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区一栋高楼的楼顶,一位银发少女正站在大楼的边缘,凌晨的风吹动着长发,摇摇欲坠的身影让人不禁的为她捏了一把汗。随着两道没有压低的脚步声,少女微笑着回过头,“姐姐,你们迟到了哟。”
羽泠淡淡的看了少女一眼,跳到大楼边缘的围栏上坐下,“应该是你早到了才对,敬三,希尔呢?”
敬三耸耸肩,“我可不敢把那家伙带过来,不过说起来你说的大计划就只有我们三个?”
“当然不会。”羽泠看着远处绿区的灯火,偏过头笑眯眯的盯着敬三,“说起来,我们之间是不是好像还有一笔账要算的来着?”
敬三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哎呀,要不就算了吧,我不也是好心的吗,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啊。而且啊你看,你这不是察觉到人家的良苦用心了吗?”
“说的也是哈。”羽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上次的意外只是因为你不小心玩脱了?”
“这个,”敬三疯狂的试图找到借口,最终敬三自暴自弃鼓起脸颊的吐槽道,“哎呀,这次人家知道错了啦。”
“下次还敢?”羽泠危险的抬起了眉毛。
“没有下次了。”敬三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这次是真的。”
羽泠直直的盯着敬三的双眼,直到敬三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吐槽的时候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得看到敬三你这个家伙还有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啊,嘛,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才对。”
哈?敬三头一次感到了茫然,不由的歪着脑袋看着羽泠,这孩子,不会受到的刺激太大傻了吧,明明是按照寻寻渐进的做法来的,难道这次跨越幅度过大真的玩脱了?
“说实在的。”羽泠坐在天台的边缘,两只脚不自觉的不停地摆动着,“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让我想明白了不少东西,逃避了这么久也该清醒了。”
“啊咧?”敬三感觉自己今天是不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让脑袋进水了,怎么平常这么好糊…不对,揣摩的姐姐这么迷了呀,“所以说,姐姐你打算放弃你之前的想法了?”
“我之前的想法?你是说让人类和天煞能共存还是想拯救人类的那一个?”敬三表示自己的懒得吐槽了,羽泠没有注意到敬三脸上的表情,自嘲道,“嘛,迷茫的时候总要找点寄托之类的嘛,不然迟早会疯的。”
“那姐姐,您终于要下定决心毁灭人类了?”敬三突然感觉到前方似乎充满了光芒,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啊。
“毁灭人类?”羽泠有些奇怪的看了敬三一眼,“你在想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毁灭人类?”
敬三也懵了,试探的问道,“可是我们天煞存在的意义不就是毁灭人类吗?”
“然后呢?”羽泠伸了一个懒腰嘿咻一声跳起身来,“假如人类被毁灭了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当然是取代人类,然后……”敬三突然意识到了,陷入了深深的自闭。
“天煞被称为是人类的天敌,而当人类全部毁灭之后作为天敌的天煞还有存在的意义吗?”羽泠的看着楼底下集结起来的车队,嘴角挂了上了一丝微笑,“所以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存在即为合理。”
“存在即为合理?”敬三低垂着眼帘,突然抬起头看着羽泠,“那姐姐你呢,你为什么存在?”
“我现在只想搞清楚我到底是谁。”羽泠说着转头看着天台的入口,“说起来,没想到你们还是先到的呀。”
身为吐槽役的凛这次没有吐槽,只是神情有些低落的走到羽泠面前,“艾伯特死了。”
“大壮吗。”羽泠明亮的眸子暗淡了下去,“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啊,就为了一句话守护了蝎刺一辈子。”
“当年的蝎刺也只剩下我们几个咯。”作为队伍中被吐槽为最没心没肺的存在,凛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好奇的看着自闭中的敬三和柱子一般立在羽泠旁边的咲依,“说起来你这次召集这么多人想干什么呀?”
“向夺走了我们存在的意义的人发动制裁,夺回我们的未来。”
“说人话。”
“报仇…”
“真亏你语文好像还真的是体育老师教的。”凛无语的吐槽道,“能把这种事情说的这么热血沸腾还真是难为你了。”
“嘛,伟大的古人说过,战前动员要生动嘛。”羽泠说着转头看向天台的边缘,“说起来最后一只队伍也到了呢。”
“你还找了其他人?”凛有些惊异的顺着羽泠的视线看向天台的边缘,还没来的及吐槽谁会从大楼边缘上了,大脑瞬间宕机,就连万年扑克脸的瓢虫都忍不住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
只见天台的边缘站着一高一矮熟悉身影,华丽的礼服,略显滑稽的面具,正是…
“没想到先知还是派你们两个来了。”羽泠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心情毫无波动,“魔术师,熊猫。”
领头的魔术师看见羽泠毫无波动的表情,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不过面具的遮挡还是很完美的体现出了它本来的用处之一,“毕竟杰斯提斯中和你打过交道的只有我们两个,所以先知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真是奇怪,先知应该也知道你们杀过我一次才对。”羽泠有些微笑的看着两人,“还是说先知吃准了我暂时不会对你们动手?”
魔术师看着羽泠脸上不像作假的笑容,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