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巩看着不过瘾,命令道:“把手放开。”
慕容娘子没有理睬。富巩猛地站了起来,走到慕容娘子身前,狠狠地打了两耳光,然后,把她摔在地上。富巩拿出一把小刀,蹲下身,对着慕容娘子的胸脯,道:“你再不听话,我就割开你的胸口,掏出你的心啊、肝啊,煮熟了下酒吃。”
慕容娘子面如死灰,嘴角的鲜血顺着流下来,一直流到雪白的脖子上。
第二天一早,发泄了欲火和怒火的富巩,心平气和地回到了侯家大院。
孟殊到了开封后,也住在侯家大院。他以前是黑雕军军需官,现在仍是,没有脱了军籍。富巩回到侯家大院不久,一名汉子来到孟殊房间,轻声对孟殊说了一会,孟殊不断点头,最后道:“知道了,干得好,要注意保密,对谁都不能说。”
富巩回到侯家大院后,小妾孙氏赶紧过来,殷勤地侍候富巩。孙氏颇有姿色,平素很得富巩欢心。富巩今晨见到她却甚不顺眼,“倒底是出自小户人家,粗手粗脚,动作难看,哪里及得上慕容小娘子半分。”想到慕容小娘子咬着嘴在自已身下逢迎,最后还是呻吟出声,富巩全身就一阵酥软,“不知把慕容小娘子买下来要多少钱,肯定贵得要命。”
富巩本想小睡一会就到客厅和孟殊、许庆见面,但在柳絮小苑太过疯狂,头一碰到枕头,竟沉睡不起。富巩醒来之时,已近正午时分。
孟殊、许庆久等富巩不至,许庆早就不耐烦了。
孟殊道:“与其坐着干等,不若来手谈如何。”
许庆和富巩都曾在沧州侯府呆过,互相很熟悉,便道:“富郎当了大掌柜,架子也忒大了吧。”
“着什么急,来下棋,听说你的棋艺不错。”
下到第二盘棋时,富巩快步走了进来,团团拱手道:“实在抱歉,小弟头痛欲裂,多睡了一会,让两位久等了。”又道:“所有帐册全在帐房,我已叫人把帐册全部分开。你们不知道,大掌柜名义上好听,其实是个卖命的差使。我没有哪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可好了,有了你们两位,我的担子轻多了。今天中午我请客,好好感谢两位。”
富巩所掌握的产业着实不少,把几项资产交割完毕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孟殊、许庆两人走后,富巩一人坐在黑暗的帐房里,再也没有在柳絮小苑的神气,瘫在椅子上,失落且无助。富巩对赵英极为不满,可他无力对抗赵英,赵英不是普通的小女子,她身后站着防御使和赵皇后,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他碾得粉碎。
富巩只能在黑暗中,把赵英想成慕容娘子,完成自己男人的壮举。
富巩伤心之时,赵英却舒服地腆着大肚子,坐在花园里乘凉,小莲子站在背后漫不经心地打着扇,心早已飞到了杜刚身边。赵英没有注意小莲子的漫不经心,她在思考着富巩之事。富巩昨天的去向,赵英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经过此事,赵英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富巩在经济上有问题。
孟殊到了开封后,赵英就给了孟殊一道密信,要孟殊派人监视富巩。赵英很相信孟殊,这有两层原因,一是凭女人的直觉,赵英认为孟殊是重信守诺的汉子;二是侯云策对孟殊恩重如山,当日孟殊冻僵在德州的小道上,黑雕军从小道路过,孟殊和其妹妹孟真才捡回一条性命。没有黑雕军出手,孟殊根本报不了妹妹孟清的深仇大恨。
孟殊接到赵英密信后,先是吃了一惊。虽然不明原因,但没有迟疑,立刻开始了行动。孟殊不动声色,从五十名亲卫中选了两名平日相熟的机灵小伙子,命他俩轮流监视富巩的一举一动。这两个小伙子是黑雕军侦骑,多次穿过敌军防线,屡经生死考验,对于监视没有多少防备的富巩,确实是小菜一盘,
很快,富巩的行踪就被孟殊完全掌握。孟殊掌握了富巩的行踪,也就明白了赵英为什么突然把富巩生意一分为四。
夜晚跟踪富巩的小伙子叫郑有良,他跟着富巩来到柳絮小苑,柳絮小苑对面有一个小茶馆,生意出奇地好。郑有良为了监视富巩,也进了小茶馆,要了一碗茶,一边盯着大门,一边和喝茶的客人闲聊起来。很快就弄明白来这里喝茶的都是各家的下人,主人们进柳絮小苑玩乐,他们没有资格进去,没有这个茶馆的时候,他们只有在围墙外傻等,也不知何时,柳絮小苑对面就开起了小茶馆,成了下人们打发时间的好地方。郑有良在茶馆里守株待兔,同时通过闲聊,对柳絮小苑的基本情况也略知一二。
此后几天,赵英在宫中不断带出命令,让孟殊在接手铁器生意的同时,秘密派人对侯家开在各地的商铺进行秘密调查,看有无异常情况。因为富家商铺在各地的产业较多,孟殊就以黑雕军军需官的身份,从五十名亲卫中,选了十名亲卫,长期跟随自己,秘密对富家商铺各地分店进行调查。赵英、孟殊都没有想到,他俩的无心之举,竟然促使了大林朝最优秀的情报部门——飞鹰堂的诞生。
富巩完全没有想到有人长期在监视、跟踪他。富家商铺一分为四之前,他已把部分财产转移了。富巩悄悄在南城区买下了一个大院子,在院子大门上挂上张府名号作为掩护。张家大院比侯家大院大得多,也贵得多,富巩还买下了数名落难的贵族女子,做为自己的使女。
赵英做出富家商铺一分为四的决定后,富巩理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