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异世】名洛下(1/3)

名洛

作为古人：爱憎亦恨别离苦

而现在，身为上的洛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猎物，而这个猎物还是个女人，是一个让身为上的洛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完整的，是属于他的下的女人。

没什么比这件事情更加值得一个上骄傲了。

可是，也没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一个瘦弱的上愤怒了。

在原始的规则里，无论是杜泽南所知道的人类世界还是这个人类世界，生育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存在。

而同样的，在远古并没有律法存在的世界里，约定成俗的习惯也还是有的。

在杜泽南的观察里，那些宛如野兽般发情的人类，他们的发情期也有着野兽般的张狂和无法理喻。他们互相对自己认定的契合者都有着非同寻常的占有欲，而其他人在他们有着上下标记之后就默契的退避三舍。

这或许算是美德，却也不是所有人都遵循的法律。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

在集体劳作和分配的生产模式下，一切猎物都将进行再次分配。

蠢而不萌的洛单纯的以为自己寻觅到了属于自己的下，虽然这个下还是个尊贵的女人，可是一直以来的约定成俗让他很傻白甜的将这个女人带到了族长面前报备，也就导致了他本身悲剧的开始。

杜泽南一如既往的以一个看客心态来围观属于洛的悲欢离合，也一如既往的对梦境中无法言喻的蛋疼剧情表示膈应。

洛是一个上，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洛是一个瘦弱的上，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一个瘦弱的上找到了一个珍贵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他的下。

奥，似乎没什么比他们在一起更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可是就如族长以尊贵的女人不应该分配给弱小的洛一样，没有人关心洛的想法，也没有人会去考虑那个女人的想法。

反正事实就是，在洛将女人从深林中背回来之后，在所有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洛注定的下的前提下。连反抗都无法做到的洛就已经失去了属于他的下。并且为了防止洛的反抗，在没有法律却已经有刑罚的远古，这个弱小瘦弱的男人甚至连莫须有的罪行都没有就被执行了对于上而言最残酷的惩戒，割除腺体。

杜泽南对这些和他似乎不存在什么直接关系的远古人类其实是有过好奇的，那种可怕的好奇虽然因为不能操作身体的原因而让他没有办法施行，可是身为宿主，身在一群穿衣是为了防护保暖而不是羞耻感的远古人类之中，杜泽南理所当然的见过这些遥远的人类身体。

他当然不是刻意去研究过这些人类的身体，可是这些遥远的不属于杜泽南的祖先的身体暴露在眼前，他也不会呼喊什么害羞，什么有伤风化。作为杜泽南，他只会默默的看，然后看客一样的评头论足。

这些人类的身体和杜泽南所认知的人类身体区别并不大。既不会像北京人或者什么考古学家寻找到的骸骨复原后那么类似大猩猩，也不曾如某些推断中的那么瘦弱矮小佝偻着身躯。

他们就是人类，除了文明程度生活方式，他们有着现代人类的大部分特征，除了分化之后用以区分第二性别的腺体。

除了腺体。

只是除了腺体。

他们的女人杜泽南没有见过，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奇生物。他们的男人，杜泽南无论是根据宿主洛，还是根据某些坦荡奔走的其他人也是见识过的，正正常常一目了然的普通男人，没有奇怪的胸，裙子里除了不能描述也没有多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他们锁骨边缘上左，下右的腺体是唯一区分第二性别的物证，也是唯一和杜泽南所知道的人类的区别。

现在，洛唯一大概可以明确证明他身为上身份的腺体，那个长在左锁骨之下散发着轻微苹果香气的腺体因为族长的一句话被残忍的割除。

在这个没有铁器的远古时代，这种割除本身就是一种近乎没有存活机会的死亡宣判。

那些被派来行刑的上，他们将洛拖到河边按在烂泥里，用他们脏兮兮的手指掐着对于上而言最重要的器官，一脸厌恶。上当然是会厌恶同行别的味道，哪怕那是和食物一样的气息。他们用指甲抠，用相对锋利的石头去切，用那带着火星的木头去烫。

如此从烈日高照到日暮西垂，洛终于在三五个上的压制下失去了腺体，也几乎失去了半条命。这些对洛处刑的人类，他们在将洛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之后又将他带回来部落。

这样坦然，这样无畏。

似乎一切也不过是那般的理所应当。

而身为这场刑法的主角，瘦弱的洛在挣扎嘶吼中挨打，终究失去腺体和半条命之后被拖回属于他的屋子，一个人趴在他的草窝。

虽然其实挺冷清的冷眼旁观，可是杜泽南也没有办法忽视洛被族长下令割除腺体时的愤怒恐惧，以及他被割除腺体之后那些人对他的照顾和貌似安慰的评论。

他就好像一只被割取苦胆的黑熊，痛苦的悲鸣之时却还被其他人要求自身没有被杀死而心怀感激。

杜泽南觉得挺悲情的，他没办法感同身受却可以大致理解。

一个被割除腺体的上，其性质大概就是杜泽南世界里被割除大宝贝的男人一样，称不上完整，也失去了基本的尊严。

而这个族长，更践踏人的就是他在下令割除洛的腺体之后还让人带回了他，好生照顾安排食宿，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