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天门雪心中杀机已生,俊面凝寒如霜,腾腾杀气笼罩,两目煞光四射。是以,一见阴枭魔叟寒虹剑如云狂舞般的击向梅寒梅,立时一声高昂的清啸,剑眉冷竖,悬壶神功贯满全身,震腕出招,一式旋风陡起,霞光暴闪,硬硬朝阴枭魔叟砸下万钧之力。
阴枭魔叟二十七招寒虹剑法精深奥妙,威震武林,生平罕遇敌手,其阴山派内力阴寒彻骨,浊肌裂胆,二者匹配,威力更是超群绝伦。
梅寒梅见阴枭魔叟这招阴狠无比,刚要以混元真气相拼,忽见天门雪以暴怒的悬壶神功击向阴虚子,立时一招破空飞旋,躲开了老阴魔的凶险攻击。
阴枭魔叟忽然见天门雪出招,自是不敢轻敌,攻向梅寒梅的一招不曾用老,一招随机应变,寒虹剑施展出快捷绝伦剑势——凄风冷雨,立刻剑锋犹如寒雪冰刃,耀目刺眼,啼饥号寒,霎时周遭雪窖冰天,天凝地闭。
但天门雪一身汇集几位武林绝世高手的内力真元,内力之雄浑,已达其登峰造极的无为之境,如今江湖已是稀有敌手。
就在此时,众人耳畔乍响起闷雷似的怒吼:“欺我天诛教者,立斩不赦!”
也就在这快如电光火石一闪的刹那间,梅寒梅、雌雄四道也大喊着杀入阴山派阵地,片刻刀光剑影,热血燃烧,喊声暴雷。
天门雪再次沉喝一声,右手已挚出绝天绝地的宝刃——悬壶无影,此时,宝刀飞腾离鞘,念动间,似电闪雷升,飓风狂悬,山裂地逬,一连串的变化一气呵成,只见刀刃如光波般演出千道银亮,封死了阴枭魔叟要击出的所有剑路。
阴虚子不愧是一派武林的掌舵,临危不乱,急忙竖剑护胸,硬生生挡住了天门雪雷霆万钧的悬壶一刀。
只听得砰的一声暴响,宝刀与宝剑已经接实。
阴枭魔叟顿感心头猛然一震,暗叫不妙,这念头还没转过来,胸中气血翻涌如潮,宝剑已是脱手,飞射半空,一股绝强无比的霸天劲道冲来,震得他立刻身形不稳,踉踉跄跄,咚咚咚连退七八步,哇的喷出一股腥血,依旧无法稳住身形,仰身跌倒于地——
一代枭雄,桀骜不驯,今日一招便完败彻底,虽没有命绝魂断,但内腑伤势看来确实不轻。此刻,阴虚子浑体震颤,七窍竟也溢出血来。
“好厉害的功夫,老夫领教了!”阴枭魔叟勉强道出一句怨毒的话。
阴鸤鬼叟一见师兄倒地,且口吐鲜血,急忙撤招奔到阴虚子身前,伸手扶住阴枭魔叟急切问道:“师兄怎样?”
阴山派众恶汉无不惊震于天门雪的诡异刀法及惊世骇俗的内力,均撤招停手,不敢再战。
眨眼功夫,胜负已分。
阴虚子手捂胸口,气血不周,内附剧痛,口鼻丝丝血迹,一双狠毒的阴枭目光直视着天门雪。虽然已是彻底的败北,但却心中万万个不服,可阴山三叟都是江湖上那种死到底也不服输的狠毒角色,即使被打的腿断胳膊折也会咬牙硬撑。
此时,阴虚子就忍住被天门雪斩尽杀绝的危险,双目露出残毒的犀力,有气无力的道:“我们阴山派技不如人,自认其辱,但——但阴山派不会因为败于你们,就——停止对你等的追杀,只要阴山派还有一个人就必须夺回我们的镇派之物。”
天门雪听到这儿,心中也是佩服这阴山派的不屈不挠,但对阴虚子说的什么镇派之物却是不明所以,故而语气便缓和道:“阴山派也算江湖上的大门派,却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我天诛教得了你们的什么镇派之物,既让江湖上的人笑话你们是鼻孔里看人——有眼无珠,目大不睹,又让你们丧失目标,浪费时间,让那真正得到你们镇派之宝的人逍遥自在,偷笑你们的愚蠢和拙笨,使其更加得意忘形,为所欲为。”
那阴枭魔叟瞧瞧天门雪的表情,又想想天门雪所持的全身功力,便半信半疑的问道:“难道你们从无冕庄的玄机地府出来,就什么也没拿?”
天门雪朗朗道:“本教主是与赵家楼新任楼主赵莹莹闯进了无冕庄的玄机地府,但我们只是巧遇了南黑海无量闲人非是非,又随带救出了长沙六圣和七毒蛇女,打死了几个妖魔鬼怪,至于什么乱七八糟的宝贝一个也没看到。倒是有一件事情让人不齿,就是你们阴山三叟之一的阴鹫怪叟,说好与长沙五圣共闯玄机地府,借五圣力量寻找什么宝物,却自食其言,贪生怕死,丢下长沙六圣,逃之夭夭,丢尽了阴山三叟的脸面,我看你们还是回去清理清理这种江湖败类,为阴山派重树江湖名誉,别叫江湖上的各路英雄豪杰嗤笑。”
阴山二叟听的天门雪所言,均是一愣,两人相互看看,阴虚子便急问道:“天教主所言属实?”
梅寒梅厉声喝道:“我们天诛教乃襟怀坦白、明堂正道的大门大帮,天教主更是德高望重、怀瑾握瑜的冰清玉洁教主,怎会信口开河!”
“是呀是呀,天教主清澈透明,洁白无瑕,我们兄弟都爱死了,那像你俩,左看像白痴,右看像傻子,上看像头猪,下看像头驴。”
“非也非也,他们阴沟派,应该是个个偷鸡摸狗、拔葵啖枣、不干不净。”
“放屁放屁!应该都是女娼男盗、沾花惹草,招蜂惹蝶的臭流氓!”
“臭屁臭屁!他们怎配招蜂惹蝶,我方不方才配招蜂惹蝶,不不不!我地狐黑盗方不方是喜蜂爱蝶!”
“住嘴!”龙夫人一声俊喝,方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