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着静江以往的脾气,一定回家闹个天翻地覆,不过他现在人到中年,凡事都学会了稳重,因为自己一旦搞错了,受伤害的不止他,还有月茹,还有整个家庭……所以他回来只是和月茹闲聊,试探的问她:“我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无聊?都干什么去了?”

月茹说:“是挺无聊的啊,还好有你姐给我借的录像带,就看咯,和你妈一起看。”说着‘扑哧’一声,道:“嗳,不是我说你妈哦,不要看她年纪大了,可比我妈强多了,我妈你让她电视剧非得说出个情节来,她半天都说不上,倒是东家长李家短她说的比谁都多,但是你妈呢,电视剧她什么都看的懂,看到有的地方还跟我一起哭来。喏,今天我们看刘嘉玲和马景涛这个,你妈就说了,结局一定是两个人都死,我不信啊,非要和她打赌,结果好了,刘嘉玲和马景涛吞了毒药殉情了。你说你妈神不神?”

静江道:“你不知道,我妈看红楼梦能看一下午一动都不动,里头谁谁谁,哪个丫鬟她都记得比你清楚。”

“对对!”月茹点头,“我就不行,我可比不上你妈,我估计等我老了,大概得得老年痴呆。”

“不会的。”静江道,“听说打麻将不会得老年痴呆,改天我教你。”

“真的啊?”月茹双眼迸出光来,“那就说好了啊,你一定要教我,否则我真的要无聊死了啊,有时候实在找不到事情干,就和你妈两个人干家务,做着做着,再发一会儿呆你就差不多回来了。”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斟酌着开口道,“要不然老公,我还是去上班吧?其实我觉得我的病已经没事了,也休养了好一段时间……”

没待她说完,静江就道好啊,不过做什么得和我商量。

“嗯。”月茹点头,笑的很开心,静江瞧她的样子不像说假话,就没有再问下去。

倒是猫猫,有一天下课的时候,一个人走回来,正好走到苏旖旎的弄堂口的时候,老寡妇站在那里,和另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说:“喏!就是她,她妈和小四轧姘头的,大家都知道。”

“真的啊?”老太显得有点吃惊,不可置信道,“我看不会吧,我觉着老方家的媳妇人挺老实的。”

老寡妇‘啧’了一声:“人家额头上写字的啊?写着‘我很老实’?能让你看出来的还轧什么姘头啊!”

那老太只有呵呵的讪笑两声。

跟着老寡妇凑到老太的耳边道:“我亲眼见到的,小四从他们家前门出来,因为方家老太出来遛个弯儿,她家媳妇没想到老太这么快回去,小四只得急的从前门逃出来,正好被我看到。”

“真的啊?”那老太露出一脸的鄙夷和不屑,“真是人不可貌相。”

猫猫冲过去指着老寡妇:“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老寡妇瞥了她一眼:“我才没有胡说八道,我说什么了?我说你妈轧姘头,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你知道什么叫轧姘头吗?”

“你——!”猫猫气的满脸通红,因为她总听人说‘轧姘头’,但到底什么是‘轧姘头’她其实并不太懂,只隐约猜测大约是情人关系吧,当即愤怒的指着老寡妇:“反正我不许你说我妈坏话,我妈又没有得罪你!”

“对呀!”老寡妇道,“就是因为你妈没有得罪我,我和她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冤枉她?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回去告诉你爸,小四绝对去过你们家!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家好,你爸爸是个好人,我不想你爸爸被蒙在鼓里。”

猫猫咬牙看着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得气哼哼的走了,回到家,她当着月茹的面不敢说,只低头吃饭,但闷闷不乐的,整个过程里一句话都没说,霭芬和静江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饭后,静江便以带猫猫出去逛一圈为名,走到外面问她了。

猫猫一边哭一边说:“那个死老太婆胡说我妈,说我妈和小四轧姘头,我妈最讨厌小四了,怎么可能?而且她胡说八道不算,还跟别人说妈妈,呜呜呜!”猫猫蹲下来,哭的把头埋到膝盖里,小孩子最敏感,最恨得,无非就是自己的爹妈被人冠以这种罪名。

静江心里一阵火起,他道:“行,明天我去找那个老太婆。你不要哭了,也不要告诉你妈。”

“嗯。”猫猫抹干了泪点头。

第二天,静江提早下班回来第一时间就去找到了阿华的妈。

老寡妇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静江会找上门来,直言道:“老三啊,来来,快进来坐,我们阿华一直提起你的,说你帮过他的忙。”

“是嚒?”静江本来和颜悦色的,此时突然脸色一沉道,“既然知道受过我的恩惠还到处胡说八道那这算是什么?以怨报德?我做了什么打扰您老人家了,要来找我老婆和孩子的晦气!”

“瞧你这话说得!”老寡妇斟茶递水,一派殷勤,“一场误会,真的是一场误会,我其实就是想让你女儿带话给你,我是真的亲眼瞧见的,我也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不告诉你吧,我心里过意不去,告诉你吧,我何必做这个丑人呢?你说是不是?!唉!”

老寡妇说得煞有介事,静江也不动气,啜了口茶,道:“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哪一天看到小四从我们家的墙头里翻出去的吗?”

“啊呀,这个啊……”老寡妇翻了几下眼睛,一边拍着脑门,道:“瞧我这个记性啊,我不一定能记得住啊,大概就是上个星期四吧,或者星期五,而且上上个星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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