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如今身怀还修术和水幻法两种法术,修为也不低,您为何执意赶走她呢?
莫离殇欲起身风驰上前搀扶时,他摆了摆手,正襟危坐,薄唇微启:七重天随时可能被天族攻陷,我又有什么能耐保护她?也许,冷冽才是她该选择的人。
司空沉那世独宫......
莫离殇面漏痛苦之色,离宫暗影,七七四十九名暗卫追随他已有两百年,忠心耿耿,可最终却为了淑后全都死在了天族,这已经让他自愧不已。
世独宫九九八十一名暗卫,如若再牺牲于天族他还有何颜面再做七重天之王?他不愿重蹈覆辙,不到万不得以,世独宫的人将不会参与任何与天族之间的战争。
苏筱落到了南天门幸有冷冽等候,不然她还真的进不了天宫。冷冽虚弱又神秘的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寑殿,安逸宫。
他一脸严肃的说,筱落,如今七重天与天族开战在所难免,局势远比你想象的更加严峻,而你之前也和莫离殇一同出现过,而天族又有见过你的人,所以你只能暂且住在这里。
苏筱落点头,她来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她来天庭自然是有所打算,不管是冷冽还是莫离殇,她不希望他们两人有事,只有提高自身的修为才可能会做的自己想要的事情。
要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必先自己强大。
她安慰冷冽的微笑着摇头,表示她并不在意这些。冷冽去寒冰室之前唤来一个叫电摯的少年,并告诉苏筱落有事可以吩咐他。
苏筱落看着这个叫电摯的少年,跟冷冽一样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眉目,虽然隔着面具,但还是让她觉得,那稚嫩的脸上有着极其成熟的姿态,可不论她问他什么,他都只是点头或摇头。
她有仔细观察过他的喉结,不论她问多少话他的喉结都从不动一下,看来这个叫电摯的男子,多半是个哑巴。以冷冽的性格而言,身边的人,必是少言寡语。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眉目她总觉得很是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在天族的这段时间里,她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修行,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她周而复始的不记得时间过了多久,只是睡醒梳洗时,发现了一根银发。
她看着不远处的电摯说,你能帮我看看我这黑发里是否还隐藏了白发吗?
电摯点头,他的手指轻轻拨弄苏筱落的头发,发现了后脑勺的几根白发,他不动声色的将其掐断。
苏筱落笑了,无妨,人总是会老得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牙齿掉光,身材佝偻,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
电摯点头,放下她的头发后,退到了寑殿门口。双手背后,右手食指与拇指细细的摩擦着,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女子的感觉,细腻,丝滑,芳香。
忽然苏筱落回眸问他:你知道镇庭珠吧?我想去试试。电摯皱眉了一下后点头。
电摯没有阻拦她,且不说她是凡人之身,驱动镇庭珠根本不可能,就算她有这能耐也不可随意出现公众场合,那样一来对太子和苏筱落来说都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可她哀求和期望的眼神,让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镇庭珠这个不被凡人所知的东西,现在就在苏筱落的眼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来天庭,更从未有过什么震天撼地的举动,扬名立万也是她一直抵触的。
她只是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仅此而已。可有些人注定不平凡。苏筱落震惊之余也为了其中一个。
躲在暗处的放风的电摯看到苏筱落用双手轻轻举起了镇庭珠不由得也睁大了眼睛,她是凡人,怎么可以?他别样的看着苏筱落。似乎在这一瞬,电摯觉得或许眼前的这个凡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突然向右边看去,眉头一皱,懊恼,竟然只顾着苏筱落的震惊,连来了人都没有察觉到。
苏筱落看着手中的镇庭珠,由她随意摆弄,似乎很轻,它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沉重。
正当苏筱落贪玩之时,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喊住了她。面漏些许愤怒,似是训斥:放肆!镇庭珠岂是谁人都可随意触碰的!还不快快放下!
苏筱落赶紧放下,冷冽说过她不可以在天宫乱走,她照着天宫的礼数向女子行了礼后准备开溜。
当女子阻拦苏筱落离开时,电摯闪身出现,护在苏筱落面前。女子看到电摯恍然,原来是太子身边的人啊,怪不得可以随意来到此处呢!
女子开口:我是谙葉,想必冷冽跟你提过我吧?
苏筱落猛然抬头,审视着眼前的女子,一身鹅黄色衣裙尽显调皮可爱,一双大眼也很是古灵精怪。但想到七重天遭受此次浩劫全因她而起,就对她一点也提不起欢喜来。
苏筱落对她摇头,太子并未提起。若姑娘无事,我便告辞了。
这话一出,谙葉立马将愤怒发挥发到极致,忽而又轻松的笑了,双眼紧盯着苏筱落,似乎要把她看透,绕着她大量了一圈,极有挑衅的说:你身上一点仙气都没有,身边又有电摯保护着,能让冷冽这么看重的凡人,不是苏筱落又会是谁?
苏筱落也温婉一笑,我并没有否认我不是苏筱落啊,是姑娘不曾问过我姓名。
谙葉不在意的摇摇手,心想着,这苏筱落并不像想象那般是个柔弱的凡间女子。她镇定自若,说话是密不透风,举手投足之间虽是谨慎小心却不唯唯诺诺。
谙葉余光瞄到镇庭珠,心中也是愕然,以她对天庭史记的了解,还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