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仓惶地停下车,推开车门,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我抹了一把,开车这么多年了,从未像今天不走心,不过那人突然斜刺过来,我根本没有时间提防,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我走到车前,鼻子吸了一下,咦?
那家伙明明是撞到挡风玻璃后落下来的,这样的力度肯定得受伤啊,怎么一点血腥味没有,非但如此,乔茉缩了缩肩膀:“人呢,怎么不见了?”
老九马上趴到车底张望着,确定车底没有人,蒙洛还没有回过神来,老九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格老子的,真是邪气啊,难道我们都看花眼了?”
“不可能。”我断然道:“我亲眼看到那个东西撞过来的,而且那么大个影子啊,怎么能突然消失得这么干净?”
我想到了挡风玻璃,马上走过去看,玻璃丝毫未损,邪气,真是邪气啊,我往四周看看,四周有不少游魂,他们并没有驻足观望,而是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我和老九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决定先把车移开,再检查一次,我开车的时候总有种隐隐的担心,生怕车子一动,轮胎会轧到什么东西,我开得很慢,很慢……
车子再次停下来,老九走过来:“没有。”
“真是邪气了了,老九。”我说道:“你看到了没有,一个那么大的黑影啊,就弹到车上,怎么能消失得这么干净呢?蒙洛,乔茉,你们看到没有?”
路两边的路灯昏暗,这里偏偏不是主干道,乔茉肯定地说道:“我看到了,是个人,个子不是很高,弹过来的速度很快,他应该是跑出来的,会不会撞飞了?”
就算是撞飞了,人总要落下来吧,落下来人总应该在那里吧,怎么能转瞬间消失不见呢?我有些犹豫了,要不要报警?
在我的坚持下,四个人重新检查了附近,就连路边的垃圾筒都没有放过,老九一直笑:“格老子的,人要是能撞进垃圾筒得多好的技术,林天易,你还没有这个能耐呢。”
我没好气地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那影子你们也看到了。”
没有,还是没有,老九伸了一个懒腰:“得,没有,撤了吧,赶紧送乔茉回家,乔茉,你穿这么点不冷啊?”
乔茉故作镇定:“还好。”
我疑惑地看看四周,只有将这个插曲抛在脑后,先送乔茉回家,蒙洛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直到乔茉下车后,才吐出一句:“瞎搞。”
老九嘿嘿一笑:“其实乔茉也不错,凑合也是一对嘛,总比某些人强啊,事实骨感像把剑,伤得不轻。”
尼玛,老九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生生地在我的伤口上撒盐,我一路沉默到底,蒙洛和乔茉的同心锁合二为一的一事情也懒得提了,那个撞在车上的黑影也懒得想,到家我就进房睡觉,连袜子也没有脱,总觉得累得慌。
睡到大半夜,突然听到一阵笑声,我心里一惊,想睁开眼睛,却觉得有股力量控制自己,不让我睁开眼,那是孩子的笑声,我还听到了“吱呀”声,这声音好熟悉,不是小木马的声音吗?我的心有一股暖流流过,小木马前后摇着,小木马上的孩子抱着马头,咯咯直笑,我心里顿时安慰不少,这回梦里出现的是笑声,不再是凄厉的哭声,我好想看清楚那个孩子的样子,便在梦里走近几步,小木马突然停住了,坐在上面的孩子猛地回头,我定眼一看,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是小时候的我!
小时候的我很瘦弱,巴掌大的脸,妈总是说一巴掌就能盖住我的脸,一双眼睛圆溜溜地,小小的鼻翼,薄薄的嘴巴,外婆不喜欢我的嘴巴,说薄嘴巴的人没有福气,现在,这个小小的“我”坐在木马上看着我,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突然,他咧开嘴笑了:“林天易!”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四周亮堂堂地,原来我没有关灯,门也没关,老九穿着睡衣站在门口,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道:“这么晚了,你鬼叫什么?”
“你怎么没回去?”我擦了一把汗,问道。
“花姬不来了,孩子也没用了,我们就不用腾位置了。”老九大咧咧地说道:“我们就和以前一样。”
又在伤口上踩了一脚,我无所谓道:“可以。”
“你刚才叫什么?”老九问道。
“没事,梦到自己了。”我说道:“今天晚上真是邪气了,一会儿是蒙洛和乔茉同心锁相融的事情,一会儿又是个不知道出没出现的黑影,现在又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唉,一桩接着一桩,老九,我感觉不太妙,最近要有麻烦了。”
“我们几时缺过麻烦?”老九不以为然地说道:“睡了,天明该干嘛干嘛。”
也是,我顿时释然,重新倒下睡觉,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一大早,被一阵敲门声响起,是小伙计小李,他看我穿着睡衣,不好意思地说道:“老板,麻烦你一趟,有人拿来一个瓶子,开价挺高,蛮有自信的,我没有把握,请您掌掌眼。”
这人的底气足,拿来的东西可能有些成色,我顿时来了精神:“我马上下去,请那个人先到内室坐坐。”
小李下去了,我迅速洗漱换衣服下楼,进到内室,看到坐着的人吃了一惊,这是一个十分瘦小的孩子,不,不对,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气息充分显示这是个成年男人,他应该是个侏儒,侏儒症又称矮小症,指小儿身长较正常小儿低30者,可由许多原因引起。
我见此人头围较大,前额突出,腹突出,