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耀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对每一个记者,回以客气的微笑。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发问,大约持续了三五分钟左右。
这短短的几分钟,对于夏以晴来说,比几个世纪都还要漫长。
黎天耀铁钳一把的手,始终不曾松开。夏以晴痛得离开,却不能喊疼,更不能哭,甚至她还要让黎天耀满意,配合着黎天耀另一只浅浅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依偎在黎天耀的怀里,在所有人面前做小鸟依人状。
夏以晴怀疑,那个变态的恶魔,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终于,发问结束了。
黎天耀微笑的看过了所有的记者,“这些问题,都和今天新闻发布会的主题,没有任何关系,而且都是我的私事,恕我不方便回答。至于其他和今天发布会主题有关的问题,各位媒体界的朋友,可以等到发布会的问答环节进行提问,到时候我会一一回答各位的问题。”
说完,黎天耀微微颔首,搂着夏以晴,径自走进了酒店。
记者们畏于黎天耀的权势,纷纷为黎天耀和夏以晴,让出了一条路。
走进了酒店,就有一身职业女性打扮的伊莲,早早等在了酒店大堂。
伊莲无视了夏以晴的存在,微笑着同黎天耀问好后,就走在最前面,为黎天耀引路。
走在通往私人休息室的走廊上,黎天耀嫌恶的甩开了夏以晴的手。
扼紧了夏以晴的脖子,扼得夏以晴几乎快要。”
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夏以晴眼角滑落。
黎天耀嘴角,突然绽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女人,记住你的表现,决定着你的命运。”
拍了拍夏以晴的脸,黎天耀松开了手,不再理睬她。
大步走在前方,一边走一边同伊莲交代工作上的事情。
夏以晴木然站在那昏暗的走廊里。
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快速的将那两行清泪抹去。
抬头时,夏以晴看到,不远处的伊莲,真带着一双写满鄙夷之色的眼眸,盯着自己看。
夏以晴大致明白,伊莲为什么这样的鄙夷。
因为她不懂,所以才鄙夷。
夏以晴轻轻的摇了摇头,打开了手包,取出了小化妆盒。
还没等取出粉扑,夏以晴就得手腕一紧。
伊莲飞快的靠近了夏以晴,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夏以晴的手腕上。
小化妆盒从夏以晴无力的左手中,脱手飞出,在半空中画出了完美的弧线,向着前方的地面落去。
夏以晴急了,也顾不得手腕的痛,就冲了过去,想要接住那小化妆盒。
小化妆盒是夏以晴的宝贝,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伊莲伸脚,夏以晴不曾留心脚底,被伊莲绊得摔倒在地。
伊莲居高临下的看着夏以晴,眼中闪过了一抹浓重的嘲讽之意,冷漠的声音,从伊莲的口中说出,“总裁吩咐,你不必补妆。”
伊莲的唇,如同黎天耀一样薄,她说话时的语气,还有那抹嘲弄之色,更与黎天耀同出一辙。
夏以晴根本无暇去想,这种同出一辙是因为什么,她挣扎着站起身来,都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与擦伤,就朝着那小化妆盒跑了过去。
黎天耀原本坐在休息室中,抽着他的雪茄烟,听到走廊有动手的声音,就走了出来。
看到夏以晴如此紧张那化妆盒,黎天耀索性大步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了化妆盒上。
那一刻,夏以晴只觉得,黎天耀的脚,不是踩在化妆盒上,是狠狠的踩在了自己的心头。
“不要,黎天耀,不要。”
感觉到黎天耀的脚,在一点点的用力,夏以晴凄然而又绝望的祈求着,“求求你,不要。黎天耀,求求你了。”
泪水,溢满了夏以晴的眼眶,她丰满的胸膛,随着她喘息,一起一伏。
每一次哀求,都有泪水打着转从夏以晴的眼圈流出。
黎天耀冷眼瞥着夏以晴,“你该很清楚,你越是珍视的东西,我就越想毁掉。”
“不,黎天耀,你什么都可以毁,但你不能毁了它,求求你,不要……”
黎天耀的眼中,一抹玩味之色闪过,“为什么?”
“那是我妈妈的遗物,你不能毁了它,不能。黎天耀,求求你了……”
无助如夏以晴,除了苦苦相求,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满眼乞然的望着黎天耀。
黎天耀的眉头,微微一挑,而后伸出了食指,同夏以晴勾了勾手,“过来。”
夏以晴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跌跌撞撞的跑向了黎天耀。
险些撞进黎天耀怀里,黎天耀嘴角微微牵动,很是嘲弄的说:“对我投怀送抱,可保不住你的心爱之物。”
“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你不毁了它就行。黎天耀,求你了。”
夏以晴什么都豁出去了,妈妈是难产而死,留给她的也只有这样一个化妆盒,她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却不能看着化妆盒被黎天耀毁了。
“女人,你就这样求我?”
夏以晴半仰着同,望向了黎天耀。
她茫然,她的大脑早已没有了思考能力。
她是个女人,她有的只有身体。可黎天耀不要她的身体,却又嫌弃她求人的态度不够诚恳。
“黎天耀,你究竟要我怎样,你说啊,你说出来,我一定做到。”
夏以晴真的急了,就在刚才,她听到了细碎的声音,然后她在那小化妆盒上,看到了一条细小的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