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卫立刻拍桌而起,他怒视着阮妤:“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就算你是我的女儿,但是我绝对不准任何人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阮妤并没有将阮卫的这番带有威胁意味的话放在心上,她不以为然的笑了下:“那您想要怎么做?”
“我不想怎么做,我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了,我需要钱!我要钱!听到了没!上次如果没有听到的话,今天应该听到了吧!”阮卫怒吼道,脸色铁青得难看。
“我不会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阮妤不想再被自己的父亲牵着鼻子走,自己的生活好不容易开始有了好转,怎么可以再被推向灰色的地带?
阮卫点了点头,冷笑着:“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就三天,三天之后我还会再来的,如果不给的话,我会让你好看的,知道我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吧!”
“您是不是能够说到做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是真的累了。爸,您能稍微为我想想吗?哪怕只是一次,我也会很开心,很满足的。”阮妤的眼中泛着隐隐的泪花,虽然眼带泪花,但是她的脸上却还在笑)
阮卫因为阮妤的这番话稍稍有些动容,但是一想到自己近来在赌场中输掉的几十万钱,他如果再不归还的话,恐怕又得回牢里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心便狠了起来,他心虚地说道:“我怎么没为你着想?我要是没为你着想,你恐怕早就被我扔掉了,你能不能活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
“我倒宁愿,当年您可以狠下心将我扔掉,或许我还能被好心的人收养,那样,兴许我也能够拥有爱一个人的资格,而不是过着那种低人一等的日子。”阮妤哭着说道,一想起自己失去了自己最珍惜的爱情,他便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但是很可惜,我的心还是狠不下来,所以你就别再做这样的假设了!快点把钱给我准备好,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我过两天过来拿!”阮卫白了她一眼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今晚赌场还有活动,怎么能少得了他?所以他还得赶过去呢。
看着父亲匆匆离开的身影,阮妤的泪水终于开始如洪水决堤了一般向下掉落,这一滴滴的泪水冰冷地砸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的心很痛,但是却无处躲藏,只能够迎风而上,让自己的心被吹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这就是她的人生吧,永远没有结束,永远没有传说中的苦尽甘来,就只有无尽的可悲和悲哀。
她的梦魇,再次开始了。
现在国际商场已经是郁明川的公司了,他在接手公司的第二天便委托律师将它改名了,现在已经是郁氏商场了。
和郁明川谈好生意的人在公司大厦前和郁明川握了握手,随后便驱车离开了,郁明川本想转身走进大厦,但是却在无意间瞥见了站在那边的人群之中的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季龄薇吗?
这才几日的光景,她便憔悴得让人不忍直视。
她或许是来找他的,他应该要见她的吧?有什么好怕的?又有什么好躲避的?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心虚什么?
郁明川对着旁边的助理说道:“我有点事儿就不上去了。”
“好的。”助理点了点头然后就识相地进了大厦。
公司的员工也经历了一次大换血,这里所有的员工都是经过新的招聘审核进入的,那些对国际商场忠心耿耿的那些老员工自然是遭到了无情的辞退。
郁明川走到了季龄薇的跟前:“找我?”
“你一定要以这种施舍的口气跟我说话吗?”季龄薇苦笑了下,自己的利用价值没有了,现在就像是一块令人嫌弃的抹布一样,被随意地丢弃掉了。
郁明川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嘴,然后看着她:“不然呢?我还得用之前那种温柔得可以溢出水的那种口吻跟你说话吗?”
“你又不是做不到。”季龄薇还是在期盼这一切都只是自己所做的一场梦,梦等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醒来的,然后她还会再恢复到曾经的那种幸福的状态,对的吧?是这样的吧?
但是现实总是可怕得让人想哭,她已经没办法再让自己活在那样可笑的假设之中了,因为郁明川的存在正在提醒着她,她的梦已经破碎了。
在那场婚礼之上,破碎了。
郁明川冷笑了下,微微低下头去,摆弄着自己的大拇指上的那颗镶有极大颗绿钻的戒指,他已经将那枚结婚戒指丢掉了,并且是一点留恋都没有:“我可不想再让自己活在那样的梦魇之中。”
“所以你就把梦魇还给我了。”季龄薇看着郁明川,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怜,为什么即便到了现在,为什么即便郁明川将她的一切都夺走,还将她的父亲送进了监狱,但是她还是不恨他?
所以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了,怪得了谁呢?
“是你给我了这样的机会。”郁明川说道。
“嗯,没错。”季龄薇无话可说,如果不是她对他那般信任,如果不是她爱的那么深,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来找我什么事情?”郁明川知道季龄薇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绝对不仅仅是来看看他而已,更不会只是来跟他说几句话。
季龄薇的话在嘴边嗫嚅了片刻之后才缓缓道出:“我,我想求你,把别墅还给我。”
“别墅?”郁明川露出了抹笑容,但是这样的笑容分明就是在嘲笑,他似乎觉得季龄薇的要求或者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