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妍就这样在程睿言的大腿上睡到天亮,起来的时候,发现程睿言正对着她的肚子瞧,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顺便一掌往程睿言脸上拍去:“你个不要脸的干什么呐!”谁知却被程睿妍灵活的闪开了,欷歔道,“我不过就是看你穿的少,怕你夜里着凉就给你盖了西装上去,刚拿走,就被你看到,你要不要反应那么大啊!”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他其实是在看她的肚脐眼……
突然发现她连肚脐眼长得也蛮有特色的,很可爱的样子……
方妍挠了挠头道:“啊,这样啊,不好意思,那啥……我去看看阿鲍醒了没有?”
然后打开门吼一嗓子:“鲍——!”
bobo丢过来一个枕头,怒道:“大爷的说了多少遍不许叫阿鲍,或者任何和鲍有关的。”
“可你就是姓鲍啊。”方妍嘿嘿一笑,“再说还不许大家说鲍鱼吗?”
“滚!”bobo睡眼惺忪的起床,其实开始大家叫她阿鲍的时候她并不反感,但是后来有一次她们到印度领事馆干活的时候,印度人发音不标准,老把她的bobo念成bob,她好好一个闺女的名字就变成了小伙的名字鲍勃,再加上她姓鲍,自此同事们纷纷拿这个笑话她,喊她‘阿鲍’,为此鲍小姐很愤怒。
方妍和阿鲍两个女孩子接下去轮流进厕所,主要内容包括卸妆,特别是昨夜里大家都忘了卸妆,这是一件很致命的事,于是先卸妆,再躺到床上去做保养,程睿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女的贴着面膜,直挺挺躺尸,略有点无语,阿鲍僵着嘴角道:“嗳,你们俩昨晚一个房间啊?”
方妍捋平了脸上的面膜道:“他敢跟我一间房吗?不过你这个朋友人真的不怎么样,妈的,他睡床,我睡地板啊,我倒是好几次想爬到你的床上来,都被你给踹下去了,老实说,你是不是没醉啊?专门等男人爬床。”
“我呸!”阿鲍脸上的面膜裂了一条缝。
程睿言把自己打理妥当,对她们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先走了,我还要上班,你们两个到时间自己走吧,我就不送了。”
方妍挥了挥手,阿鲍‘嗯哼’一声,叮嘱道:“记得把房钱结了啊,两个美女陪你睡一夜,这点儿绅士风度必须的。”
方妍哈哈大笑。
程睿言仅仅是瞄了一眼方妍,丝毫没有依依不舍的样子,动作很是利落,潇洒的转身走了。
方妍突然有点说不清的失落,主要是想到昨夜两人交流的还算不错,一大早他就那么随便一招呼,好像也没有真的要和她做朋友那意思,反倒是她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认真了,她顿时有点闷闷不乐。
其实程睿言之所以走的那么淡定是因为昨夜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已经拿她的手机往自己的手机上打了个电话,不愁以后找不着她。
不过方妍也没多想,这人本来就跟她不是一路的,有感觉也要装作没感觉,压下来很快就没了,她这样想。
阿鲍问:“我昨夜没闹什么丢脸的事吧?”
方妍说:“你不丢脸,丢脸的是我,你丫的喝醉了跟我开广东话,我也回你广东话啊,我以为你醉了,要扑这哥们儿呢,就问你我是不是该滚蛋,把你们送入洞房?谁知道这哥们儿会广东话,一下子就听懂了,我那个囧啊!我说英语普及很正常啊,这年头海城谁不会几句you和th啊,问题是广东话那么小众他也懂?擦,以后我们得学点客家话什么的,才方便进行暗地里的交流啊!”
阿鲍道:“不是吧?你这么一说他该不会以为我是装醉,真的要泡他吧?”
方妍呵呵一声,随即道:“应该不会,因为你进了房间以后睡得跟死猪一样。”
“那就好。”阿鲍总算放心了。
之后她们并没有立刻退房,而是又延住了一天,一直到赛事结束,一群人全都累趴下了,每个人休息三天,方妍就在家里睡大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她没怎么留意接起来随意的‘喂’了一声,电话那头顿了一顿,问道:“还在睡觉?太阳都晒屁股了。”他的嗓音里含着笑意,方妍的心一颤,一下子就醒了。
她‘蹭’的爬起来,但是还装腔作势的问:“你哪位啊?”
程睿言眉毛一挑,手在写字桌上轻轻敲击:“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你前天还在我脚上睡了一夜,我那天爬起来下半身都麻了。考虑到我服务过你一整晚的份上,你是不是也不能这么快把我给忘了?”
“别说的这么猥琐。”方妍捂着脸,竟然有点热,然后道,“你怎么有我电话的呀?你该不会问阿鲍拿的吧?”
程睿言道:“因为你警觉性太低,亦或者你觉得我很可靠,反正那晚上你睡得很香,我就随即窃取了你的号码。”
方妍喟叹:“果然是干特务的呀。”
“我什么时候又被你划分到特务种类里了?”
“我觉得差不多嘛,陈永仁。”方妍笑嘻嘻,“不行,得给你改个外号,陈永仁死的挺惨的,就爆seed哥吧。咦,爆——听着很像鲍,你可以入赘鲍家做女婿啊。”
方妍是有意试探他,她觉得程睿言和阿鲍绝对不是他们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岂料程睿言很会岔开话题,道:“出来吃饭吗?我请你吃饭。”
“可我还没刷牙,你在哪里啊?”方妍揉着脑袋。
程睿言今天在海关的缉私办公室,道:“我在陆家嘴这里,不过这里好像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