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找来附近赵姓村民,都能证实这是被天静寺和尚和一些黑衣人挖的坟。
春兰和秋菊是侯云策来到中原以后最早遇到的女子之一,虽然其身份与三皇子相差甚远,可是还是有着小妾身份。如今春兰病逝,埋骨于赵家远房支系的荒地。谁知居然被天静寺的和尚挖了坟。
这是绝对不能忍受之事。
侯云策如今位高权重,手握数万精锐黑雕军,喜怒不形于色,对杜刚道:“你给春娘子找安身之处。”他又对封沙道:“让孟殊到府。”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亲手杀了因,只不过如今形势敏感,绝不能在明面上大开杀戒。
当天中午,侯云策叫来孟殊,让其提供了天静寺地各种细节。
下午,杜刚、陈猛、林中虎和罗青松四人,身着便装来到天静寺,仔细观察围墙、大殿,后院有几名僧人守着,不准香客入内。
夜晚戌时,一名黑衣人机为灵巧地翻上天静寺围墙,顺着围墙走了一段,很快隐入到黑夜中。
第二天深夜,三更时分,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大梁城内陷入沉睡之中,除了零星狗叫,就剩下打鼾声、梦话声和呻吟声,街道上地巡逻队经过之后,留下了杂乱的脚步声。巡逻队走过之后,一辆马车从黑暗中驰出来,慢慢地朝天静寺奔去,马车距离天静寺还有数百步的时候停了下来,十几名黑衣蒙面人出了马车,贴着墙根快速地向天静寺方向扑去。
这些人正是侯云策和其亲卫。孟殊原本想让亲卫出手就足矣,谁知云帅要亲自动手,苦劝不住,便随行其中。杜刚手中握有侍卫亲军的通行腰牌,若偶尔遇上巡逻队,也足以应付过去。
一行人到了天静寺左侧围墙,停了下来。罗青松取过一段绳索,往墙头一抛,绳索前端有一个设计巧妙的飞抓,紧紧扣入围墙中。罗青松动作十分灵活,速度上了墙,在围墙上伏低身体,向里观察了一会,见院内没有任何动静,就轻轻摇动了一下绳索。
住持了因地禅房孤零零地位于东角,其余僧众地住房全部集中在后院西角,从东院到西院相距有一百多米,且有一个拐角。昨夜,黑雕军军情营的钻地鼠张草已把后院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亲卫队们定下了突袭了因之细节。
十几人来到后殿,迅速进行了分工:林中虎带人手持小型手弩守卫在黑暗处,侯云策带人守在大门旁,罗青松带人守在窗口处。
杜刚依计从背后包袱内取过一件僧衣,戴上一顶冬季僧人常见的灰色僧帽,右手暗持一棍沉重的硬木短棍,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因门口处,敲了门,压低声音含混地道:“住持,我是了果,有急事,快开门。”
只听见里面骂了一句,随后响起了起床声和脚步声。
门栓响起,大门出现一条缝时,杜刚猛地用肩膀撞击大门。起床开门的了因猝不及防,连退数步,杜刚动作如风,当头一棒打在了因头顶。了因身体强健,但是这一棍又狠又重,他只觉眼前金花四散,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又是一棍敲来,了因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侯云策诸人进了屋,关好房门。侯云策点燃油灯,杜刚利索地把了因下颌骨下掉,让其不能说话,罗青松则割开被单,绑住了因地手、脚。
借着暗淡的灯光。额头上满是鲜血的了因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虽然落入了贼手,却凛然不惧地用眼睛瞪着来人。侯云策走上前,对着了因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没有留情。了因痛得卷成一只虾米,嘴里发出“嗬、嗬”之声。
侯云策狠踢一脚后,没有继续动手,借着灯光打量小屋。小屋陈设极为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盏油灯,左侧挂着一个竖着地大条幅,在空空地小屋内颇为显眼,上面写着“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虽然灯光暗淡,仍然可以看出这几个字的飘逸灵动。
侯云策觉得这个句子十分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出自何处,用脚踢了踢了因的头,道:“你这个秃驴,分明是个贼人,还装作有道高僧。”
侯云策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了因,又踢了他一脚。暗自有些疑惑。心道:不是说你这个秃驴佛法高深,怎么没有多少佛家弟子的味道,更象一个失意书生。
想到这,侯云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大户人家的书房或卧室多有暗室,这个秃驴所住之处说不定也有暗室。杜刚等人对寻找暗室颇有经验,抬手就把条幅撕了下来,条幅后面是平整地屋壁,没有什么机关,用手敲了敲,也没有空响声。
侯云策用眼睛余光看着了因,对陈猛、罗青松道:“你们两人仔细搜索房间,四处敲打,看是否有空响之声。”被绑住手脚地了因犹自用眼睛瞪着侯云策,不过,眼中闪出一丝慌乱,油灯昏暗,侯云策虽说注意盯着了因,却也没有发现其眼神的异常。
两人奉命一寸一寸地敲打着小屋的角落,杜刚突然道:“这块砖是空的。”
了因眼中闪出了绝望之色。
地砖下面有一个檀木盒子,盒子里有一些珠宝,另外还有三本薄薄的小册子。侯云策取过一本小册子,凑在油灯下翻看。
了因此时已是面无人色,眼睛定定地看着屋顶。
第一本小册子里全是女人的名字,后面是身份、年龄、体形、爱好、面临的问题、还有做时的反应、做的次数等等,墨迹有新有陈,看来随时都在增添。
女人中多是军中将领的夫人、小妾,还有一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