙了,那小女子就碰碰运气。”递过银票,伸出玉手,摸了半天,抽出玉手一看,却是一件只值二百两的翡翠,立时面色煞白,满面怒气,气哼哼掉头便走。
屠茹英轰然狂笑,边笑边嚷:“哈哈,哈哈,美人也触霉头,公平,公平。”
一个衣着单薄、朴素的瘦弱汉子,战战巍巍的上了台来,答眼一瞧便是穷家生意的老实人,也不知听得谁人传说,这鼎聚升典当行拍卖会拍卖的当物较为便宜,可赚些银子,便东凑西凑的筹了二百两银子,来此碰碰运气。却被这屠茹英的即当拍卖吸引,瞧着前几轮摸袋竟然可赚几千银子,便心中痒痒,咬牙好几次,终于拗不过别人赚的钵盂满满而归的喜悦诱惑,心惊胆战的也来赌上一把。
摸索出来,却是只值百把两银子的一块玉饰,立时便汗流浃背,哆哆嗦嗦的下不了台了。
屠茹英上前一把将瘦弱汉子拉上台来,把口袋朝他面前一擩。那汉子立忙摆手,哭腔道:“大师,俺……俺不摸了……”
屠茹英笑哈哈道:“再摸一次,这一次白送你。”
那瘦弱汉子不敢相信,再次推辞,屠茹英便老鼠眼一瞪,凶相毕露,咋呼道:“摸,非摸不可!”
瘦弱汉子便在屠茹英的威逼下,提心吊胆的又摸了一次,却是一件价值千把两银子的皇家饰品,汉子喜出望外,对着屠茹英连连谢恩。
一号贵宾厅内,一个黑衣人跑到冷飞豹耳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子话,冷飞豹脸色变沉,把秋不笑喊过,又在其耳边交待了几句,秋不笑悄然退出贵宾厅。
同时,二号贵宾厅,一个黄彪汉子也在季长春耳边嘀咕一阵,无冕帝侠身子一震,道:“真的么?你不会看错?”黄彪汉子道:“内线报我后,便立即跟踪了那人,发现那人确实神秘,且武功高强。至于那——应是从那圣坛里盗出来的宝物,俱内线说,那鉴宝师已成我们的人,绝不敢乱讲,庄主只管放心。”
季长春面色大变,思忖半刻,转身对铁金花道:“速派得力干将,一定盯紧那黑衣斗篷之人。”
三号贵宾厅里天门雪正有滋有味的看着屠茹英的表演,他不知道屠茹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他也听说屠茹英是个喜欢打劫富人的贼,有钱便大吃大喝,烟花柳巷逍遥快乐,钱多了还随随便便的就给要饭花子一把一把的撒,一点没有了,一时也没有货源,便与花子们相拥一起,百家饭也吃的大快朵颐、津津有味。所以,天门雪也就认为屠茹英只不过是在做老本行的勾当,将盗得的宝贝出手换上银票再去逍遥人生。
几茬下来,银佛屠茹英的口袋已经空空如也,拿出几张银票递给斗发发后,一晃身子,从兜里掏出酒囊,咕噜噜灌了两口,又从兜里摸出一条大骨肉,撕啃两口,口中犹自高歌:“江湖乱,乱江湖,人间哼哈逍遥游,不仁财富吾取用,小人伤心佛爷悠,酒也香,肉也香,挥拳揍的狗奴嚷,老爷小姐窝窝囊,绿帽子戴了一箩筐。”歌声激昂滑稽,却震得人心炸裂。
拍卖会的第一天,并没有出现什么太过引爆气氛的奇物,而且那些竞价的人,也仅仅只是些小门小户,贵宾厅里的人及前排的那些拥有庞大钱财的强横势力,却是至今为止,没有出过一次手。
第二天,拍卖交易会如时开掌。
拍卖行大厅,比前一日更加热闹。大家都热热闹闹,谈笑风生,烟草的辛辣,脂粉的香气,蛮汉的狐臭,……
撒家的小白脸,早早来到,衣着更是华丽奢侈,无神的漂亮大眼睛,呼扇呼扇的像一只只死牛的眼,死瞪着邻桌那一群奇异的女子。
这一窝女人乃为“天上人间还珠楼”的嫩肉,为首的是这行当里的名角,人称沟沟鎏金饭水水。此时,一窝女人对撒家的几位小儿,仍然是不理不睬,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越是这样,那群公子哥儿心里越是心动。
据说,在卖x的所有天下最美当中,饭水水凭借自己的嗲声嗲气和与所有大官侯爷的缠缠绵绵,打出了一番天下,提起饭水水,莫说是这门行当里的星星族族,便是江湖天下的所有鸳鸯蝴蝶们哪个不疯狂,不痴迷,不爱爱,不馋馋?
饭水水成为无数子弟追求、膜拜和高尚情操的对象,她的嗲声嗲气方式、缠绵大官侯爷的风格,娘俩麻辣烫的方法,超越了空间和时间,无限穿越到任何一个时代几地点。据江湖实说,有个打工的小厮,每月六枚铜钱,家里十来年攒了七两银子,老爹有病,也没舍得将此钱花掉买药,老爹一死,娘让这小厮去买棺材,这小厮竟然把所有攒的七两银子全带上,一口气跑到“天上人间还珠楼”,举着七两银子,蓬蓬蓬磕起头来,打手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