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宋勐刚一边对月茹献殷勤,一边离间月茹和猫猫的感情。

月茹由于静江对自己的行程和举动把控的太过精准,早就怀疑是猫猫暗地里通风报信,殊不知这全是孙惠茵和宋勐刚联手的,而宋勐刚却说:“你看,你女儿到哪里都跟着你,我跟你说话她全都听到,她会不会回去告诉她爸啊?”

月茹道:“不会吧?她小孩子又不懂得。”

但脑中蓦地想起关于自己和德华谈话的内容,她不也是比自己记得还牢吗?

一时间,心里有点慌。

心想要是这孩子再去她爹跟前胡说什么,她这日子是真的不要过下去了。所以每次宋勐刚来找她,她都让猫猫滚得远远地,到一旁玩儿去。

且在各方的压力之下,月茹着实疲于应付,干脆有时候对静江谎称自己还在单位里上班,其实是呆在白家。她想透一口气,谁都不见,连猫猫也不想管。就叫静江把孩子带回去。

月茹每次这样做,孙惠茵就去找静江,告诉她:“你老婆明明今天休息又跟你谎称在上班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静江一点不动声色,只是把猫猫接回来的路上问她:“那男的还一直在跟你妈碰面对不对?就在你外婆家。”

猫猫一惊,装傻道:“哪个男的?”

静江道:“反正你总帮你妈一直瞒着我。”

“我没有。”猫猫小声的为自己辩解,“爸爸,但你总要告诉我是哪个男的?”

“就是上次你跟我告状在俱乐部的那个。”

“哦。”猫猫顿了一顿,“说实话,我没有看见。”

“真的?”静江不信,“人家跟我说你妈每次跟这个男的碰头你都在。”

“怎么可能?她现在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猫猫说。

“但你不可能一直跟着你妈,你妈总有离开过你几分钟的时候。”

“爸爸,你也不用盯得这么紧吧?妈妈一点自由都没有!难怪只要我看她一眼,她就指着我说‘你肯定又要跟你爸胡说’,我吓得都不敢跟她说话,你也别老盯着她了,你每次逼她说去哪儿了,然后说是我说的,你知不知道她都要找我算账吗?!算我求求你们了,别把我放中间行吗?”

她埋怨道,“我什么都没说好吧。”

“那我不说你说的,我怎么跟你妈说?”静江道,“我总不能跟她说,是其他人告诉我的。而且这男的一直打电话来找你妈,我都知道。”

“那爸,到底是谁告诉你的呢?”猫猫试探的问,“坦白说,我没有接到过电话,但别人有没有接到过我就不知道了。我总不能瞎说。”

静江笑道:“你这个小坏蛋,我可不会告诉你,我一告诉你,你准去告诉你妈。”

“不会的。”猫猫叹了口气,声音幽幽的,“我不想掺和你们之间的事,你们吵也好,好也好,我只想走的远远地。”

静江想了一想,不能说是孙惠茵,她和猫猫芥蒂太深,故而道:“是冬冬。”

“冬冬?”猫猫怔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

记起有一次宋勐刚来电话是冬冬接的,但是由于冬冬和自己都是小朋友,童音听上去都差不多,宋勐刚便把冬冬当成了是她,在电话把各种肮脏的话全骂了一通,骂的冬冬直哭,他在电话那头还以为是猫猫,乐得不行,想说只要猫猫去和月茹告状,自己绝对立刻表示他没有说过这话,是猫猫诬陷。

谁知当宋勐刚再来的时候,德辉亲自领着冬冬出来谈判了,他说:“你们两个大人的事干小孩什么事?有什么事都到单位里去说不行吗?!非要对着电话骂我的儿子干嘛?”

宋勐刚这才知道自己搞错了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灰溜溜的被德辉给赶走了。

月茹乐得清静,猫猫拉着她的手问:“妈妈怎么了?”

月茹说没什么。

可冬冬心里有气,他无端端被人骂了一通,总得找人替自己把仇报回来。

在他心里,姑父是世界上最强的,而且对他很好,摔跤打架游泳都是他教的,还买东西给他吃,可想而知冬冬自然是站在了静江这一边。一见到静江,立刻就扑到他的身上去,抱住他的大腿道:“姑父,姑父,有个男的找你,这男的可凶了,把我骂了一通,还时候要找你单挑,说他怎么怎么厉害,要给你点颜色看看,就在姑姑的单位等你。”

静江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但月茹一直在楼下洗菜,不知道这档子事,静江便说我知道了,我会帮你报仇的,接着便安安静静的带猫猫回家了。

等到第二天月茹上的正好是晚班,下班的时候都夜里两点了,静江便照例在975弄的弄堂口等她,因这条弄堂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且又长又直,像怪物的一张大嘴似的,仿佛走进去就走不出来。再者,两排的房子里要是躲个什么人是很件容易的事,

静江便总也不放心,每次她上夜班,都会出来接她。

可这一天月茹大约是心事重重的关系,竟也没有往这条道走,她想,反正这条路黑,虽然说是抄了一点点近路,可到底还是大路安全,走在路灯底下,看的一清二楚,她也放心,更何况,她回过神来已经走了一半了,也懒得退回去。

静江久等也不来,觉得已经超过了时间,便回到自家门前,结果就看到月茹从三河路这边过来,当场就黑了脸。

说来,这其实也算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可在静江眼里,在眼下这般特殊的情况底下,这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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