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与好月两人回了内院。
纵管身上的确十分疼痛,可好月却一直是紧咬着牙关,不让其在刘氏等人面前露出破绽来,免得推让她们多担忧。
可刘氏是亲眼见着好月受了伤的,无论如何都不信,非要瞧瞧才可。
好月真是无奈,最后还是再三保证且告饶的让刘氏放过自己才做罢。
经过今日之事,院子里的气氛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刘老太以及大刘氏对她更是好了。
但让人头疼的是,秦臣这回无论如何都赶不走了。
刘氏对其不喜,但也是亲眼瞧见他将安月护在怀里的,光是凭着这份心思,刘氏对其也心软了些。
今儿个,秦臣死皮赖脸的非要安月给自己上伤口,两人间的气氛,似是又微妙了起来。
正午刘君子回来时候,知晓了今儿个响午作坊里发生的事儿,只觉着怒气上头,恨不得要将林家给碎尸万段,将尹青山给碎尸万段。
最后,还是好月让其消怒,这才算稳定了下来。
总之,经此一事,院子里的气氛比之前更是要融洽了许多。
这份叫亲情的东西,实在微妙。
吃罢完午饭,刘老太总有些放不下心来,她还记得响午好月说,要让刘氏去南院的事儿。
生怕这事儿是因生她气而做下的决定,见着好月正欲收拾东西要回南院去之后,刘老太左右一想着,便带着刘氏一同找她去说话了。
“好月,你响午说,让你娘住南院……这、这是什么意思?”
刘老太的确是没想过要与刘氏等人分的清清楚楚,好月这一番话,她的确是放心不下来。
好月要收拾的东西也没什么,只是将安月给她绣的手帕给篡在了怀里。
“姥姥若不来找我,我也是准备与姥姥说说这事儿的!”好月说着,又看了一眼旁边不曾说话的刘氏。
“我是如此打算,如今作坊里也忙的完,我想着让我娘去南院帮忙,那地里种了八十几亩的名贵茶叶,这事儿怠慢不得,得有人照看着,信得过的,也就唯有我娘了……”
话说到此,好月一眨不眨的盯着刘氏,“当然,此事还需得娘同意,娘若是不同意,我也只能去想其余的法子!”
刘氏的确有些为难,“可是我走了,坊里的事儿咋办?”
“如今坊里有姥姥,有姨母,再且又有春香秋香姨她们在,哪儿会忙不过来?!”好月身子疼痛到不行,却仍旧面无表情的顺着凳子坐了下来,“我说了,娘若是想留下也可,这事儿您来抉择就好!”
一开始她是对刘老太与大刘氏抱了些怨气,这才说下了这些话,如今说开了,她自然也就随便刘氏了。
刘老太这么听着,这才觉着放心了许多。
又听着好月种了许多名贵茶叶,想了想,便也劝刘氏道,“我觉着好月说的也对,既然是名贵茶叶,给旁人那也是放不得心的,你若是担忧坊里的事儿,其实咱们也能忙完……您可放心!”
既然刘老太都这么说了,刘氏自然也就没顾虑了。
“既然如此,我便给去看着罢,到时南院家里两头跑也不累,来回都能坐君子的车!”
话题就此打住,好月落下了许多的事儿,的确是该回南院解决了。
她今儿个走,顺带将苏南与苏奶奶带走了。
好月这几日不走,刘氏便想着过一阵子再去。
安月担忧翠绿,便也想着过些时日再去南院。
如此一来,除了搬去南院的苏南与苏奶奶之外,仅有陆子旭了。
走时,安月浑身疼的疼痛难忍,本想坐马车的,可雁风那性子烈,旁人牵都牵不动。
无法子,她为了不露出什么破绽来,便银牙一咬,跨身上马。
好月与苏南二人骑马,刘君子赶马车。
正在一行人欲要走时,秦臣却也骑着马,表示要同好月一道走。
秦臣上马时,还很深情脉脉看了安月一眼。
好月懒得理会秦臣,直接与苏南骑马走了。
可秦臣是有话儿同好月说的,见她一走,便也立即跟了上去。
离开三里路约莫两里地之后,苏南知晓好月身子疼,便将南院的钥匙交给了刘君子,示意他赶着马车先去,他与好月还有些事儿要办。
刘君子信得过苏南,也信得过好月,当下接过钥匙也不曾多想,赶着马车便走了。
待马车走的远了些,好月这才觉着浑身火辣辣的疼,忍不住的趴在了马鞍上,疼的她嘶气。
秦臣此时有意与好月拉扯关系,便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舔着脸,笑嘻嘻道,“好月妹妹,我这儿有伤药,药效果还算不错,你要不上上药?”
好月闻声,却是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个。
“我说秦大公子,事情都过去将近半年了,比我大姐长得漂亮的绝不在少数,您为何就要如此执迷不悟?”
之前他下聘礼,交换八字,过小定,那时是因她无权无势,无可奈何。
可如今那休书,是皇帝陛下金口允诺的,她自然就是什么都不怕,有恃无恐了。
“我不是说过么,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不如安月!”秦臣语气里是满满的正色,“反正不论如何,我都要将她追回来,继续做我的秦夫人!”
通过今儿个他护安月的事儿,好月对秦臣的态度,又稍微好了一小些。
想了想,她偏过头来,认真的看向秦臣。
“继续做你的秦夫人?”好月冷笑,“如何做?你娘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