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打了半天也只是抓乱了他的发髻和衣服,根本就没伤他一分呢,哪里肯罢休,“你们拦着我干嘛,看我今天不给这个sè_láng点儿教训尝尝,我就不叫青栀!”
冷舟火上浇油,“哼哼,力气倒确实是大,可惜全是花架子。”
“你,你……”青栀喘了几口粗气,更大力气地要挣脱开两姐妹的束缚,想朝冷舟的方向冲去。
青鹭差点儿没拉住,“别闹了,难道你想惊扰小姐的清静?”
青荷也很是吃力,看向不见累喘的冷舟,“不如你先回去吧,待你俩冷静下来再把误会解除。”
“好吧。”冷舟瞥了眼满脸涨红的青栀,抱着自己的茶叶,神气自得地从青栀面前走过,恰好是她的手够不着的地方。
青栀气道,“你们看,他还敢挑衅我!”
“好啦!”青鹭一把甩开她的胳膊,揉了揉自己因用力而泛疼的手腕,怒其不争地看着青栀,“你长点儿脑子吧,以冷舟的修为,别说是同他争执撕扯,怕是你连他的头发丝都伤不到呢。”
青栀语塞,“我……”
不待青栀说话,青鹭语气变得严肃:
“青栀,我最后奉劝你一遍,不要再仗着有小姐的宠爱,就随着性子为所欲为了,你所做的这些事,最后不都得是小姐给你收尾?”
“小姐的格局很大,不该为了你的这些小事被限制住。”
“若心中还有小姐这个主子,那你就尽心尽力地去做好本职工作,否则,你还是趁早嫁出府去吧,莫要成为小姐的累赘。”
说罢,青鹭直接离开了,也不管青栀心中作何感想。
青荷看着神色受伤的青栀,轻声一叹,拍了拍她的肩膀,“青鹭那话虽然说得太过直接,但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建议,你好好想想吧,想想小姐的处境,想想小姐的未来,你这性子,确实要改改了。咱们都是自小的情谊,我只盼着,能一起携手到老,看着我们的子孙来延续我们的信仰,护好小姐。”
环视空落寂静的院落,青栀不由吸了吸鼻子,倔强地将眼中不受控制而滑落的泪擦去。
这日,青荇刚从衣裳间出来,便见青鹭端着茶具,火急火燎地朝前跑去,“青鹭,做什么这般毛毛躁躁,你方才不是奉过茶了,是又来客人了吗?”
青鹭听到声音,顿时像见到了救世主,忙喊道,“青荇,你整理完新到的衣裳首饰啦,那正好,快,雅茗间还有一套果子茶具,你先送去练功房给少爷,我把这端给小姐。”
青荇刚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青鹭却早已跑远了,不由摇摇头,抬步向雅茗间走去。
稍后,待青荇重新见到累喘不已的青鹭时,忙给她倒了杯水,“怎么回事,瞧着你似乎从早上就没歇息过。”
青鹭“咕嘟”一口将杯里的水全喝了,“那可不,这院子里里外外就我一人在忙活。”
青荇又添了杯水,看她喝完后才问道,“她们呢?”
青鹭累得趴在了桌上,歪着脑袋,以手垫头:“早上磐伯将新品送来,在你去衣裳间的时候,他特意向小姐请示,要带青荷出去一会儿,我估摸着,是想让青荷去劝劝那拗石头磐仲,毕竟他还挺能听进青荷话的。至于青栀,又被小姐派去冷舟那里了。”
青荇闻言点点头,“青栀倒是长进很大,瞧她每次回来,但凡说到冷舟时,都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抽皮拔筋的模样,可每次小姐有吩咐时,她又总会耐着性子去完成。”
说到青栀,青荇不由一笑,带着调侃神色看向青鹭,“听说,你那日将她给训斥一顿,害她偷偷哭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